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杜杰咧嘴,發(fā)出一聲笑聲。
笑著,杜杰舉步,在少女與狼人的目光中舉步往前。
“你……”狼人見狀,眼睛微微瞇起。
“你想要做什么?”少女開口問道,目光中流露出更加明顯的不安。
杜杰沒有回應(yīng)他們,他繼續(xù)往前走,腳步不急不徐著走到狼人身前,看著狼人伸出的一只手掌上的硬幣。
忽然伸出手來,纖長的手指往硬幣上落去。
“我說過了,它很危險。”狼人察覺到他要做什么,于是以微微嘶啞的聲音沖他道。
杜杰就像沒有聽到狼人的聲音,他的手指以輕快且自然的姿態(tài)拿起狼人掌心的硬幣。
在指尖接觸硬幣的一瞬間,的確如狼人所說。
杜杰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眼前的紅色!此外,一道纖細且微微沙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飄蕩,呢喃著!
聲音中沒有明顯的字符,就像一個蒼老的老人躺在床上呻吟一樣,但是聲音回蕩在人的腦海時卻讓人有種喉嚨發(fā)癢的感覺,忍不住想要撕咬什么東西!
握著手中的硬幣,靜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后杜杰復(fù)又抬起頭來,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狼人。
狼人的目光中有些警惕,又有些不安的情緒,他甚至伸出帶著血紅色印記的爪子護住少女,好像在防備什么東西。
直到杜杰抬起頭來,露出澈凈的眼眸。
見狀,狼人蠕動下喉嚨的同時心頭生出一抹有些迷茫的情緒。
“它無法影響到你,你可以控制它?”狼人瞇起眼睛,語調(diào)冰冷著問道。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它又對你說了什么?”杜杰握著硬幣,反問狼人。
狼人沒有立刻回應(yīng)杜杰,它忽然沉默,似乎在沉思什么。
足足半盞茶的時間后,狼人才抬起頭來,眼睛里泛著猩紅,聲音嘶啞著道:“如果我把什么都告訴你,你可以替我保護她嗎?”
話落,狼人伸出一根爪子,指向自己身旁的少女。
杜杰聞言,目光隨狼人的手臂看向少女。
嘴角微翹,目光閃動后,杜杰開口道:“她是你的女兒?”
“你怎么知道?”狼人聞言一愣,臉上流露出茫然且驚愕的情緒。
杜杰沒有解釋什么,他目光平靜著扭頭,看向少女。
“爸,我不要別人保護我,我們……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你可以保護我!”少女看向自己的父親,眼眸濕潤,聲音微微尖利著道。
狼人聽到少女的聲音,目光微顫著低下頭巨大的頭顱。
布滿黑色毛發(fā)的喉嚨處蠕動一下后,狼人才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女兒。
微微咧嘴,狼人低聲道:“乖,聽話。只要你能夠忘掉以前的事情,好好生活,我就很開心了!
“我不!”少女固執(zhí)的搖頭。
狼人看著自己的女兒,看到她眼眸中的堅定,心中再次嘆息。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立刻讓女兒改變想法,不過,自己仍舊可以做自己覺得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想著,狼人扭頭,復(fù)又看向杜杰。
他在等待杜杰的回答。
“我沒有辦法給你肯定的回答,不過,她如果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的話,我不介意保護她!倍沤懿煊X到狼人的目光,抬頭后輕聲道。
“她當(dāng)然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孩子!一切都是我做的!”狼人盯著杜杰,近乎嘶吼一般道。
杜杰聞到自己身前腥臭的空氣,于是雙目微瞇。
眼眸中目光凝滯著,杜杰又聽到少女的聲音。
“他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如果他是兇手,那我也是兇手!”少女看著杜杰,聲音冰冷,滿眼決絕著道。
杜杰聞言,眉尖輕挑,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有些無奈的情緒。
他忽然攤開手,以無奈的語氣道:“其實還沒有聊到這里,我只是想問一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并沒有想立刻判定誰有罪。”
“我可以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但你會相信我的一面之詞嗎?”狼人盯著杜杰,問道。
“如果你連說都不說,那我不是更沒有相信的理由了嗎?”杜杰嘴角微翹下,笑著道。
狼人再一次瞇起眼睛,藍色的眼睛里有猩紅色的氣息像一條動物一樣游動。
沉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后,狼人的目光落在杜杰指間的硬幣,接著,聲音低沉著道:“我可以從這枚硬幣開始說起?”
“當(dāng)然可以。”杜杰十分干脆的點頭。
狼人瞇著眼睛,沉吟著。
幾秒鐘后,狼人開口,聲音沉緩沙啞著道:“我是一個研究古代文明的學(xué)者,在三個月以后我接到一個通知,說在涼州的海域打撈出一首沉船,讓我們過去做一下鑒定跟保護工作。
那艘沉船中打撈出來的東西里有一個銀質(zhì)的盒子,盒子里面裝著這枚硬幣,還有一張沒有被腐蝕的羊皮卷。
羊皮卷上面刻畫著一種屬于蒸汽時代的木偶?上也欢羝麜r代的人偶設(shè)計,所以不清楚羊皮卷上的東西代表什么。放下羊皮卷后,我拿起這枚硬幣,然后我就聽到了囈語。那是令人瘋狂的聲音,在聲音的迷惑下,我不由自主的藏下它!
狼人說完硬幣的來歷后聲音微頓,目光微凝。
杜杰在狼人的目光中抬起來,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一笑道:“可以理解,你遇到了一個令人瘋狂的東西,無法拒絕它是正常的。不過,只是擁有它,還不足以觸發(fā)這枚硬幣真正的力量吧?”
狼人看著杜杰手中的硬幣,目光忽然顫抖,好像被一根尖銳的東西觸及到自己心臟出的傷口一樣。
半晌,它才一點點抬起頭來,看向少女。
少女面色蒼白的臉上目光也微微顫抖一下,不過很快,她便讓自己平靜下來,目光變得冰冷。
手指握成拳頭后,少女抬起頭來,沖狼人道:“爸爸,你從小就教我,要我勇敢的面對一些事情,不是嗎?”
“是……是的,勇敢!”狼人按下自己心頭帶著血腥味兒的情緒后,聲音低沉著道。
話落,他復(fù)又看向杜杰,才開口道:“您知道青州黃家嗎?”
“聽起來我應(yīng)該知道?”杜杰嘴角微翹,眉尖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