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聞言，抿嘴一笑。

她不是一個很喜歡被人溜須拍馬的人，但是很習慣這件事情了。

不過她沒想到杜杰朋友也會這么對待自己，這么看來，杜杰在他的朋友中地位一定不低。

心頭念頭閃動著，凌瑤才沖阿瑞斯笑著道：“那可能只是別人眼里的我，我其實只是一個普通人。”

“您太客氣了！不說別的，就說您讓人驚艷的容顏，令人向往的氣質，也不是普通人啊！也只有您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們老大嘛！”阿瑞斯搖頭，朗聲道。

凌瑤眨巴一下眼睛，已經有些招架不住阿瑞斯熱烈的夸贊。

有些無奈的笑笑，凌瑤話鋒一轉道：“好了，別夸我了，再夸的話我會當真的。說說你們吧，你們也肯定是很優秀的人。”

“我們……？”阿瑞斯聞聲一愣。

他的看向杜杰，目光有些探尋的意味。

黑祭司與影子也看向杜杰。

關于凌瑤的問題他們能預料到，但應該怎么回答還是要看杜杰的臉色。

“咳！”一道道目光中，杜杰一聲輕咳，接著道：“就是讓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阿瑞斯低下頭來，揉了揉鼻子。

復又看向凌瑤，嘴角微微咧開，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我其實……是一個藝術家！學音樂的！”

“呵！”黑祭司柔媚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清冷的笑容。

“咳咳！”影子發出兩聲輕咳，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蒼白。

察覺到倆人的反應，阿瑞斯扭頭，對倆人怒目而視。

黑祭司與影子無視阿瑞斯的目光，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失。

藝術家？

聽到這三個字的一瞬間，倆人心頭都不由得生出一股荒謬又好笑的情緒。

一個看書就頭痛，生猛到把海底的一頭古神當刺身生吃的家伙是藝術家？如果他要是藝術家，那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不開竅的人了！

“藝術家？”杜杰看著阿瑞斯，臉上也有些無語。

在場，也許只有凌瑤一個人不明白其余人為什么會有奇怪的反應。

對阿瑞斯談不上了解的她只從外表看，覺得阿瑞斯還是蠻符合一個藝術家的氣質的。

讓自己無視其余人臉上怪異的神情，凌瑤帶著笑容沖阿瑞斯道：“您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藝術家，一位優雅的紳士。”

阿瑞斯收斂起自己臉上的怒意，面對凌瑤時露出笑容，帶著淡淡的笑容道：“您謬贊了！”

“老大，看來我們對金先生的認識還是不夠深刻，沒想到我們金先生竟然是一位大名鼎鼎的藝術家。”黑祭司看向杜杰，嘴角微翹后沖杜杰道。

杜杰搖頭，臉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

不過因大局為重，他還是沖黑祭司道：“好了！”

一旁，阿瑞斯聞聲，眼角抽搐下。

終于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氣，阿瑞斯扭頭，沖黑祭司道：“徐小姐真是會說話，既然這么會說話，徐小姐不妨說說自己是做什么的吧？”

黑祭司沒有理阿瑞斯，她只看向凌瑤，眨巴下眼睛，柔聲道：“我在小弗朗機開餐廳，是一家餐廳的老板。”

凌瑤聞言，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早就躊躇滿志的阿瑞斯便搶先開口。

“哦天哪！一個嗜睡的家伙開餐廳，你是要你的客人全部餓死嗎？”阿瑞斯以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以詠嘆調道。

“那也比一頭豬一樣的家伙說自己是音樂家強！”黑祭司瞪向阿瑞斯。

倆人針鋒相對的過程中，影子坐在一旁，默然不語，看的津津有味。

凌瑤在愣神之后，臉上有些不安的情緒。

她當然能察覺到黑祭司與阿瑞斯之間緊張的氣氛，不過她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而且她跟他們也不算熟。

于是下意識的，目光茫然著看向杜杰。

察覺到凌瑤的目光，杜杰低下頭來。先牽起凌瑤的手，沖她笑笑，示意沒事兒。

復又抬起頭時，他收斂笑容，語氣微冷著沖阿瑞斯與黑祭司道：“你們是過來吵架的嗎？”

這是一個問題，也帶有十分明確的威脅。

聞聲，黑祭司與阿瑞斯目光閃動之后，倆人各自收斂自己身上有些凌厲的氣勢。

如同變臉一邊，恢復笑容。

“我只是徐小姐的玩笑，徐小姐應該不會生氣。”阿瑞斯跟著道。

“不生氣，因為那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黑祭司語調清冷著回答。

……

倆人話落的時候，餐廳的服務員正好走到門口，開始上菜，算打破有些火藥味兒的氣氛。

一個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將菜擺放在桌子上。

“謝謝。”杜杰沖最后一個離開的服務員道。

接著抬起手臂，拿起一個碗，一邊幫凌瑤夾菜一邊道：“別理他們，先吃點東西。”

凌瑤輕咬下唇，因為杜杰的語氣拍打一下他的手臂。

抬起頭時，凌瑤沖阿瑞斯他們道：“大家先吃點東西，再聊點開心的事情？”

話落，拿起自己的筷子，在杜杰給她夾的蔬菜里挑起一根放進紅唇下的貝齒中。

阿瑞斯與黑祭司仍沒有看向對方，各自沖凌瑤點點頭，然后在杜杰冰冷的目光中拿起筷子。

影子坐在一旁，從始至終沒什么存在感，這會兒也不用別人客氣，自己拿起筷子，吃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滋味的飯菜。

時間繼續流逝。

阿瑞斯跟黑祭司沒有再爭吵，杜杰則刻意轉換話題，讓凌瑤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于是氣氛漸漸和諧下來。

漸漸閑適的氣氛中，阿瑞斯跟黑祭司，包括影子都能在一些淺薄的話題上找到有趣點，讓凌瑤的臉上露出笑容。

作為從壽命上接近老妖怪的存在，他們只要想拿捏人情世故，還是件很輕松的事情。

不大會兒，已經讓凌瑤覺得他們是十分有趣又真實的人了。

一頓飯進行到適時的熱鬧中，本該以很舒服的狀態結束。

卻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咚咚！”

聞聲，凌瑤第一個扭頭，看向門口。

杜杰等人跟著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門口處的幾道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