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訓斥我？”
何冬靈冷眼看著張寶山，道：“你不過是我爺爺的一個記名弟子，連我爺爺徒弟都算不上，你也敢來說我？”
“我……”
張寶山頓時啞口無言，滿臉愧疚。
確實，他連何圣手的正式徒弟都不是，只是受到指點的不知名小弟子。
何冬靈是師傅的親孫女，他這個外人，自然沒資格去訓斥對方。
“古師兄，她不信任你。”
張寶山苦笑。
古凡嘆氣，何冬靈不相信自己，他會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真正害死師傅的，是周家。
“你們兩個，馬上從我這里滾出去！”
何冬靈呵斥道。
“我們先走。”
古凡淡淡道：“風琴姐是受到了輻射，你需要加重劑量，把體內的毒逼出。”
“有不懂的，你在問我�！�
“明亮，你跟我出來。”
古凡轉身走出了醫館，明亮捂著肚子跟在身后，剛剛他差點被何冬靈一拳給打死。
“明亮，你姑以前跟何冬生認識嗎？”
“誰？”
明亮一臉茫然，何冬生這個名字，他沒聽說過。
“張寶山，你知道嗎？”古凡問。
張寶山沉思了一會，道：“以前老師很愛做慈善，接觸過不少政界的人�！�
“馬鳳琴是劉大壯的老婆，兩人有過接觸應該很正常�！�
古凡沉吟起來，上一次在家里，何冬靈也是潛入了進去，但那次是要害馬鳳琴。
這一次，何冬靈為什么要救人？
也許只有問問當事人，才能知道發生了什么。
……
幾個小時后，在何冬靈的救治下，馬鳳琴醒了。
馬鳳琴并不認識何冬靈，她看了看四周，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姑娘，我不是在醫院嗎，你是？”
何冬靈冷眼看著她，道：“你自然不認識我，十多年前我還小，只能坐在爺爺肩膀上。”
“但是我爺爺卻是認得你�！�
馬鳳琴皺起眉頭，這人怎么一口怨氣，她沒的罪過對方吧。
“十幾年前，你通過我爺爺，攀上了權貴�！�
“有一個人生了大病，你介紹我爺爺去看病。”
何冬靈冷冷道：“就是那次，我爺爺去了之后在沒回來，還被陷害入獄，死在了牢中！”
聽完他的話，馬鳳琴一臉吃驚，腦中開始回想十幾年前的事情。
突然，她臉色頓時一變，驚聲道：“是你，你是何圣手的孫女，我小時候見過你！”
“毒婦，你終于想起來了？”
何冬靈突然身手掐住馬鳳琴脖子，一臉冰冷道：“你害死了我爺爺，我來找你索命！”
馬鳳琴臉色變的復雜，她萬萬沒想到當年的那個小女孩還活著。
當時何圣手被那個家族的人栽贓入獄，她跟老公也受到了警告，不允許透露出一個字。
那個時候，她老公不過是一個看門的保安而已，但因為通過那個家族的關系。
老公便步步青云，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當年的事情，記憶已經有點模糊。
但馬鳳琴永遠記得，聞名江南省，甚至全國的頂級神醫，是如何被那個家族陷害入獄的。
那次事情一個月后，馬鳳琴來找過何圣手的孫女。
但是人已經不見了。
“姑娘，當年你爺爺出事后，我回來找過你�！�
馬鳳琴苦笑：“真的怪我，我不該把何圣手介紹給他們的，害死了神醫�！�
“你殺了我吧，當年的債，我愿意償還�！�
她閉上眼睛等死。
何冬靈怒極反笑：“毒婦，你以為這么死掉，就能平復我心中的怨恨嗎！”
“爺爺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你害的我流落國外十多年，我永遠咽不下這口怨氣！”
“你想死，我不會成全你。”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一落，何冬靈塞了一顆藥進入馬鳳琴嘴中。
吞服丹藥，很快在胃中融化。
下一刻，馬鳳琴全身瘙癢起來，汗毛孔內，好像有螞蟻在撕咬攀爬。
她使勁的抓撓起來，頭皮里面也傳出陣陣劇痛。
馬鳳琴臉色痛苦至極，她忍不住去抓手臂跟腿，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血印。
這種刺痛，持續了數十分鐘，馬鳳琴因為太痛苦，忍不住發出哀嚎之聲。
何冬靈冷冷說道：“這是我特意給你研制的毒藥，每天發作一次，十天之后，每天發作三次�！�
“一個月后，你會因為忍不住癢，親手一層層把自己的皮肉給撕扯下來。”
她冷笑起來，讓你這么死太便宜了，就要慢慢把你折磨死，才能讓她心中好受一些。
馬鳳琴冷汗淋漓，喘著粗氣：“你殺了我吧，你爺爺是我害死的，與其他人無關�！�
“你不要折磨我了，我受夠了！”
何冬靈揪住她頭發，拿起手機，森然道：“約那個家族的人出來，誰都行，我見一個殺一個！”
起初，馬鳳琴不肯配合，何冬靈幾根銀針刺下去，全身劇痛，骨頭仿佛在一根根斷裂。
最后承受不住痛苦，幾度昏厥了過去。
“我打，我打……”
馬鳳琴不堪折磨，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幾公里外，咖啡館內。
“凡哥，你快救救我姑吧�！�
明亮哽咽道：“我根本不知道那項鏈有問題，要是讓我姑父知道，會把我打死的�！�
“早點聽我師兄的，哪有那么多事情�！�
張寶山皺眉頭道：“那姑娘是老師的孫女，醫術高超，不在我之下�！�
“但她真正厲害的手段， 卻是用毒，那一身毒，連我都束手無策�！�
“不知道劉夫人會不會遭受什么折磨。”
說完，張寶山目光看向古凡，道：“師兄，劉夫人跟何家肯定有關聯，我已經派人去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消息。”
“我的人快來了�！惫欧驳馈�
很快，門外進來一人。
“殿主�！�
老羅親手把文件放在桌上：“這是馬鳳琴，二十年內所有的記錄，我把有用的都整理了出來�！�
“你，你是天凡集團董事長，羅廣王！”
明亮驚駭叫道，他認出了老羅的身份。
張寶山心中也吃驚，原來這個不起眼的人，居然是天凡集團的老大。
身在江寧市，誰不知道天凡集團是做什么的。
“師兄好厲害，居然讓這么厲害的人當手下�！�
張寶山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師兄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