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難抉擇。”
過了好一會，葉雅才開口，我苦澀一笑。
“回國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處境，我還真沒想到江城會對言慕青這么深情虐戀，我低估了他的愛。”
我低沉地開口，葉雅想了想，拿起了ipad找了份報道出來。
“這是什么？”
“江城跟華東黑禾決裂的內幕。”
“這種八卦東西，葉雅你什么時候也信了。”
我笑說著，目光不自覺地瞥了瞥。
“這個江城，曾經在華南搞的事太轟動，想不了解些都難，自從知曉您真實身份后，我有特意關注過以前的報道，很抱歉，在私底下做這些事，我只是想盡可能的了解和幫助你，執行長你別誤解。”
“說什么呢，沒有的事，倒是你查到了什么嗎？”我問，葉雅猶豫了下。
“三年多錢江城曾經自己把一切有關于自己的黑料報給了報社，這是我從一個雜志社的朋友那兒確認過的。”
葉雅開口說來，這話無疑讓我想起了杜凌楓對我說的話。
江城為我做的事，寧可毀掉自己，也要守護我，而我最終同樣選擇為了守護他，而選擇死亡。
“他為什么要爆黑料，干這種自取滅亡的事？”
我想否認與我無關，但葉雅眼神顯而易見。
“受了人威脅，走投無路吧，而那時候，你在葉氏集團夫婦那，所以當時就有很小的聲音懷疑，葉氏集團夫婦為了集團，用你的命來威脅江城，讓黑禾退出華南市場……”
“可是這報道里，江城已經被撤職了，這種猜測太假了。”
我反駁著，但心底已有數，畢竟葉少卿已經跟我這自己招了。
葉雅隨性地抿了下唇，然后把另一份網頁給我看。
“這個是……”
“葉氏集團少夫人的佟家，你看他們家名下這些產業變更時間，是在你車禍后，再后來江氏集團成立后對葉氏打壓，葉氏絲毫不反抗，所以，我猜你的車禍真的跟葉氏有關，跟這個少夫人有關。”
葉雅條條是道地說來，完全把我的過往透析了般，而這份資料，我確信葉少卿給我的那第三份資料里肯定有，只是我懶得看而已。
我眼角抽搐著，葉雅狐疑地看著我。
“執行長你……”
“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葉少卿跟我坦白過的。”
“……”
葉雅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您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讓三個男人為你神魂顛倒。”
“……注意用詞。”我嚴肅說來，葉雅嘆息了聲。
“那你還看不清楚嗎？江城為了你毀了自己，為了你不畏任何勢力都要跟葉氏死磕，這說明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了，不過……他竟然設了這么大一個局來驗證薛紹對你的愛，這種男人真的絕跡了，你要是不說，我不相信。”
葉雅很誠懇地開口，甭說他不信了，我也不信啊。
“是啊，這樣的男人，我是不是對他太殘酷了。”
“執行長，那你現在到底愛的是誰？你清楚嗎？”葉雅問我。
我……
我沉默。
“我對江城是隱隱心疼，對路易斯是滿懷感激，如果說愛情，或許兩人都不是，畢竟我的這顆心，沒有說見到他們其中一人就悸動到失了心緒，愛情不是對一個人充滿了向往和憧憬嗎？我對他們都沒有。”
我淡淡地說來，葉雅挑眉看著我。
“干嘛？”我疑惑地問，她輕笑了下。
“執行長，原來……原來你比我還薄情啊，這點倒是跟以前關于你的就報道有點相同。”
“我以前？”
我跟著說來，腦子里想到的是e6ec352b薛紹給我的以前資料，都是官方的個人簡介，倒沒什么個人的風格特點在。
“網上有多少關于我以前個人的八卦資料，你又收集過嗎？給我看看。”
我突然來精神說道，葉雅一愣，遲疑了下。
“你的個人報道，都被人下過稿，應該是江城花錢買了那些通稿吧，再加上你出事，關于你個人的報道很少，不過我這里確實有……我雜志朋友那的存稿。”
葉雅說得有些不自然，我汗顏。
“葉雅，有時候你心思縝密的真叫我慶幸。”
“慶幸？”
“慶幸你幸虧是我的得力助手，而不是我的對手，否則，太棘手了。”
我說笑道，葉雅耳根有點發紅。
“我也慶幸執行長你是這樣的執行長，幸虧不是一個拿著權利而來的人。”
葉雅感慨道，我一怔，我倒是忽略了葉雅對她職業的憧憬性。
“葉雅，你對瑞沃投入很多啊，看來有段故事？”
我問，葉雅愣神后笑了笑。
“呵呵，其實沒故事，只是自己到了這個年紀，從一份不錯的職業義無反顧地離開，來到這個崗位上，自然希望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我想證明自己而已，如果說瑞沃開拓國內市場是你必須要竭盡全力做好的事，那這份事與我而言，更是一種途徑，讓我真正認識自己的途徑，我不希望自己后悔這條路罷了。”
葉雅說得很隱晦，但是我從她深諳的目光中察覺到了一絲與往日里不同的她。
一種途徑？我也覺得回國是證明自己的一種途徑，可為什么我沒有葉雅眼中那份決絕呢，她……是把這一條路當作獨木橋來走了嗎？
我很想問，但是葉雅立馬轉了話題，很顯然不想談自己。
“不是說要看以前的你嗎，稍等下。”
葉雅翻動著ipad，很快一份關于我的個人報道出來了。
“先申明，這種八卦新聞，并不一定都屬實，你就隨便看看……”葉雅提醒我，我欣然贊同。
但是！
幾分鐘后，當我看完這份報道時，我的欣然完全是愕然。
“我應該不是這里面的女主人吧。”
看著里面說我為了單子三陪的字眼，我覺得我在葉雅跟前羞得抬不起頭來，葉雅也跟著笑了笑。
“都說是八卦，你還當真。”
葉雅說來，我無奈，感嘆道。
“難能空穴來風啊，肯定是我以前的作風確實有問題，不過三陪這事，我很確定是不靠譜的，因為薛紹說我以前有心理疾病，跟男人沒辦法親密，額……當然除了江城以外而已。”
“是嗎？”
葉雅意外了，我訕訕一笑，繼續往下翻看，直到看到一張紅色的禮服裙的我伴依靠在一個男人身旁，那個男人被擋住了臉，加上鏡頭模糊，分辨不出樣貌來。
“這個是在哪拍的，能幫我問你那個朋友嗎？”
我想著葉雅問去，葉雅瞥了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