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看到凌瑤臉上嬌憨的笑容,于是忍不住伸出手來,握住凌瑤的手指后輕輕揉弄一下。
凌瑤察覺到手上溫柔的力道,于是抬起頭來,看向滿眼寵溺的杜杰。
忍不住輕咬下唇后,凌瑤微嗔著沖杜杰道:“吃飯啦~!”
杜杰聞言,嘴角微翹,然后放開凌瑤的手,才拿起自己的筷子。
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炒青菜放進嘴里后,杜杰微微低垂起眉眼。
“徐蓮妹妹,你吃這個,他做的小炒雞還挺好吃的。”凌瑤抬起頭后,頗有些熱情的指著一道菜沖黑祭司道。
黑祭司聞言,笑容淡淡著點頭,隨即便按照凌瑤的話夾起一筷子菜。
放進嘴里,在凌瑤期待的目光中用幾個呼吸的時間輕輕嚼咽下。
復又抬起頭時,黑祭司沖仍看著她,不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凌瑤道:“真的好吃呢!”
“那你多吃一點!”凌瑤聞言,眼眸頓時彎起,笑容明媚著道。
看到凌瑤臉上的笑容,縱然習慣沉寂心境的黑祭司都不由得波瀾下心湖。
她復又看向杜杰,才隱隱約約明白眼前這位本來已經不太具備“人性”的家伙,是怎么喜歡上這個姑娘,并且愿意為她付出一切的了。
目光微微閃動下,黑祭司低垂下眉眼,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
凌瑤的熱情終歸是得體,她沒有再打擾黑祭司,或者熱情的勸說什么。
隨著外面天色的暗淡,飯桌上的氣氛也一直是輕松且相對安靜的。
在波瀾不驚,又和諧的氣氛中吃完一頓飯后,凌瑤起頭,在飯后的余韻中找了一些輕松的話題閑聊一會兒。
半盞茶的時間,眼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凌瑤便自然而然的終結話題。
跟著,一旁的杜杰十分有默契的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黑祭司見狀自然起身,準備跟著一起收拾,不過被凌瑤攔住了。
于是,只能眼看杜杰跟凌瑤一起收拾完碗筷。
在凌瑤又回到客廳的時候,黑祭司拿起自己放在門口的一把黑色雨傘。十分自然的準備的告辭。
“天色黑了,又下著雨,怕外面還要打雷,在這里住一晚也不礙事兒的。”凌瑤在黑祭司提出告辭后笑著道。
“不打擾。”黑祭司看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的杜杰后笑著道:“不過今天這頓飯吃的很開心,謝謝你們的款待,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做客。”
“好的,回頭一定去。”凌瑤聞言便笑著點頭。
跟著,伸手拿起一把雨傘后又道:“我送送您,幫您打個車。”
“不用了,已經有人來接我了。”黑祭司笑著道。
“您的……?”凌瑤下意識的問詢。
“家里人。”黑祭司點頭道,
“好吧,那我送你到門口?”凌瑤讓了一步,輕聲道。
“麻煩了。”黑祭司答應下來。
接著,又隔著凌瑤沖杜杰點了點頭后便轉身推開門。
撐開雨傘之后,先一步走進黑暗中。
凌瑤握著雨傘,在朦朧細雨中,陪黑祭司一起走到門口。
……
送黑祭司離開之后,凌瑤回到家里。
不過打開家門,她便看到杜杰的笑容。
于是十分自然的走到杜杰身邊,任由杜杰抱住自己。
溫柔的燈光下,氣氛一時安靜。
足足半柱香的時間后,杜杰才聲音輕柔著道:“洗澡吧。”
“嗯。”凌瑤趴在杜杰懷里,面色微紅著點點頭。
杜杰聞聲,便不再多說。
嘴角微翹,便動作舒緩著把凌瑤橫抱起來,然后朝衛生間走去。
……
一夜無話,轉眼天明。
如之前每一個平淡的早晨一樣,杜杰在七八點鐘起床,然后給凌瑤做早餐。
在安靜且溫柔的時間里吃完早餐后,杜杰送凌瑤去上班。
接著,同凌瑤一起走進辦公樓。
感受到辦公樓里與之前一樣,忙碌,熱鬧,又井然有序的氣氛。
穿過人群,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仍如往常一般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坐下。
不過在坐在的瞬間,因為來自心湖處的刺痛感,杜杰忍不住眉尖輕蹙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體是什么狀況,不過清楚并不意味著就有辦法。
過度的透支來自本源的力量,杜杰已經處于隨時要跌落層次的邊緣。
而且穩固狀態的過程并不輕松,時間也不會短暫。
他大概計算了一下,想完全恢復自己全盛時的精神狀態,他起碼要兩個月以上的時間。
“呼……!”眉尖輕蹙后,杜杰忍不住輕呼出一口氣。
同時,臉上露出一抹有些無奈的笑容。
在頃刻后,杜杰收斂笑容,恢復淡漠的面色,然后微微瞇起眼睛,拿起茶杯的同時通過落地窗看著下方的人流。
隨著眼前的人群與車流變幻,時間在相對安靜的環境中點滴過去。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中午。
就在杜杰準備起身,去樓下的食堂象征性的吃點東西時,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發出嗡然聲。
聞聲,杜杰先是一愣,隨后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先拿起眼前的手機。
目光落在屏幕的一瞬間,杜杰微微瞇起眼睛。
他沒有立刻滑動屏幕。
沉默了幾秒鐘后,杜杰才滑動手指,接通電話,然后按下免提。
“喂?喂?喂喂?!”隨即,電話里響起一道他十分熟悉的聲音。
聲音以上揚的語調問候他。
聞聲,杜杰嘴角微抿,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漠冰冷的情緒后才冷聲道:“陳知行,你是不是閑得慌?”
“閑得慌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啊!我找你是有正事兒!”陳知行聽到他的聲音后便以明朗的語調道。
“說。”杜杰只從口中吐出一個字。
“我現在一個小區……一個叫桂苑的小區,五號樓的二零一門口,不知道里面的這個小姑娘你認不認識?”陳知行沉吟一下,直接把他現在的地址爆出來。
杜杰聞言,先是一愣,同時目光微凝。
他沒有立刻回應陳知行,足足幾個呼吸的時間后,杜杰才以微微陰冷的語調道:“陳知行,你是不是想死?!”
“杜杰,你是不是有病?”陳知行回懟他。
“我給你兩分鐘,從哪里離開,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去你宗族里面把你祖宗十八代的墳給刨了!”杜杰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