這荒島鮮有人來,貝殼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那天晚上任雪兒回去撿了很多形狀美麗的小貝壺,說要帶回去做紀念。
這讓她也心動,想起了陶陶,陶陶也會喜歡這些漂亮有趣的小貝殼。
她不知不覺撿了一堆,靳少北原本也陪著她一起撿,后來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直直地看向海面。
沈清如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碧藍的海上一般快艇正乘風(fēng)破浪而來。
咦?這不是座荒島嗎,怎么會有人來?
難道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新項目?
她并未在意,只是感覺到靳少北的神經(jīng)似乎一下子繃緊了,進入了一種備戰(zhàn)的狀態(tài)。
不會來敵人了吧?
她心中嘀咕。
像靳少北這種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對敵情會格外的敏銳。
因為靳少北的緊張,讓她也變得不安起來。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艘快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忽然愣住了。
不會是……墨白吧?
*
墨白手按在欄桿上,他很遠就看到了沙灘上的兩個人,薄唇抿得緊緊的,目光濃得像墨一般。
任一帆瞧著他的臉色,心里打了個突,暗想小丫頭你自求多福,老天保佑你千萬別和靳少北有什么親密舉動,我怕老大看到要瘋!
他手心里全是冷汗,暗想自己真沒出息,又不關(guān)自己的事,自己怕個屁。
可是看到這樣的老大,嗚嗚,他是打心底發(fā)怵。
“老大,咱們這可是講法制的,你一會兒可別沖動啊。”
墨白掃他一眼:“你以為我會做什么?”
任一帆吞了口口水,嘿嘿笑著:“我覺得老大你像要殺人。”
殺人?
呵,要是在上輩子,墨白自然是毫不猶豫,但現(xiàn)在的他,不會用這種笨法子。
他再次轉(zhuǎn)向沙灘上的兩個人影。
本來他不想來,他答應(yīng)過要給她自由,可他在看到那張照片的一瞬間,那種想法就被心里的火給燒化了。
果然,只有她能這么輕易地調(diào)動他的情緒,讓他產(chǎn)生這樣大的波動。
任一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越來越沉的臉色,暗叫不妙。
“老大,我有個忠告,你想不想聽?”
“說!”
墨白沒有回頭,只吐出一個字。
嘖,老大真霸氣。
任一帆心里后悔得不得了,真不該為了看戲把照片給老大看,萬一鬧出人事可就不好了。
但事情都到了這地步,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只好硬著頭皮開口:“其實老大你也沒必要這么生氣,我覺得你之前的做法是對的,就算你和小丫頭已經(jīng)確定了關(guān)系,也不要這么緊黏著她。”
墨白倏地回頭:“什么意思?”聲音低沉,像只即將爆發(fā)的黑豹。
任一帆手抖了抖,沒出息的腿肚子也跟著抖。
他嘿嘿強笑:“老大你別嚇我,我膽子小可受不了嚇。”
“你剛才想說什么?”墨白緊盯著他。
“我……我是覺得吧,那個老大,你應(yīng)該相信小丫頭,她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別因為一張照片就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那張照片也沒說明什么啊,你看到他們有什么親密的舉動了嗎?明顯沒有。那老大你干嘛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好像要去和人拼命似的,再說了,小丫頭來劇組這事,我提前和你報備了的啊,你也同意了,現(xiàn)在又像個翻臉猴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