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五十萬也沒關系,在為哥眼里,都不是事兒!”
大牛脯拍得咣咣響。
“這個,真的嗎?你不需要跟你家為哥商量一下嗎?”謝老建興奮地快要壓制不住了。
“不用!”大牛大大攬。
“那太好了!”
謝老建幾乎拍手跳起來。
他心里又冒出另外一個想法來。這個婿,似乎挺有錢,他以前好像看走眼了?
等大牛還了這五十萬,一定要再向大牛多要點錢……以后,他也能過上好日子了。
“大牛,你不要這樣。你不知道,我爸他就是個老賭棍,你幫得了他這次,幫不了下次……”
“我改!我一定戒賭!”
謝老建生怕大牛反悔,看謝曉云話說到一半,就趕緊斷,急急忙忙地作保證。
“看到了吧!叔叔說了,他能改。”大牛向著謝曉云憨憨一笑。
“他的話你怎么能信!”謝曉云氣得跺了跺腳。
“當然能信!我說話算數!好婿,要不,你今晚就住在這里?給你那個為哥個電話,讓他把錢過來就行!我怕那些人再來找麻煩啊!”謝老建搓了搓手,道,“而且,你嬸兒這體,也不太好。”
謝媽媽剛才被氣得幾乎暈過去,現在正靠在一張椅子上休息,謝曉云扶著她。
“這個……”
大牛搔了搔后腦勺。
“本來是沒問題的。但是,這幾天不行啊!為哥最近到點小麻煩,我他守著家,等他回來。”
雖然,外面謠言不斷,都在說趙有為死了。
但是,大牛卻是對趙有為充了信心,堅信趙有為一定能回來。
大牛也很想留下來,給謝曉云家壯膽。
但為哥有麻煩,他當然是先選擇幫助為哥。
在大牛的觀念里,人如服,兄弟如手足……他雖然喜謝曉云。但是,謝曉云在他心里的分量,完全不能跟為哥比。
他跟為哥,可是發小啊!二十多年的感了。
謝曉云聞言,心里有一絲絲的失望。
不過,更多的卻是自豪。這就是自己家的男人啊!
仗義!不小兒懷!
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值得依靠的。
“你去吧!那幾個小混混被你跑,今天肯定不敢再來找麻煩。”謝曉云說道。
“這樣啊!也好。畢竟,這錢是要為哥出的,你給人家去做事,也是應該的。你那為哥什么時候回來?大牛你能不能介紹一下,讓我跟為哥認識認識?”謝老建笑得很熱。
謝曉云一陣無語,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個老爹在什么主意。看到有錢人,就想去近乎,找機會就找人家借錢……但是,這是自己的老爹,有什么辦法?
再無奈,也只能扛著。
“沒問題!為哥是很隨和的人,對我非常好,謝曉云是我的……我的好朋友,為哥一定會喜見你們的。”
大牛說到跟謝曉云的關系的時候,語氣竟然有些羞澀,頓了一下。
這讓謝曉云看得心里甜絲絲的。她最喜的,就是大牛的憨厚。
“那太好了!岳父后半輩子的好日子,可就要靠大牛你了!”謝老建笑得見牙不見眼。
“呵呵!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嬸兒和您都過上好日子的。”大牛很鄭重地保證,“有為哥在,你們想要什么,都沒有問題。”
謝曉云在旁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大牛,說話三句不離為哥啊!
“還有,我會給小刀個招呼,讓他派人來保你們。小刀是為哥的兄弟,在南都很有份的。”
“我不在這里,小刀派人過來也是一樣的。那些小混混,在小刀的手下眼里,也都不入。”
大牛說道。
“那就太謝謝大牛你了!還有,不要叫叔叔,直接叫岳父!”謝老建真的很開心。
原以為大牛只是個農村里來的泥子,沒想到,人家關鍵時刻爆發,是個龜婿啊!
有大牛剛才露那一手,謝老建可不會認為大牛在牛。
他沒有仔細問小刀是誰,大牛也沒說……如果讓謝老建知道大牛口中的小刀,竟然是義為勝的二號人物,在義為勝的地位僅次于葉二娘!是堂堂南都的老大!恐怕會更加震驚。
“哈哈!”
大牛笑著,撓了撓后腦勺,心里很開心。
不過,這岳父兩個字,這次終究沒有叫出口。
給小刀了個電話。
這只是小事而已,小刀自然立刻給辦了。
然后,大牛很放心地離開了,回北漠去。
在他看來,讓小刀派幾個手下過來,對付那些小混混絕對游刃有余。
北漠那邊,隨時可能有狀況發生,大牛不能離開太久。
……
京郊,斷崖之上。
一道人影站在懸崖邊上,雙手后負,白須皓髯隨訪飄,頗有些先鋒盜墓的模樣。
沙沙!
山腳下,一道人影正快速疾掠而來。
山下是一條河,然后,山崖陡峭,近乎直立。
但是,那道人影形連竄,只要在崖壁的巖石上稍微借力,就能拔地而起,向上躥一大截。
眨眼功夫,那道人影已經到了近前。
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剛才這番疾行,顯然對于這個人來說,完全沒有壓力。
這是一個中年人,形粗壯,上穿著皮的服,頗有些影視劇里獵戶的模樣。
“左法大人,我在河里找過了,的確沒有少主的蹤影。不過,屬下推測這山崖的高度,再加上下面是河,少主即使墜崖,應該不會隕。”中年人拱手說道。
這個中年人胡子拉碴,正是大牛和二牛的父親,張二。
而那個老頭子,自然就是趙有為的師父,趙秋。
“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老頭子趙秋點了點頭,“我也不相信,那小子會這么容易死掉。這可是我趙秋一手培養出來的好徒弟,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死掉?”
“呵呵!左法大人,好想您自從聽到少主失蹤的消息,就開始寢食難安吧?這幾天終于忍不住,親自跑過來了。”張二似笑非笑地說道。
老頭子雖然位分崇高,但是,為人沒有什么架子,因而,張二也敢跟他開句玩笑。
老頭子一聽,惱了,眉毛一,眼睛一瞪:
“你說誰呢?我寢食難安,可不是因為這個臭小子!那是因為你嫂這兩天正好是每個月都來的日子,整不了事兒,我這是憋的……”
張二忍著笑。
老頭子說話,真是太肆無忌憚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了,要是再繼續跟老頭子開玩笑……真正挨罰是不可能的,挨揍那是肯定的。
張二好歹也是日月神厚土旗旗主呢!要是被老頭子暴一頓,就太郁悶了。
“左法大人,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那些蠻夷古武者在我九州橫行,江湖上竟然還有不之士做應……請允許屬下出手,為少主報仇!”張二請示道。
“報什么仇?那小子又沒死!這仇,要他自己報才行!竟然被一些小蝦米折騰成這樣,真是丟了我趙秋的臉!”
“如果青牛子那個老東西回來,聽到了肯定也要氣死!什么蠻夷高手……之前那就是一群茹毛飲血的東西,如果不是受我九州文化化影響,他們哪能有今天?”
“一個個不知道感恩的東西!讓臭小子回來之后自己報仇!要是報不了仇,就不要說是我趙秋的徒弟!”
老頭子氣得胡子瞪眼。
“好像少主在外面從來都沒提過是您的徒弟……”
張二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老頭子眉毛一,質問道。
“沒……沒什么!我是說,萬一……萬一少主回不來呢?”張二問道。
“要是臭小子回不來,那些家伙們都要慘了!我才不管什么大局觀之類,敢動我趙秋的徒弟,我把他們祖宗八輩都給活活撕了!誰敢阻攔,我就撕誰!神擋殺神,佛擋屠佛!”
老頭子的語氣中,帶著暴躁和狂怒。
顯然,這一趟沒有找到趙有為的蹤跡,讓他也十分惱火,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淡定。
“走了!回山!我的根基,少不了我們的鎮守……”
老頭子招呼一聲,兩道人影疾掠下山。
“這個臭小子!到底還活沒活著?如果活著,怎么不跟我老頭子聯絡!”
“左法大人,是您從小導少主,事要自己解決,不要動不動就來找家長,那樣最沒出息的。”
“我有嗎?”
“有!”
嘭!
“啊!”
張二的后腦勺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整個人都被拍飛了。
不過,他壯得跟鐵的一樣,了個滾,很快回來跟上。
風中,有他們的對話遠遠飄過來。
……
一輛面車在一家小店門口停下,趙有為和宋茜一前一后,開車門下來。
破舊的小店,門口立著一個牌子,寫著“賣壽,賣圈”幾個大字。
趙有為的神,得古怪起來。
“你說的,就是這里?”
“咳咳!是的!”宋茜點了點頭,“現在不逢年,不過節的。在縣城里,只有壽店才有仗賣。”
“好吧!”趙有為只能苦笑一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