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輸了，我就剁下你一條，你敢不敢？”第五琦眼中寒光一閃。
這種狠毒的賭約，讓姜子離在一噎的同時，也是大怒。
媽的！這個賤人提出這種要求，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怎么，你不敢？”這次，換做第五琦一副釁的語氣。
“好！”
眾人面前，姜子離自然沒有退縮的道理。
“那就一言為定！三天后，還在這里比賽！”這么多人在場，第五琦也不怕有人賴賬，說完一拉第五茜，“我們走！”
“姜二少，蘇大小這是要置你于死地啊！她得多恨你啊！”湯嫣嫣嘴唇幾乎貼到姜子離的耳朵上，噴涂的熱氣，刺激得姜子離心里癢癢的。
只是，聽這話，卻是讓他心中暗恨。
任何一個人，被一個人恨到這種地步，都是不值得光彩的事。
“哼！這次我一定要狠狠一晚上，讓他知道爺的厲害！”姜子離張口吐出一句臟話。
“咯咯咯！這個人可不好惹，我看姜二少你吃不到羊肉，怕是反要惹一了！”湯嫣嫣笑一聲，亂顫，惹得姜子離的眼睛都看直了，一只手伸過去要抓一把，卻是被湯嫣嫣早有準備，一閃躲開。
“你這個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還是雛兒吧？你為什么在人前總是表現得那么？好想你人盡可夫一般！其實，我看沒有哪個男人能碰到你的體啊！”姜子離壓低了聲音，目光像是要吃人，“如果你肯讓我碰的話，嘿嘿！說不定，蘇大小也不被我放在眼里了！”
湯嫣嫣聞言，眼中傷感的神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那份不羈。
“咯咯咯！我是雛兒？咯咯咯……你這句話說出去，肯定要被圈子里的人笑死了！咯咯咯……”湯嫣嫣幾乎要笑出眼淚來，語氣突然一轉，“走吧！姜二少爺，第五家姊妹都走了，剩下這些人還有什么意si，送我這個雛兒回家吧！”
湯嫣嫣夸張地著體，那一頭藍發和臉的濃妝抹，在汽車燈光下格外靚麗。
……
“，你怎么能答應那個無賴呢！”
藍的瑪莎拉蒂上，第五茜臉焦急，向第五琦問道。
“我為什么不能答應？難道，你認為我會輸？”第五琦反問一句。
“那個無賴人品是差了些，可是，誰都知道他是日本車王大野智的弟子，從小浸賽車，車技比起一般職業賽車手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要想贏他，可是很不容易的！”第五茜的語氣依舊焦急。
“那也未必！”第五琦目視前方，繼續開車。
第五茜稍微頓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來。
“你還想找趙有為出來比賽嗎？”
兩妹每天都在一起，互相極為了解，第五茜很容易就猜出了的想法。
“嗯，沒錯！那天的視頻，你也已經看過很多遍了。在是汽車的大街上，能把車開到那種程度，足見他操的靈活。而西山，山lu曲折，開車要求最高的，就是靈活。讓趙有為來參加比賽，最是合適不過。他不可能會輸！”第五琦語氣冷靜，顯然是做過詳細分析的。
這種冷靜的語氣，在一定程度上感染了妹妹第五茜，只是，依舊有些不放心。
“可是……可是……那家伙不識好歹，不肯過來啊！而且，總會有意外的吧？你的這個賭約，一旦輸了，后果也太嚴重了些！要……真要陪那家伙睡一晚上嗎？”
說到后一句，第五茜的臉紅了一下。
“哼！就憑他姜子離，也配？他幫我提鞋，我都嫌臟了鞋！”第五琦一聲冷哼。
“噗嗤！”第五茜忍不住笑出聲，眼睛一亮，“你是要毀約？對！萬一趙有為不肯來，或者來了卻輸了，咱們就毀約！然后，躲在家里不出來，就說今天的事只是一個玩笑！我就不信，那家伙敢追到咱們第五家來找你！”
“呵呵，傻妹妹！”第五琦苦笑一聲，摸摸第五茜的頭發，單手駕車，依舊很穩，“今夕不同往日。我們妹倆，表面上風光，里如何，難道你還不知道！如果真要是到了你說的那一步，你以為三哥他們會放棄這個井下石的機會嗎？”
“！你還叫他三哥？蘇步陽做的那些事，連豬狗都不如！”聽到“三哥”這個詞，第五茜立刻激動起來。
“小茜，要懂得收斂自己的緒，否則的話，很容易給人抓住把柄的，這樣會對我們更不利。”第五琦說道。
“我不怕！”第五茜小臉上帶著倔。
第五琦只能苦笑一聲，搖搖頭不再說什么。
她知道自家這個親妹妹的脾氣，平時總是跟在自己后，像個小跟屁蟲一般。可是，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就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稍微沉默一下，第五茜終于忍不住，回頭問道：
“！不違約，萬一輸了，那你怎么辦？”
第五琦一笑，這個妹妹，到底是小孩子心，這怎么能承受得了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風？看來，一切都要自己扛起來啊！
“怎么辦？萬一輸了，我就嫁給孔慈！然后，我就去履行賭約，去陪姜子離睡，我看他敢不敢要我！”第五琦決然的語氣。
“可是……可是你根本就不喜孔慈啊！”第五茜有些著急地說道。
“我們這個位置，外人以為我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羨慕非常。可是，我們享受了家族的資源，要因此而付出的東西，又有誰知道呢？”第五琦苦笑一聲，“不光是我，你看看跟我們差不多位置的孩兒，有誰是談過戀愛的？”
第五茜怔怔地想了一下，“除了那個湯嫣嫣，好像……真的沒有唉！”
“呵呵，湯嫣嫣，就是因為另類了些，所以，現在得這個名聲。我們這些大家族的孩兒，每個都要收拾得漂漂亮亮，然后，不能談戀愛，以保證自己的純潔，提高自己的價值，用自己的一生來為家族換取利益……”
第五琦的語氣中帶著苦澀，“說白了，我們就是待價而沽的白條雞一樣。你跳不出這個怪圈，我也跳不出這個怪圈。我們不能有自己的愛，只能服從，否則……下一刻，我們在別人眼中就會成湯嫣嫣這樣的。”
“沒……沒那么慘吧？”第五茜顯然沒過多的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接這種觀點。
第五琦看看妹妹，嘆一口氣。
或許，自己不該向妹妹灌輸這么悲觀的論吧？妹妹還小，正是應該自由快樂的年齡，不應該承受那么多si想上的負擔。
當下，臉上又換做輕松的表，一笑說道：“事，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按照家族的安排，我可能會嫁給孔慈。孔慈倜儻，能力又，是孔家第三代的核心人物，誰不知道孔老爺子最喜的，就是他這個孫子？有多少白富美暗戀明追他呢！我能嫁給他，早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得眼都紅了。我又有什么好剔的呢？趁這個機會答應嫁給他，也是正好定下我的終大事，我也很高興，很意呢！”
第五茜看著，那么認真地看著。lu邊燈光映照下，笑得很燦爛，但是，第五茜卻是在這燦爛中，看出一絲勉和苦澀。
“你不開心！你也不意！”
半晌之后，第五茜突然吐出這么幾個字。
第五琦臉上的笑容一僵。
是啊！我不開心！我也不意！可是，我又能如何呢？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第五大小，其實，是個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的可憐蟲！
……
“啊——”
凄厲的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間面積不小，窗戶被厚實的窗簾遮上，哪怕是在白天，也顯得非常昏暗。
屋的正中間，是一個一人來高的大木桶，大木桶中盛了熱湯，霧氣蒸騰。臂男人泡在熱湯中，湯面上飄著一層白的小蟲。
在大木桶下，有篝火在加熱，間中彌漫著濕氣和濃濃的中藥味道。
一個長臉老者，一臉陰森森的表，披著一黑的袍子，在旁邊指揮著兩個人控制篝火，并且不是從旁邊的筐子里拿出一些藥材扔進木桶里。
臂男人慘嚎聲中，還不斷有白小蟲從她的體中爬出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到最后，臂男人的嗓子都啞了，虛弱地泡在湯藥中。被人撈出來之后，在木塌上一動不動，只是大口地喘著粗氣。
長臉老者伸手進大木桶中，隨手一撈，受傷沾了小白蟲子。
這些小白蟲子都有一兩厘米長，比之前已經長大了很多，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們體兩側密密麻麻的小足……這不是蜈蚣，而是一種不知名的多足蟲。
長臉老者伸舌頭舔了舔，然后，扭頭將小蟲啐出，冷聲一笑：“靈玉這丫頭，豢養蠱蟲的手段越來越厲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