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純很氣憤,她一個本科畢業(yè)的人,都看不懂這些東西。
一個入贅的窩囊廢,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吹牛逼。
十分鐘一百件,都是兩位大師的極限了。
古凡也敢吹十分鐘看兩百件……真是氣得她想打人。
“給我閉嘴,別在講話了,不然你就滾出去。”
木子純咬牙切齒道;“也不知道誰讓你混進(jìn)來的,你的身份暴露了,我以后還怎么在閨蜜面前抬起頭。”
古凡哭笑不得,自己的身份怎么了,讓你很丟人嗎?
他要是真的暴露了身份,整個江南省,不知道多少權(quán)貴哭著跪著來巴結(jié)討好他。
“這是一件五百年前的金碗,價值連城。”
臺上,兩人的結(jié)果還在一一驗證,只剩下了最后幾件。
“這個吊墜,戰(zhàn)國時期……”
最后幾件東西,已經(jīng)很有年代了,幾乎都有上千年的歷史,加上一些泥垢,很難認(rèn)出來。
但是,陳行跟洪蒙,都得圈子最頂級之人,幾乎不會看錯任何一件東西。
“這個花瓶……”
洪蒙解釋起來,猶豫了起來。
最后的兩個瓶子,一模一樣,無論是紋絡(luò)或者材質(zhì),甚至連底部的蓋印都是一樣的。
根本分別不出來真假。
“洪蒙,最后這兩件,認(rèn)不出來了吧。”
陳行冷笑一聲:“這是兩個晚清的東西,但只有一個是官窯燒出來的,另外一個是民間仿制。”
“我說右邊這個是真的。”
洪蒙臉色難看,他自己不敢確定哪個是真假,得需要其他人來鑒定。
黃會長幾人對視一眼,心中暗暗嘆息,難道洪爺最后栽到了這個瓶子上?
隨后,幾人開始研究起來。
“奇怪了……”
白師傅道:“兩個瓶子無論是品相,或者材質(zhì),幾乎是一模一樣。”
“比真的還要真……但這兩個,有一個是仿冒的。”
黃會長眉頭緊鎖:“我們幾人需要研究確認(rèn)一下。”
陳行哈哈大笑:“隨你們,反正最后肯定是我贏了。”
“洪蒙,這場賭約你輸了!”
“從此以后,帶著你的家人,給我從古玩圈子滾出去!”
“我陳行,是最強(qiáng)第一火眼金睛!”
洪蒙身子顫抖了起來,他前面一點都不比對方差,但最后卻是死在這個瓶子上。
很不甘心。
“外公,外公你沒事吧。”
“不要擔(dān)心,我們還可以從頭來的。”
路蓉蓉焦急萬分的說。
洪蒙苦笑,沒機(jī)會了,這次一輸,那就是一輩子。
踏出這個大門,他這輩子,甚至連帶著后人,都不能在觸碰古玩。
從此以后,江南省再無他洪爺!
“完了,洪爺輸了。”
“是啊,大名鼎鼎的洪爺居然輸了,居然敗給一個外地來的。”
一群人發(fā)出惋惜之聲,以后江南省第一古玩元老級人,居然要讓位給別人。
所有人都覺得一陣心痛。
此時,黃會長幾人的研究討論結(jié)束了。
黃會長上前一步,先是把電腦打開,讓大屏幕播放這瓶子的來歷跟介紹。
“各位也都看到了,這個瓶子只打造了一個,所以另外一個便是仿品。”
黃會長道:“我跟其他幾位老朋友商量過后,確認(rèn)了其中一個是真品……”
聞言,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全都緊張的屏住呼吸。
陳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真品,便是左邊這一件!”
黃會長身上一指。
“什么,我們贏了?”
路蓉蓉滿臉驚喜:“外公,你聽到?jīng)]有,我們贏了,陳行他猜錯了!”
“哈哈!”
底下的人一陣狂喜,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贏了,洪爺最后贏了,從此江南省還是他們的。
無數(shù)人激動的熱淚盈眶。
陳行似乎早就意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面帶一抹譏諷:“都是一群瞎子,真假不分!”
黃會長皺了眉頭,道:“陳行,你是在懷疑我們偏袒洪爺?”
“雖然我們幾人是洪爺朋友,但公證這種事,我們怎敢偏袒,你應(yīng)該了解我?guī)兹说娜似贰!?
陳行呵呵一笑:“你們的人品卻是沒問題,我也沒說你們偏袒,但你們確實是下了。”
“你放屁!”
呂師傅冷冷的說:“你是不是輸了不服氣?”
“我輸了?”
陳行嘴角帶著冷意:“我可沒說我輸了,輸?shù)脩?yīng)該是你們才對。”
聞言,黃會長略微有些不滿,愿賭服輸,這是行里規(guī)矩。
陳行不服輸,那等于是壞了規(guī)矩,要被趕出這個圈子的。
“陳行,若是你覺得我們偏袒,拿你大可以把花瓶帶去歷史博物館研究,一辯真假。”
“不用那么麻煩了。”
陳行淡然道:“一來二去很麻煩,不如我請一個人過來,給你們辨認(rèn)一下。”
“這位一出現(xiàn),我相信你們都不敢有任何的懷疑吧?”
黃會長幾人怔了一下,在這個圈子里面,難道還有人比他們更權(quán)威,輩分更高的?
“但是請這個人來之前,我要你們跟我賭一次。”
“如果你們輸了,所有人都退出圈子,如何?”
“好,哥你賭又如何!”
黃會長底氣十足道。
話音剛落,陳行忽然對著大門彎腰,他帶來的人,也全都跪下了。
“恭迎郭爺爺!”
“恭迎……郭祖師爺!”
洪亮聲音傳遍全場。
無數(shù)人心中震撼,紛紛扭頭看去。
到底是什么人來了,能讓陳行都親自彎腰恭迎?
黃會長幾人,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劇變,猛地回頭。
大門外,緩緩出現(xiàn)一坐輪椅的老人。
“郭,郭老先生?”
洪蒙臉色大變,他趕緊彎腰行李:“郭老先生,您不是在華山修養(yǎng)嗎,怎么……”
“自然是我請來的。”
陳行一臉自傲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郭老先生親傳弟子了,論輩分,我比你洪蒙還要高!”
“什么?”
洪蒙心中駭然,陳行什么時候拜了郭老爺子為師傅。
“這老頭誰啊,都坐輪椅了還過來。”
“閉嘴!”
黃會長怒喝道:“這可是郭老爺子,是我們?nèi)澜绻磐嫒J(rèn)的最頂級大師,沒有之一!”
“郭老爺子,可是馬祖師爺親自指導(dǎo)過的徒孫,無論輩分或者名望,都是最恐怖的。”
“地位之高,無人能比!”
他們所有人,都算郭老爺子的晚輩,洪蒙在對方面前,也得是一個小輩。
誰都沒敢想,陳行居然把這種活化石人物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