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干杯!”
“來,我敬你,先干為敬!”
“哈哈!爽!老板,再拿十壺!”
“來,喝光!哈哈!”
……
韓飛真想抽自己,請六只化形的妖獸喝靈酒,自己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向天豪、郎一等五兄弟,好像八輩子沒有喝過酒一樣。一壺一壺的喝光,然后嚷嚷著繼續(xù)要。
該死的店老板,居然每次都屁顛屁顛的拿靈酒出來!
你姥姥的!難道就不能說喝光了,沒有靈酒嗎?
這酒肆的靈酒還真多,直到向天豪喝到滿臉通紅,舌頭都大的時候,靈酒還一壺一壺的拿上來。
具體多少壺靈酒,已經(jīng)算不清楚了,粗略估計(jì),一百多壺靈酒被六只化形的妖獸糟蹋了。
喝到后來,韓飛已經(jīng)不擔(dān)心喝多少酒了,而是害怕他們像白娘子那樣,喝了酒,變回原形。這要是讓冷蒼生等人知道自己認(rèn)識妖王和五位妖將,那自己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他沒來?”向天豪終于放下酒壺了,韓飛強(qiáng)擠出笑容詢問。
“沒來!”向天豪抬起手,拍了拍韓飛的肩膀,“兄弟,你真夠兄弟!這靈酒真好喝!”
向天豪這巴掌,應(yīng)該沒怎么用力,但拍在肩膀上,依然酸麻入骨。甄帥沒來,向天豪帶著五個妖將來干什么!
“以后有機(jī)會,再請你喝!”韓飛微微一笑,推開向天豪的大手,端起酒杯說道,“來,我敬你一杯!改日相見,我們再喝!”
“喝!”向天豪拿起半壺酒,對著嘴巴灌了下去。然后大手一抹嘴巴說道,“韓飛兄弟,不用改日,我們明天繼續(xù)喝!”
“對,繼續(xù)喝!”郎一紅頭漲臉的應(yīng)和,其他四人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打呼嚕了。
“——”韓飛抖了抖眉毛,心里暗罵!你姥姥的,明天再喝,我就得破產(chǎn)!這一頓酒,靈石就要十多萬,誰養(yǎng)得起你們。
向天豪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這讓韓飛有些頭疼!
“韓飛兄弟,你是大忙人,盡管去忙吧!我們幾人頭次來這里,等下去逛一逛女人多的地方!嘿嘿——嘿嘿——”
向天豪露出大白牙,對著韓飛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韓飛快哭了!這六只畜生,喝完酒,居然還要去找姑娘。這哪個姑娘能受得了?而且,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萬一這六人爬上床之后,突然心血來潮的想吃肉,那可就麻煩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亂來!
“我也沒什么事情。傳承之城,也沒什么好東西。真正值得去的地方,只有花街!大家酒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我們?nèi)セń?”
思來想去,只有花街最適合。花街的后臺老板就是甄家的人,送向天豪等人回去,他們愿意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不去!我不喜歡花!”向天豪大手一擺,斷然拒絕,“主人說了,但凡有花的地方,我們都不能去,否則必定重罰!”
“嗯!不能去!”郎一醉醺醺的點(diǎn)頭,“我們就去青樓,那里有姑娘!”
你姥姥的!
韓飛氣得哭笑不得。這甄帥,還真聰明,居然什么都想到了。看來,他們六人來傳承之城,應(yīng)該是甄帥示意的!
只是,韓飛有些想不通。向天豪雖然貴為妖王,但只身到傳承之城冒險,有必要嗎?花街那么安全的地方不去,卻在外面四處亂跑,這不是找死嗎?
青樓肯定不能去。獸潮攻城這階段,修士們生活緊張。現(xiàn)在危機(jī)解除了,修士們也要放松的。帶著向天豪等人過去,萬一被有心識破了,那自己還說得清楚嗎?
花街不去,青樓不能去,那去哪里呢?傳承之城其他可以去的地方,只有那些買賣東西的地方了,難不成,帶著向天豪等人去藍(lán)家商鋪,問問藍(lán)珊,妖王的晶核多少錢?
向天豪幾人雖然豪爽,但畢竟是妖獸。他們的性格脾氣與人類還是有很大不同。
唯一安全的去處,就是自己家了。雖然冒著窩藏妖獸的風(fēng)險,但那也是最安全的去處。即使林悠悠不閉關(guān),問題也不大,他們相互之間也認(rèn)識,而且,向天豪等人對林悠悠還很恭敬。
看看天色,已經(jīng)深夜時分了,需要盡快決斷。否則,向天豪等人離開之后,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煩。萬一他們被抓,石劍、冷蒼生等人可不會客氣,使用搜魂之法,自己肯定會暴露的干干凈凈!
“這樣吧,大家喝的也差不多了!今晚先不去青樓,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如何?”
“不去你家!”向天豪再次擺手拒絕,“主人說了,我們可以見你,一起吃飯、喝酒都可以,但不能去你家,因?yàn)槟菢硬环奖悖 ?
“——”韓飛淚奔了!你姥姥的甄帥,不能去花街,也不能領(lǐng)回家,難不成任由這些人在傳承之城里面四處溜達(dá)?
不行啊!展夢兒、安天浩都有可能識破他們的身份,這要是打起來,自己怎么選擇?
咦!不對!不對!
展夢兒是甄誠的老情人,甄帥是甄誠的兒子,難不成,向天豪進(jìn)入傳承之城,展夢兒已經(jīng)默許了?
對!有可能是這樣的。
可是,如果韓飛知道展夢兒的過往,那他就不會這么想了。展夢兒最憎恨的就是妖獸,即使知道向天豪是甄帥的手下,也不會手軟。
“回去吧!我們再喝一會兒!”郎一舌頭硬邦邦的勸說,一副我們可以保護(hù)妖王的模樣。
“隨你們!”韓飛也懶得再勸了,否則,萬一向天豪以為自己有所圖謀,那反而不好了。他們?nèi)ゲ涣嘶ń郑乙粋人去,把這件事告訴周懷臣和燕牛,那就可以了吧!
“老板,再給他們上酒,這是靈石!”韓飛肉痛的扔出一袋靈石之后,客氣幾句,起身離開。
天已經(jīng)黑了,喝了一下午的靈酒,冷風(fēng)一吹,暈乎乎的。
清心訣運(yùn)轉(zhuǎn),酒力散去。韓飛也不耽擱,快步向花街走去。
“不在?”走進(jìn)花街櫻花坊,韓飛叫出幾個女孩詢問周懷臣,居然沒找到人。
“燕牛呢?”韓飛皺了皺眉毛,不甘心的繼續(xù)詢問。
“燕牛是誰?”幾個女孩詫異,撲閃著眉毛盯著韓飛,“跟你一起來的客人嗎?”
“沒事了!”韓飛擺擺手,示意幾個女孩離開。走進(jìn)櫻花坊,韓飛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都變過了,甚至一個花瓶,都與以往不一樣。
“走了?”這是韓飛的第一直覺,周懷臣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甚至,以后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花街。
沒有人能回答韓飛的問題。至于燕牛,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周懷臣都找不到,就不要說燕牛了。
韓飛郁悶的走出櫻花坊,去了幾處周懷臣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地方,想憑借記憶找到幾位認(rèn)識周懷臣的女子或仆人,打探一下情況。
可是,又走又心驚,因?yàn)榛ń掷锩娴木坝^大變,好像重新裝修過一樣。同樣,這里的侍從美女,也全都變成了新面孔,甚至,那集市上買賣的物品,也都換了七八成。
找不到了。
轉(zhuǎn)了一圈之后,這是韓飛心中最直白的答案。
“姐夫——不——韓飛前輩!”身前滾出一個小胖子,笑呵呵的打招呼,前一刻還很隨意,但很快又變得拘謹(jǐn)起來。
商無垠不僅胖了,而且長高了很多,只是皮膚還是那么白嫩。
“你怎么來了?”對于商無垠稱呼的變化,韓飛不是很在意。成為傳承弟子之后,特別是成為分神期老祖之后,走到哪里,都有人認(rèn)出自己,然后客氣的打招呼。
只是,對這種客氣,韓飛很不習(xí)慣。相比第一次去花街,韓飛還記得當(dāng)初那愉快的場面。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兩年了,自己成了分神期老祖,商無垠只不過剛剛結(jié)嬰。看來,商無垠想成為傳承弟子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商無垠的身后,跟著幾個長相不俗的女孩,對著韓飛行禮之后,識趣的離開。
“閑著無事,就來逛一逛!”商無芯尷尬的拱手行禮,“現(xiàn)在不缺靈石了,我請你喝酒怎么樣?”
“喝茶吧!”既然來了,匆匆忙忙回去也沒意思,商無垠經(jīng)常來花街,他應(yīng)該知道花街發(fā)生了什么!
“好!這面請!”商無垠喜出望外,連忙殷勤的彎腰讓爐,兩人一前一后向幽蘭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