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不介意的話,明天上午,可以來凌氏集團,我會跟您聊聊。”杜杰輕聲道。
莫天華聞言,目光微動,臉上流露出有些驚喜的神情。
他上前一步,先握住杜杰的手,才顫聲道:“我當替天下人謝謝先生!”
“當不起天下人,不過,既然答應您,我會盡力而為。”杜杰輕輕點頭。
“好!好!那我明天便去凌氏集團,與先生超管?”莫天華聲音仍顫抖,笑著道。
“當然。”杜杰再次點頭。
莫天華嘴角微抿,帶著仍顫動的心緒,才松開杜杰的手,又一步后退,沖杜杰拱手。
杜杰現在原地,見狀回禮。
復又一笑,便目送莫天華。
幾個呼吸的時間后,他還沒來得及轉身,一道身影走到他身邊。
嘴角微翹下,凌瑤目光溫柔,聲音也溫柔著道:“為什么呢?”
“什么為什么?”杜杰眉尖輕挑。
“你知道我要問什么。”凌瑤輕咬下唇,語氣微嗔。
杜杰扭頭,看向凌瑤,忽然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替凌瑤一縷青絲放到耳后。
目光微潤下,杜杰才開口道:“因為我的妻子是個好人,那我便則努力的學著做個好人吧。”
凌瑤聞言,目光中便盈滿水意。
接著,忽然舉步,靠近杜杰,貼近杜杰的胸膛,抱住了他。
杜杰有些措不及防,但猶豫了一下,便也帶著笑容,輕輕抬起手臂。
……
杜杰是一個很討厭麻煩的人,但是,如果應承下一件事情,他卻不會因為討厭麻煩而敷衍。
所以,在莫天華帶著自己的團隊到凌氏集團后,杜杰便很認真,與他們商討建立一個新型機構的可能性。
足足半天的時間,才定下一些初步的計劃,比如,這個團隊由莫天華領銜,杜杰作為顧問,既承擔研發新藥品的功能,也有培訓班的屬性。
會議上,杜杰也與所有人承諾,他不會敝掃自珍,只要是大家能學到的,他定會不吝賜教。
這樣,一步步大概得計劃與粗略的構架,到下午五六點鐘,莫天華一行人才告辭。
杜杰與凌瑤送他們到樓下。
回身,凌瑤因為這個計劃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杜杰不好打擾她,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職位是保鏢,不過,天底下估計也就他一個保鏢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
坐在自己辦公室里,杜杰伸了個懶腰,再微微瞇起眼睛。
便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一個角落。
杜杰目光微動下,抬起頭來,隨口問道:“怎么了?”
“主人,任菲小姐那邊……出了點事兒。”影子欲言又止。
聞言,杜杰微微瞇起眼睛,片刻后,杜杰才問道:“怎么了?”
“她帶隊闖入北河幫的一個據點,因為警力不足,現在被困住了。”影子回答。
杜杰的手指敲打在桌子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幾個呼吸的時間后,杜杰抬起頭來,輕聲道:“她為什么總是這么愚蠢?”
影子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習慣用殺人術說話的他也不擅長回答問題。
一時沉默。
杜杰也沒有讓影子回答他沒法兒回答的問題,實際上,他的話的也像是在自語。
手仍在桌上上敲打,眨巴一下眼睛,杜杰緩緩起身。
……
北河幫在楚州市的一個據點內。
這里位于郊區,在一個荒廢的倉庫里。
此時,這件倉庫里站著七八十個手持棍棒,甚至自制散彈槍的人。
這些人旁邊,是十幾名滿眼惶恐,身上臟亂的女子。
中間,站著七八個身穿便服的警察。
任菲便站在這個警察中,臉上有一道紅印,嘴角溢血,不過仍滿臉冷厲著,一副凌厲的姿態。
與她不同,她旁邊的幾名警員已經有些慌張。
不止因為對方的人數,還有,經過方才一輪交鋒,他們手中的槍械已經被敵人繳獲,要不是任菲拼了性命站起來,仍往前沖殺,現在他們已經成階下囚了。
不過,局勢也已經很明顯,七人對七八十人,也就是對方沒想立刻殺他們,不然,結果便已經確定了。
“這就這么點警力,就敢來沖我北河幫的據點,我不知道你是瘋了呢?還是找死呢?”人群最前面,一個臉上有道刀疤,五短身材的漢子一邊把玩手中的槍。一邊道。
“一群逼良為娼的畜生!如果你們的母親知道你們做這樣的事情,她一定后悔把你們生出來!”任菲咬著牙,帶著口中的血腥氣道。
刀疤臉聞言,眼睛微微瞇起。
他沒有立刻說些什么,甚至攔阻下幾個準備上前的手下。
片刻后,他從廢棄的汽車上緩緩起身,一步面前。
面對有些緊張的幾名警察,與滿眼冷冽的任菲,刀疤臉的目光忽然上下移動。
她盯著任菲,從任菲冷艷精致的面容,道修長緊致的雙腿,最后,他嘴角露出一抹有些淫邪的笑容。
伸手撫摸下下巴,他笑著道:“我喜歡你這樣的小妞,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任菲咬住咬唇,在下唇微微泛白的情況下,任菲眼眶血紅,聲音嘶啞著道:“畜生,你不會得逞的!我就算是死,也會拉你做墊背的!”
刀疤臉看到任菲目光中的殺意,感受到她得決絕與竭嘶底里,竟然心頭一寒。
這讓他有些羞惱。
于是,忽然抬起手臂,看了所有的兄弟一眼后,刀疤臉便冷聲道:“給老子上,不論死活,先把這些人給老子抓住!”
聞聲,倉庫里的七八十人臉上便都露出獰笑,便拎著棍棒,短刀等兇器朝他們圍攏過來。
人群中,幾名警員的面色都一白,雖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真正面對生死,所有人還是會覺得恐懼。
這種情況下,反倒是任菲作為唯一的女人,臉上沒有太多的懼色,只帶著十分的決絕,準備戰斗。
戰斗一觸即發,甚至可能有生死分出。
氣氛也在這一刻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