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目光顫抖著，試探著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招惹那小姑娘的，是我錯了！”

聞聲，杜杰嘴角微翹。

不過他沒有立刻回應古力，仍抬起腳，又一腳踹在古力的屁股上。

在古力又趴在地上時，杜杰才開口道：“你看你，又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我只是看上你的屁股，覺得踢一踢很不錯，你怎么因此就想那么多？這真的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

話落，杜杰又抬起腳，再踹在古力的屁股上。

在古力的痛呼聲中，杜杰臉上的笑容愈發開朗。

不過正是如此開朗的笑容，才映襯著古力愈發的可憐。

面容扭曲著，幾乎快要哭出來的古力抽搐一下鼻子后顫聲道：“那您到底想要怎么樣嘛？！我都已經認錯了！您就算殺了我又有什么用？！”

“嘭！”杜杰沒有再理會青年，只是一次次的把腳踢再平面的的屁股上。

“嘭！”

“啊！”

“嘭！”

“……”這個過程是漫長的，起碼在古力來看是漫長的。

他不知道求饒了多少次，但是杜杰完全沒有停下來得意思。

就當著這座小鎮上幾乎所有人的面，一腳腳的踢在自己的屁股上，直到把自己的屁股踢的快沒有知覺。

而且，這不光是肉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屈辱感讓他感到同樣的痛苦。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勇氣反抗杜杰。

因為不遠處，青年手中的槍口仍對準著他。

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

只能任由杜杰以充滿屈辱感的方式一次次侮辱自己。

整個過程持續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杜杰又一腳踢在古力的屁股上，眼看古力已經快要翻白眼的狀態下，杜杰方才緩緩的停下自己準備再次發力的腳。

嘴角微抿后，輕呼出一口氣后杜杰放松下雙腿。

又過了片刻后，在古力凝滯，充滿恍然的目光中轉身，朝一旁的椅子走去。

手扶著椅子，坐下去以后又沖青年招下手，示意他不用再警惕古力了。

在青年走到他身旁站住后，杜杰復又抬起頭來，看向在地上蜷縮著的青年。

此時的青年仍處于極度痛苦的階段，所以面容扭曲著。

不過痛苦雖然痛苦，但也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只是一時沒法兒開口說話，也沒法兒動彈而已。

在麻木與痛苦仍持續的過程中，他聽到杜杰舒緩的聲音。

“我這個人吧，是一個講道理的，不過實在太想踢你的屁股了，所以方才忍不住讓你感受了一下痛苦，在這里要跟你說一聲抱歉。”杜杰轉動著桌子上的杯子，嘴角微翹著。

此時此刻，杜杰的狀態就像一個在奢侈品店里閑逛的土豪，正用財大氣粗的姿態向仍蜷縮在地上的古力展示自己的能力與自信。

聞聲，蜷縮在地上的古力身體顫抖一下。

強忍著仍殘留的痛楚與欲哭無淚的情緒，古力咬著牙，眼眶通紅著道：“只要不殺我，閣下想怎么樣都行……”

在杜杰完全不講道理。而且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古力已經不抱和解的希望。

他現在只想在杜杰放過自己之后再思考能報復回來的辦法。

“想怎么樣都行嗎？”杜杰聞言，忽然笑問道。

許是杜杰的笑聲中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聞聲，方才還下定決心，準備硬抗到底的古力頓時瞳孔微縮。

感受著屁股處快要爆炸的疼痛，青年下意識的挪動下身體，讓自己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接著，古力帶著惶恐后怕的情緒沖杜杰道：“您……不能把我踢死在這里！”

杜杰與古力對視著。

他知道古力是真的恐懼了，于是嘴角的笑容愈發明媚。

笑著，杜杰道：“在華夏有句古話，叫竭澤而漁，那是件極其不對的事情，所以我自然不會當街踢死你，我也不會那么殘暴。不過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你的屁股是屬于我的腳的，所以你要保護好它，好嗎？”

杜杰的聲音中帶著三分調侃七分的不經意。

但是這些話落在鼓勵的耳朵里，古力卻沒有辦法像杜杰一樣以如此輕松的姿態對待眼前的事情。

懷著屈辱感，面色慘白，眼眶瞳孔的古力緩緩道：“我答應您，但是，您能讓我走了嗎？”

“當然可以，不過在你走之前，我還想再踢一腳你的屁股。”杜杰笑著道。

聞聲，青年復又愣住，同時感到有些恐懼的情緒。

不過杜杰既然這么說了，他卻也心知自己沒有拒絕的資格。

于是心頭戰栗著，蠕動一般從地上站起來。

接著，挪動著沉重的腳步又朝杜杰走過去。

走到杜杰面前后，面色漸漸漲紅，身體顫抖著轉身，然后緩緩的彎下腰。

杜杰見狀，習慣性的露出一抹笑容。

“很好。”他隨即道。

話落，杜杰抬起右腿，然后蹬出右腳。

“嘭！”

“噗通！”隨聲青年一下撲倒在地上。

伴隨著劇痛與竄在脊椎的麻癢感，青年的眼眶愈發泛紅，心頭的屈辱感讓他恨不得即刻死去。

不過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后，古力還是從地上爬起來。

扶著膝蓋，蠕動一下喉嚨后，古力轉身，小心翼翼著沖杜杰道：“我……可以走了嗎？”

“慢點啊。”杜杰看著古力，笑著道。

古力聞聲，瞳孔微縮。

他沒有再多說什么，恭恭敬敬的沖杜杰點頭后，古力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樣，再次挪動自己的身體。

在周圍的人群里投射過來的一道道目光中，滿懷著悲憤感，行動像行尸走肉一樣的古力緩緩移動到人群的邊緣。

隨即，在人群自動分開的一條路上走出人群，漸行漸遠，在一個胡同口不見蹤影。

……

杜杰坐在椅子上。一直注視著古力的背影。

在古力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杜杰緩緩起身，隨即舉步，朝飯店門口走去。

走到飯店門口，拍了拍面色復雜著的老板的肩膀后，杜杰淡淡道：“沒事兒了。”

話落，杜杰便復又舉步，準備回賓館再睡一會兒。

“先生！”老板有些不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