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呀？！我真的沒辦法？！您說，按人之常情，誰不想做個好人，但凡有一點兒辦法，我都不會敢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傷害像您這樣的好人�。《�，我現在也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給您跪下，給您磕頭！您就饒了我吧��！求您了！！”絡腮胡接著以沒底線的方式求饒。
“呵！我讓你閉嘴，沒聽見嗎？！”杜杰被對方逗樂之后，忍不住又一聲冷喝。
接著，他微微抿嘴，先抬起腳，在絡腮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口先一腳踹在他頭上，接著，在絡腮胡的慘叫聲中，踩著他的頭顱問道：“我沒那么多閑工夫陪你廢話，給你十秒鐘，說清楚指使你的人是誰？！”
“不是，我是不知道�。Ψ骄屯屹~戶打了錢，然后用一個加密電話告訴我您的名字，讓我來找您的麻煩！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哎呦！您繞了我吧！我真的，我上有八十歲……”絡腮胡在杜杰腳下，帶著哭腔顫聲道。
杜杰聞言，倒是能夠從絡腮胡的話語中聽出真誠。
于是，目光閃動一下，便輕蹙眉尖，接著，又看了還處于嘶吼中，甚至把七大姑八大姨都抬出來的絡腮胡。
想了一下，十分干脆的，右腳先落下，再踢出，將聒噪無比的絡腮胡也踢昏后，杜杰才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已經隱匿起身形的影子。
“通過這個人去查一查吧，查清楚了告訴我。”杜杰輕聲道。
“是！”影子發出有些尖利的聲音。
杜杰不再多說什么，再次點頭后便往自己的車里走去，準備先離開再說。
但是，就在他舉步的時候，一陣警笛聲便從不遠處響起，再越來越近。
杜杰聞聲，輕蹙眉尖，跟著，他便又聽到影子的聲音：“王，您要不要先離開，我可以……”
“不用！”杜杰卻抬起手臂，接著，以沉凝的目光看著警笛傳來的方向緩緩道：“我先看看對方給我們下的是什么菜吧，總要嘗嘗口味再拍桌子吧？”
“明白�！庇白狱c頭，隨后，再次沉默下來。
……
半個小時后，杜杰坐在警察局的審訊室，手上帶著手銬。
對面，是一個身高在一米七以上，鼻梁挺直，嘴唇微薄，眉眼秀麗的女警。穿著一身警服并不能掩蓋她的身材，反而顯得她一雙長腿修長。
不過，眼前這個別具風情的女警很明顯對他沒什么好感。
帶著一身的冷意沖他怒喝道：“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吧？！當街行兇，造成數十人昏迷，現在還躺在醫院里，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杜杰看著對方，先眨巴了一下眼睛，片刻后，他才咧嘴，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后輕聲道：“警察同志，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嚴肅，不然，我怕我一會兒嚇得尿褲子了�！�
女警看著杜杰，聞言，臉上的怒意更加明顯。
她忽然起身，再伸出手來，撐在桌子上，以極富壓迫力的姿態盯著杜杰道：“嬉皮笑臉？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我告訴你，你給我嚴肅點！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吧，我嚴肅，請警察同志問問題吧！”杜杰收斂笑容，嘴角微抿后，點頭道。
“今天上午，十點二十分，你在南山路上行兇，致三十二名受害人陷入昏迷，這件事情你承不承認？！”女警仍帶著怒意盯著杜杰，開口問道。
“空口無憑，這是造謠，誹謗！”杜杰搖頭，否認。
“造謠，誹謗？！”女警差點氣笑了，接著，她強壓著憤怒沖杜杰道：“在場除了三十二名受害者，只有你一個人，方圓一公里甚至沒有人煙，你告訴我，是誰在造謠？除了你，又有誰能是兇手？！”
很直接的問題，但是……”說著，杜杰抬起頭來，看著女警緩緩道：“不是應該誰提出誰論證嗎？你問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應該拿出證據來，證明是我打的人，否則，我請求給我的律師打電話，我要保釋！”
“證據？！呵！呵呵！這需要什么證據？！除非天上掉下來石頭，不然，肯定是你打的人，你還在抵賴？！”女警面色咬著牙，一邊冷笑著，一邊怒喝。
“是的，也許真的是天上下石頭，畢竟老話說，天上掉餡餅！你想，餡餅都能掉，石頭也可以掉嘛！說不定，你再在那個地方呆一會兒，鉆石都會下來呢！”杜杰臉上露出有些嘲諷的笑容，笑著道。
“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就可以有恃無恐？！”女警再次將手按在審訊桌上，盯著杜杰的眼睛冷聲道。
“不，我只是相信我的清白！”杜杰臉上的笑容愈發昂然。
“好！好！”女警臉上帶著氣極反笑的笑容。
就在這時，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然后，一個國字臉，也穿著警服的中年便從門口走了進來。
女警看到對方，微微愣了一下，“王局！”
沒錯，來者正是楚州市的警察局局長，王正。
此刻，王正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只一臉嚴肅，目光落在女警身上，質問道：“你在干什么？”
“報告，按流程審訊犯人！”女警面色冷肅著回答。
“按流程？按哪里的流程？！”王正一挑眉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