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嘩然中,記者們紛紛拍照。
“不可能!你們這幾個老東西,是在撒謊!我們的藥品,都是吳總親自監督下生產的,并且吳總一手檢驗過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對!不可能!我們吳總幾天幾沒睡覺,帶領我們生產出來的藥品,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
九一制藥廠的員工們不答應了。
這是他們的心血啊!吳友亮帶著他們連加班生產出來的,這些日子的辛苦和壓力,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現在,這些人一來就說他們的藥是假藥……他們怎么能接受得了?
“哦?那你們說的吳總呢?能不能讓他出來對質!”藥小蕊冷笑著問道。
“吳總?哎,對了,吳總呢?”
“吳總剛才說去上廁所了!”
“我去找吳總!”
“吳總最重視產品質量,他親自監督的整個生產過程,他要是來了,絕對能反駁這些人。”
一眾九一制藥廠員工們信心。
只有南門懷彤和尤小柏在旁邊一言不發,神復雜。
“老吳啊,大家都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做對不起制藥廠的事呢?”
南門懷彤輕輕感嘆一聲,深呼一口氣,表面已經恢復了鎮定。
她是商業的人,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
只是,遮蔽生意對九一制藥廠,對整個嘉業集團來說,都太重要了。所以,在最聽到吳友亮逃走,藥品質量出問題之后,南門懷彤有過慌張。
但是,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鎮定。如果作為嘉業集團總經理的她都慌張了,那手下員工,就徹底亂了。
“南門總經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專家鑒定,這藥是假的。堂堂嘉業集團,九一制藥廠,竟然拿假藥來賣給我們。”
“你知不知道,這些藥都是要賣給病人的。如果讓他們吃了,會出人命的,你知道嗎?為了錢,你們真是喪心病狂了啊!”
“這種藥,我們藥家拒絕接收。我們寧可高價,從外進口相應的西藥,寧可自己承擔損失,也不能讓病人的權益和人健康受到傷害,也不能讓病人的生命和健康受到威脅!”
藥小蕊義正言辭,一臉正義。
咔嚓!
咔嚓!
一群記者紛紛拍照。
“藥家真是心企業啊!”
“是啊!寧可自己受損失,也不毒害病人,社會的正能量!”
“嘉業集團怎么會賣假藥呢?一直以來,嘉業集團的社會形象還可以啊!趙氏醫館慈善基會也是他們名下的吧?”
“一邊招搖地做慈善,一邊賣假藥……真是壞透了!既要當,還要立牌坊啊!”
“我十分懷疑他們做慈善的目的,他們的賬目清楚嗎?”
“……”
一群記者吵吵嚷嚷,將南門懷彤圍了起來。
“南門總經理,對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嗎?”
“南門總經理,九一制藥廠這么大的藥企,為什么要賣假藥呢?這次是跟藥家合作,被查出來了,你們以前賣出去的藥品中,有沒有假藥呢?”
“南門總經理,能不能讓你們九一制藥廠的總經理出來,跟我們解釋一下!”
“南門總經理……”
無數話筒伸到前面,其中不乏重量級的媒體。
顯然,藥家為了今天這一幕,準備已久了。
“無可奉告!”
“這檢測結果,不能作為最終結果,我們會委托更權威的機構,來進行檢查!”
“……”
南門懷彤面冰冷,拒絕正面回答記者的任何問題,轉就往外走。
既然這是藥家設下的圈,這些記者都是藥家的人,那么,無論她說什么,肯定都是錯的。
至于藥家代表……也沒必要招待了。
已經撕破臉,對方明顯是蓄謀而來,哪里還有笑臉相迎的道理?
“哼!”
看著南門懷彤被記者圍著的背影,藥小蕊冷哼一聲,眼角帶著蔑視。
“除了長得漂亮點,還有什么本事?什么江南四美冰美人,等嘉業集團倒了,還不是要給男人舔的東西!”
人之間,往往有天生的敵意。
藥小蕊本來就不是什么大氣的人,她家世不錯,長相一般,本來也算是天之驕。但在南門懷彤面前,她絲毫存在感都沒有。
能親手毀了江南四美之一,讓她有莫名的興奮感。
南門懷彤在員工們的持下走到門口,正好看到藥監局一群人進來,在一眾記者們攝像頭的監督下,將一個個倉庫封了起來,并且,藥品取樣。
藥監局的人來得這么快,顯然是有人提前好招呼的。
九一制藥廠,完了!
南門懷彤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曾經,一起毒粉事件,讓全業巨頭三鹿倒閉。
現在,這個莫須有的假藥曝光,再加上藥家等新興豪門有心推動,足以垮九一制藥廠。
南門懷彤表面上平靜,心里卻是一片冰冷。
本來,她指望著今天交貨之后回款,資回籠,嘉業集團就能jin ru循環。
現在,不但收不到回款,還要大量錢和人力等各種資源,來應付此次假藥危機,還要賠償藥家的巨額賠款。
這對于剛剛緩過一口氣來的嘉業集團資鏈來說,無疑是致命一擊。
哪怕是巔峰時期的嘉業集團,要應付這樣的危機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更何況,現在危機重重?
媒體記者云集,藥監局人員齊至,廠區被查封,整個九一制藥廠人心惶惶。
而此時,吳友亮已經顧不得這個他為之奮斗了大半輩子的企業了。他正開著車,慌慌張張地駛進一個廢舊的廠區中。
車停下。廠區里空的,吳友亮左右看看,并沒有發現有人,略微有些奇怪。
拿出手機看了看,嘀咕一聲:“對方發過來的地圖定位,就是這里沒錯啊!”
“童少!”
“童少?”
吳友亮嘗試著喊著。
童鵬程非常自信和傲,因而,并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份。吳友亮知道綁架自己的是什么人,因而,心理防線更容易被擊潰。
吳友亮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
就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這是一個大倉庫,已經廢棄,地面坑洼不平,吳友亮走得深一腳,淺一腳,頗有一些凄涼的感覺。
吳友亮心里突然有些發慌。
周圍太安靜了,讓他感覺很不好。
莫非,出了什么事?
“小麗?”
“多多?”
吳友亮嘗試著喊了兩聲。
一樣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心里不妙的感覺就更濃了。
倉庫破舊的大門虛掩著,似乎有血味兒傳出來。
吳友亮神一凜,趕緊快步上前,推開大門的瞬間,他一下驚呆了,然后,頓時崩潰,一聲哀嚎:
“老婆——”
“多多——”
只見,倉庫廢舊的地面上,兩具尸體橫陳。一個人,上果著,渾淤青,遍體傷痕……可以想象,她在臨死前遭受了怎樣的凌。
一個小孩兒,口吐鮮血,口塌陷……顯然是被人一腳踹死的。
“啊——”
這一瞬間,吳友亮像是瘋了一樣沖過去,抱起小孩兒,又抱起那個人。
“為什么——”
“你們為什么要這樣——”
“你們要求的,我都做到了!你們為什么還要害死他們?”
“多多——”
“小麗——”
吳友亮咆哮著,像是一頭受傷而絕望的猛。
“童家——”
“我跟你們拼了!我就是死,也要在你們家上咬下一口肉來!”
吳友亮神癲狂。
嗒!
后有腳步聲。
吳友亮猛地轉,看到兩個彪形壯漢正站在那里,笑瞇瞇地看著他。
“吳總,你老婆,味道還真不錯啊!”其中一人笑瞇瞇地說道。
“畜生!我跟你們拼了!”
吳友亮一咬牙,猛地向著那兩人沖了過去。
他是抱著拼命的架勢。
但是,他顯然不是架的料。
一個壯漢抬一腳,踹在吳友亮的口,直接將吳友亮踹得倒飛出去。
“呵呵呵!就這兩下子,廢物一個,還要跟咱們兄弟們斗?”那個壯漢咧嘴笑著。
“別跟他廢話了,趕緊殺了他,回去向童少復命。”另外一人說道。
“嘿嘿!殺了他?我突然有個好主意啊!看了這個,我突然又有些沖動,不如……嘿嘿!”說話的,是一個帶著臉胡子的壯漢。
另一個白面壯漢看了地面上的死尸一眼,“我靠!你的惡趣味又犯了?”
“哈哈哈!我這不是跟童少學的嗎?我見童少玩兒過一次,感覺挺有趣啊!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得,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胡子壯漢臉上帶著獰笑。
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小麗的死尸走去,同時,扯著自己的腰帶。
吳友亮這時候哪里還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喊一聲,撲上前去,擋在小麗死尸的面前。
“不——”
“你們這兩個畜生!我不會讓你們動小麗的!”
“哈哈哈!我就喜這樣的。我突然有個更加好玩兒的想法,我要把他們夫妻兩個一起上,一男一,一活一死,冰火兩重天。”胡子壯漢笑得很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