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像我宣誓道,氣氛冷下,我眼中是失望,而這份失望讓江城頓住了。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江城。”
我輕聲說出三個字,推開身子,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要走,但很顯然有人攔著。
“你還想去哪?”
江城低落地聲音是我不明了的情緒藏在其中。
“我想我沒必要向你報備。”
我淡漠地說道,往前再走一步,兩個保鏢直接擋在我前進的路上。
“江總裁,如果,如果你還想好好跟我談合作,或者以朋友的身份再見面,麻煩你尊重我,我不清楚言慕青是一個什么樣脾氣的人,但是我,辛月,從來不喜歡妥協,尤其是,毫無禮貌的人。”
我回頭警告著,表情甚是嚴肅,江城看著我眼中的冷光,有所觸動。
“你就是慕兒,怎么會不是……”
“夠了!江總裁,不要讓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已經足夠容忍了,請別得寸進尺,我不是你以為的人,我只做現在的自己。”
我說完往前走一步,保鏢執意擋著道,真的是沒完沒了。
“讓我走。”
我命令著,江城無動于衷,好似看著我無理取鬧一般。
“杜特助,您就這樣看著你們家總裁不顧王法,隨意囚禁他人人身自由嗎?”
我只好從杜凌楓下手,杜凌楓看了我一眼,可這次他沒有再像之前,幫我。
“辛執行長,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杜凌楓說完,看著江城,沒說什么,竟然自己先走了。
我操,這什么鬼。
“喂,杜凌楓。”
我下意識地不想單獨跟江城在一塊。
我不想自己的情緒受到這個男人的影響。
“慕兒,回家吧。”
江城握住我的手,我看著周遭人群都已經散去,根本沒有人能看到這邊的包廂座位,于是乎,我干了一件很荒唐卻又很正常的舉動。
我反手給了他,江城,一巴掌,重重地一巴掌,啪的響聲,連保鏢都看愣了,他的臉上都出現了紅印,卻紋絲未動。
我掌心熱辣辣的疼,可是江城的眼中只有柔情,毫無半點怒火,或責怪我之意。
“我再說一遍,放我走,江總裁,你現在的舉動已經嚴重妨礙了我人身自由,方才這一巴掌,我屬于正當防衛,我不希望繼續下去,請你自重。”
我再度開口。
但,江城跟臭石頭一般,冥頑不靈,我多瞪一分,他擺出的姿態只有多黯然一分,其他的都沒有。
我扶額,我真沒想到堂堂為何整個三角洲經濟的江氏集團總裁竟然是這么放不開的人。
“喂!我跟你說話呢。”我垂著額前的劉海,真的氣到跺腳了。
“跟我回去。”
“回哪去啊,江城,你看清楚,我是辛月,言慕青死了,愛你的那個言慕青她死了,你清醒一點,我不愛你,更不可能跟你回家,我的眼里現在只有一個男人,叫路易斯,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那是因為他騙了你,你把你藏起來了,你該恨他。”
江城嫉妒了,而我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了。
“恨他?你錯了吧,就當我現在是言慕青,你覺得我最該恨的人是誰?你,葉氏集團總裁,或者葉氏集團總裁夫人,更甚是你的助手,據我私下所知,言慕青的車禍好像是你們一手造成的,所以我為什么要去恨一個救命恩人?他把我藏起來又如何,不藏起來難道繼續人任由你們作賤嗎?難道死一次還不夠嗎?江總裁,這三年我生活的很開心,以辛月的名義活得很自在,我低估了你跟葉氏集團總裁的能力,但是我一點兒也不后悔回來這,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很確定自己是誰。”
“慕兒……”
“別這么叫我,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跟你們任何人再有過多的私下交集,江總裁,如果可以,咱們可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或者普通朋友也行,但絕不會是親密關系,我不希望你還對我有一點期待值,因為我給不了你任何回應。”
我知道話說的有點無情,但是既然到了這份上,挑明了說應該是最好的。
“我先走了,那么,再會。”
我再度走,保鏢看向了江城,目光尋求命令,我心想人要臉樹要皮,都到這份上了,還不放行,難不成要等我報警嗎?
我不耐煩地回頭,然后看著江城輕輕地揮了下手。
誒呦,終于特么有點用了。
我一點兒都沒留念地快步走,避之如蛇蝎般,沖了出去。
我急切地想逃離江城身邊,總覺得他的眼神比蜘蛛網還束縛人,多呆一刻我都喘不過氣來。
會場外,葉雅看到我出來,立馬叫了我。
“你怎么還沒回去?”
“擔心你,執行長你沒事吧。”
葉雅問來,我摸了下虛汗。
“從一群豺狼虎豹里逃出來,不容易,還好我命硬,甩掉了,走吧,趕緊回酒店。”我上了車,催促著葉雅也趕緊上車。
哪知……
“執行長?”
葉雅眺望著會場入口,我順著她目光看了去,就看著江城……目不轉睛地看過來。
見鬼了,我心底一咯噔。
“快開車。”
葉雅在我的吩咐下,上車,油門踩到了底,我透著后視鏡看著人影沒了,這才喘下氣,閉目養神躺在椅背上。
我腦子還閃爍著江城最后那眼神,揮之不去的眼神,安靜而憂傷的眼神。
“執行長……”
“又怎么了,讓我歇口氣。”
我有氣無力地說道,葉雅指了指后視鏡,然后我就看著一輛車緊跟著我們后面。
不是吧。
“誰的車,你認識。”
“這么名貴的車,Y市有的人可不多,應該是……江氏集團總裁的車。”
葉雅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直接想翻白眼了。
“停車!”
我低吼,葉雅驚得一個急剎車。
“你先回去吧。”
“那執行長你呢?”
“我沒事,不是有跟班嗎,放心吧。”
葉雅擔憂中還是走了,我站在路邊看著后面車上也下來的人,跟我保持著五米的距離,不遠不近,在昏暗的路燈下,也算清晰。
我沒有說話,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