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杜杰眉尖輕挑,隨后,便一閃身,就在任菲的目光中,又站到窗簾后的角落。
任菲咬著牙,微微瞇起眼睛,她強忍著心頭的怒氣,目光流轉,試圖找到另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但是,幾秒鐘后,她失望了,這個包廂雖然很大,但是,也只有一個角落可以藏人。
于是,她在咬牙之后,便只能看向杜杰藏身的地方。
與此同時,門外,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就要到門口。
“該死!”任菲一聲輕喝。
隨后,也不敢再猶豫,眉尖輕蹙著便便杜杰藏身的地方去。
一掀窗簾,看到杜杰,接著,在杜杰有些愕然的目光中往里面擠。
杜杰看著他,想了一下,伸出手來。
便在任菲往里擠的過程中,因為空間狹小的緣故,任菲幾乎緊貼著他擠到他面前。
“混蛋!”任菲面色微紅,羞怒中,幾乎貼著他的耳朵,又一聲輕喝。
杜杰聞言,微微咧嘴,眉尖輕挑。
隨后,輕聲道:“你的辱罵毫無來由,只因為你是女的嗎?”
“閉嘴!”任菲又一聲輕喝。
跟著,終于有推門聲響,接著,有人進來。
開門的應該是服務員,但是,進來的并不止服務員,還有一群言語粗俗,不用看就知道是幫派分子的家伙。
這些人一進來,先是吆五喝六著坐下,接著,在有些吵鬧的聲音煙點起,酒滿上。
此外這些人說的大多是一些幫派中的事兒,還有今天這場宴會,可能涉及到的利益分割。
不過,都是一些底層,根本不知道巷子的事情,只知道會跟別人談判,于是撿自己知道,再添油加醋后跟同伙吹牛。
……
杜杰與任菲仍擠在角落,這會兒,倆人的面色都不算好看。
其實,要只有杜杰一個人的話,眼前的事情也不算辦法,他有一百種辦法,可以在不鬧出動靜的情況下打昏這些人。
可惜,任菲在旁邊,他沒法兒。
而且,隨著時間點滴過去,他還好,任菲卻明顯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
首先,她穿著高跟鞋,此時根本沒有辦法脫下來,因此,腳跟腿此時都十分酸痛。其實,倆人之間的空間太小,擠到呼吸都會貼住對方的地步。
最重要的,在這種需要極端謹慎,一動不動的狀態下,她的精神高度緊張,身體隨之僵硬,因此,是更加的疲憊。
這種情況下,大概二十分鐘后,任菲的臉上就明顯冒出了冷汗,面色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
顫抖的幅度甚至讓杜杰都能感受。
于是,眉尖輕挑后,雙目微瞇,接著,他看著任菲,猶豫一下后,他緩緩的抬起手來。
接著,在任菲警惕又憤怒的目光中竟然輕輕的摟住她的腰身,接著,在她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的瞬間,把她抱進自己懷里。
任菲被杜杰抱住后,一瞬間,已經準備反抗了。
但就在此時,就像清風拂過她的身體一樣,夾雜著石天身上清淡幽靜的味道,讓任菲一下愣住,隨之,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酸痛,疲憊,緊張,好像一下都消失了!
還有,杜杰懷抱中的溫暖與堅實一下子包裹住她后,便讓她感覺到自己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什么依靠似的,有種如釋重負,又安心的感覺。
足足呆滯了半柱香的時間,任菲才一點點抬頭,然后,強迫自己警惕起來,以冰冷的目光看向任菲。
杜杰低頭,見狀,沖她一笑。
看到杜杰的笑容,任菲先是一愣,隨后,便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跳動,同時,你臉上也微微發燙起來。
好在,她的警惕性與自尊仍讓她保持神情上冰冷。
只是,輕咬下唇后,她便又低下頭來,靠近杜杰的胸口。
時間仍在點滴流逝,隨著房間里的嘈雜聲越來越大,十分鐘的時間便又過去了。
“啊!”便在壓抑的氣氛中,一聲尖叫忽然從門外響起。
聞聲,包廂里的十幾個混混先是一愣,隨后,幾乎齊齊站起,便往外面跑去。
“嘭!”
撞開門,接著,十幾個人里往一個方向去。
與此同時,在尖叫聲傳來的方向,喝罵與怒吼也此起彼伏起來,只從聲音都能判斷出來,應該時有兩方人馬在對一個的情況。
……
房間里也有人在動作。
確定人都離開以后,杜杰先是抬起手來。
隨之,凌瑤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后,便貼著他的身體走出去了。
接著,她先是深呼一口氣后,便沉凝下目光,然后,就準備往外走。
杜杰這時也走出來,站在她身后,見狀,便開口道:“外面是一兩百個人,你現在出去干嘛?找死嗎?”
凌瑤聞言,神色微凝。
她駐足在門口,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她忽然伸出手來,關上門,隨即,便在杜杰平靜的目光中將耳朵貼在門上,開始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杜杰見狀,便舉步,走到她旁邊,也站在門口。
凌瑤看到了他,但是沒有理他。
杜杰看著任菲臉上的凝重,與一抹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擔憂。
嘴角微抿后,他便沉默下來。
默然中,清晰的嘈雜聲便從門外傳來。
……
二樓的走廊處,對峙的雙方身后都有七八十人。
兩隊人前面,都站著一個人。
一方,是一個穿著紅色,帶著墨鏡,大金鏈子,一臉麻子的家伙。
此人正是青龍武館的館主,齊海!
也是一個在地下世界大名鼎鼎,心狠手辣的家伙!
齊海對面,站著一個頭發花白。鼻梁上夾著黑框眼鏡,滿身儒雅氣質,更像一個大學教授的中年人。
中年人自然就是風雷武館的館主,陳九云。
“齊海,你敢直接推翻我們之前的約定,看來,是找到幫手了,打算跟我們直接開戰?”陳九云雙目微瞇,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