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好笑,不過一個三流的紅酒,一個新牌子,指望靠著我名聲爬,打響知名度,竟然說話這么硬氣,什么合作靠緣分,我看沒那必要了。”智婭一甩頭發(fā),十分高傲地冷漠地鄙夷地說來。
我們這邊人還沒來及叫囂,她經(jīng)紀人先開口了。。
“智婭,不準亂說,辛執(zhí)行長,智婭是這幾日趕通告太累,心情煩躁,所以口沒遮攔了點……”
“我說錯了嗎?孔南,你要是想要這代言,你自己上,我不上,那么多牌子等著我簽合同,我稀罕這一家?”
智婭扭著她的瑰麗身材,十分高冷甩臉地走了,孔經(jīng)紀人摸汗,兩邊都得罪的感覺。
“辛執(zhí)行長,下次我登門拜訪,今日之事,抱歉抱歉,再會。”
我們幾個人就這么呆呆地看著人家走遠。
“葉雅什么情況,這就是你選定的咱們紅酒的品牌代言人,感覺外強中干,有點草包啊。”
我笑著吐槽著,葉雅懺愧著。
“智婭的人氣加上對外界塑造的人設都比較復合咱們紅酒的形象,所以……抱歉,執(zhí)行長,是我沒認真調(diào)查,我會重新篩選一下人。”
“執(zhí)行長這事真不能怪葉雅,那個智婭確實走得高端路線,巨星,聽說今年還參與了好萊塢電影,名氣上面確實可以的。”
瑟琳達跟著說上一句,我點點頭。
“看來包裝真的很重要,葉雅,這樣你找?guī)追菝餍堑暮啔v過來,最好把具體的簡介,我要的不是作品,而是其本人的生活環(huán)境這些都找全來,我看看之后,我們一起討論下再做決定吧,這個智婭,看著就不像好合作的人,就算了,辛苦你了。”
葉雅聽了我的話,表現(xiàn)出一分感動,難得動容了。
“我先走了,你們要是還要玩的話,照舊,記我賬就好。”
我道了別先走了,外面不偏不倚,正好看著那位智婭上了一輛豪車,上去車門還沒關,就撲進了一個中年男人懷里,差點兒沒惡心壞我。
而那個中年男人看到我,顯然眼色一沉。
誒呦媽呀,不會又是認識我的人吧,我站在原地,看著車里的兩個人瞪著我,知道車窗搖起來,徜徉而去。
我剛虛嘆一口氣,準備打車,一輛車停在了我的跟前。
我眼角抽搐一下。
這男人不會真的要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吧。
“上車,我送你。”
江城的聲音很低沉,沒有什么威嚴,也沒有命令的意思,比之前好太多。
“不需要,我還是自己回去好。”早上,他打了路易斯,我還沒忘記呢。
他看我沒上車,就自己下車了,站到我一旁,我愣住了。
這餐廳,雖然很隱蔽,但怎么說都是在外面,我今天都被記者盯一天了,這男人是覺得我太閑,給我找事做嗎?
“好,我上車還不行嗎啊?”
我咬著牙坐進了車里,一坐進去,一個恍惚的畫面出現(xiàn)在我腦海。
飯菜……
車里擺放著飯菜?
什么鬼畫面。
“怎么了?”
江城問我,我剛想開口,卻又收住了。
“沒什么,這車你用幾年了?”
“很久了,那時候你還在。”
“……”
所以我剛才真不會是看到了過去吧,那也太奇葩了,我還有在車里吃飯的癖好?
車內(nèi)一時沉寂,我一直都知道他在看我。
我本打算就這么安靜地到酒店算了,哪知道他開口了。
“這三年,你過得好嗎?”
那聲音,低音炮,是個女人都接受不了的溫柔。
“很好,你看不出來嗎?”
我回答著,他看向我,昏暗的車內(nèi),氤氳的燈光,不夠明朗。
“確實很好,以前的你,眼神里從來沒有這么純粹。”
他忽而應和我,倒是讓我措手不及。
“路易……薛紹這三年為我和星星付出了很多,所以我請你不要針對他,無論他做了什么,從一開始都是為了你好,再者,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三年多前沒有他,星星不會出生,而我可能真的就躺在那墓碑下了。”
我很認真地開口,而這一次江城竟然很平靜地接受了,沒有發(fā)怒,但沒有聲音也讓我坐如針氈。
“我……”
“你是真心愛薛紹的嗎?”
昏暗的環(huán)境,我看不清他的臉色,而他的聲音,更是叫我琢磨不透,我不能回答,我愛的是路易斯而不是薛紹,更或者說是崇拜夾著感恩,讓我對路易斯的依戀之情大于情愛之意。
“這個問題其實重要嗎?江總裁,無論我現(xiàn)在愛誰,說的殘酷點,都與您無關了,我不記得您,我對您也沒有心動的感覺,我們跟陌生人一樣,而我現(xiàn)在只想過我現(xiàn)在的生活,我不希望過去的情感牽絆來影響我現(xiàn)在的生活,你能明白嗎?”
“那你不覺得你對我……太殘忍了嗎?”
他聲音此時是苦澀的,我能感覺的到。
“其實當初在法國見到你失魂落魄憂傷的模樣時,我替你感到心酸過,后來知道你是因為我而難過,我更是懺愧過,但是江……江城,我一點兒也不想找回曾經(jīng),自我封閉的記憶就是想讓我忘記過去,可能我就是一個殘忍的人,但也希望你明白,如果你對我曾經(jīng)而言真的很重要,或者我很愛的話,我想哪怕是痛苦,我也會想起你,但我沒有,我只能祝福你,希望你也跳出那個囹圄,別被曾經(jīng)束縛,重新開始自己新生活。”
“呵……你倒是跟以前一樣,只顧自己的自私丫頭,偏偏我迷戀你的也是這一點。”
江城自嘲,而我聽著嘴都歪了,這不是找虐體質(zhì)嗎。
“薛紹也說我以前是個差勁的人,所以真不值得你這樣的優(yōu)秀的男人鐘愛。”我輕笑著說道。
江城突然目光異常明亮地朝向我。
“可我愛你了十年有余,如何不愛?你可以教我嗎?對我而言,你曾是我內(nèi)心唯一的一道光束,如星辰,如朝陽,如荒漠里的最后一滴甘露。”
情話嗎?
我聽得心竟然失序了一秒。
我愣住了,好半晌,才不自然地開口。
“可我不愛你。”
就是如此的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