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有驚無險的招標會,最終瑞沃突破了幾家老牌的壓力下,順利拿下這個贊助商,一時會場里嘩然一片,我站在二樓會場里糟亂的場景,幾撥人紛紛找上自己的上家,成峰的,萬金的,兩個負責人都被團團為主,倒是江氏集團的周部長,悠哉悠哉地走了。
“執行長,你到底跟那個徐特助說了什么?”
瑟琳達問來,表情難得的嚴謹,我笑而不語,葉雅和雷斯上來與我們匯合,一臉欣喜。
“你們怎么做到的?”
雷斯驚喜地問,瑟琳達兩手一攤。
“與我無關,我也很蒙逼,那位徐特助可是十分不待見我,全是咱們執行長一手操辦,你們也幫我問問咱們的執行長,到底她是怎么說服那位鐵面無私的徐特助的。”
瑟琳達無辜地說來,葉雅和雷斯驚奇地看向我。
我淡淡一笑。
“據說我這張臉長得比較像他認識的一位故人,給個面子而已。”
我說得云淡風輕,身旁三人一臉蒙逼。
“好了,咱們的第一步順利成功,要不要喝一杯慶祝一下,我做東,這一個星期大家辛苦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愉悅地說來,三人揭露出興奮的表情。
“執行長,希望你夠豪啊,我們的消費可一向不低哦。”
瑟琳達已經露出了愛玩的本性,雷斯也摩拳擦掌中,只有葉雅還算正常點。
我們一路結伴走向大門,可第六感告訴我,有人在看著我,目光很執著,我不經意地回頭,看著不遠處的徐渭,點頭示意再見。
他在與我四目相對后便疾步轉身走了。
他會告訴葉氏的那位總裁?
我竟然有一絲期待,與那一堆夫婦再會的場景。
Y市最土豪的酒吧,瑟琳達真是想榨干我,一上來就是滿桌酒。
“天天和酒打交道,還這么喜歡喝酒啊?”
我問瑟琳達,瑟琳達拿著酒杯嫵媚十分。
“酒這東西,就是足夠迷戀我,我才選擇這個職業的。”
“……”酒鬼,我在內心笑罵,雷斯已經圍了上去。
“親愛的瑟琳達,我以為你是為了我才選擇這個行業呢。”
“去你的,我另可為了葉雅,也不能為了你這個風流鬼。”
……
那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很好,與他們這么快的融洽在一起,比我想象中的職場關系問題輕松多了。
酒巡過半,瑟琳達越玩越瘋,葉雅表現出疲態要走,我也乏了,最后只能安排雷斯舍命陪君子,留他陪著瑟琳達瘋去。
酒吧門口,我跟葉雅道了再見,風道揚鑣。
晚風習習,這座城市,將我的身影融入。
我眺望著路的盡頭,發現挺累的,好多事,遠比我想象中的沉重。
徐渭我已見了,注定很快我就會跟與我交集的人再見,葉少卿,佟楠楠……江城……還有我的父親。
我的記憶里仍舊找不出這些人的痕跡,不知對我來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嘆息一口氣,我看到了路邊的一家精致的西餐廳。
only。
很特別的名字。
酒喝的太多,竟覺得有幾分餓,我散漫地推開了那扇門。
一進去,僅僅那個瞬間,我的靈魂像是被震顫了下。
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只是很簡單的布置,甚至有些幼稚的娃娃,卻別樣的溫馨,我的內心都被溫暖了般。
“歡迎光臨,小姐,需要點些什么?”
只有一個服務員?
這是什么餐廳。
“有特色菜品嗎?”
我好奇地問,服務員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對著菜單指了幾個,而那幾個菜完全很合我的眼。
“小姐,你看行嗎?”
“就按你推薦的上吧。”
“真的啊。”
年輕的服務員很開心,令我更迷惑了。
“相信老板肯定會開心的,您真有口福哦。”
“為什么?”
我忍不住問了句,年輕的服務員掉頭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確定沒人,才開口。
“悄悄跟您說,這些菜都是我們老板娘喜歡吃的哦,只可惜老板娘很早就離開人世了,咱們老板只能憑借這些菜來思念老板娘。”
我聽到小服務員這么說后,內心瑟瑟,嘴角和眼角都不自覺發顫。
我有點想離開這個餐廳,但是看著小服務員這么開心,實在不好意思,只能坐如針氈的等著,期間這個餐廳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客人登門。
不一會兒,一道道菜上了桌。
看著桌上的菜,還有入鼻的香氣,我眼跟著酸澀起來,在我反應過來之際,我的淚已經落下。
“小姐?”
服務員驚訝地叫我,我趕緊摸了眼淚,說來。
“我剛回國,這還是第一頓家常菜,有些感慨,替我謝謝你們的主廚。”
“這樣啊,看來真是緣分哦,悄悄告訴您,這個星期我們也才營業啦,我們也要謝謝您啊。”
“……”
我怎么越聽越懸乎啊,菜給我的感動都敵不過陰寒之氣,我這不會到了不干凈的地方吧。
“哈哈哈,小姐,你別多想,只是我們家的餐廳比較特別,我們老板,也就是主廚每天就接待一桌客人,而且只有晚上的十二點后才營業,所以客人少很正常,有時候一個星期都沒客人。”
“為什么?這樣的餐廳能盈利嗎?”
我越聽越離譜。
“哪有盈利,都是虧,不過咱們主廚有錢,他說只為一個人做飯,他曾經答應過某人的,我想應該是老板娘吧,你看我們餐廳的名字就知道了。”
小服務員唏噓道,我跟著也內心發涼。
是什么樣的人,開了餐廳,卻只為一個人做。
“我能見見你們的老板嗎?”
我經不住問,小服務員搖搖頭。
“老板不喜歡見人,不過他有祝您用餐愉快。”
我惋惜著沒能見到這位主廚,在吃完這頓飯之后,我寫下了一張紙條。
想必她也如您愛她一般的愛著您,您的菜很好吃,祝您幸福。
我擱下筆,拿起包,出了這間名叫only的餐廳,殊不知在我走后,一個年輕的男人走出了廚房,儼然是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模樣,服務員甚至還沒來得及把我的紙條遞給他看,他也出了門,與我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