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睡了多久自己都不清晰,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弱的不行。
我定神看著周遭,就看到佟楠楠一副關心擔憂之色坐在我床頭,而她身后不遠處是葉少卿。
我目光一凜,盯著他看,我腦子里仍舊是昏迷前江城那些破事的報道。
“慕慕,你醒啦,你有沒有好點。”
“水。”
我嘶啞地說來,佟楠楠剛要拿水杯,可是葉少卿快她一步,把水杯拿到了我的跟前,目光冷色,而佟楠楠委屈地在一旁,很小心翼翼地模樣。
這又是什么情況,葉少卿這是發怒過了?
“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我沒有精神去管這對夫妻,也沒心思擔憂他們之間又鬧了什么矛盾,此時我腦子里混沌的只能剩下了思考江城的事。
但。
“慕慕,你見紅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佟楠楠忽而說來,我一怔,驟然摸向自己肚子。
肚子里很安靜,和平時一樣細微地胎動了下,此時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不適,大概是先前激動過頭了。
“沒事,可能情緒不穩導致了,我會注意的。”
“什么導致你情緒不穩?”
葉少卿插進話來,我眉頭一蹙,看向他,而佟楠楠萎縮在一旁,我知道雜志的事是佟楠楠偷偷摸摸拿來的,要是我說出去,佟楠楠只會受到責備。
“孕婦情緒不穩很正常。”
我淡淡地說了句,葉少卿把雜志往桌上一摔,我怔色著,眼瞇成一條線。
“你什么意思?”
我用眼神挑釁著葉少卿,想問他干什么,佟楠楠還在,他難不成想撕破臉不成。
“慕慕,你別這樣跟少卿說話,少卿他……他也是擔心你。”
佟楠楠適時插了一句嘴,我愣了下。
在佟楠楠看來我有些無理取鬧了,畢竟他們是一直以幫我的身份,她覺得我不能無禮對葉少卿也正常。
我哼了哼嗓子。
“對不起,我現在很累,你們先回去吧,我需要休養。”
“我看需要的不是休養,而是治治腦子。”
葉少卿冷聲說道,佟楠楠拉了葉少卿一下。
“少卿,不要這樣說慕慕啦,慕慕是受害者,她一直在這里,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事呢,你也看到了慕慕都暈了……”
佟楠楠小聲地說道,說得我都糊涂了。
“佟楠楠,能讓我跟葉少卿單獨說兩句話嗎?”
我忍不住地開口,佟楠楠眼前一閃過一道光,很意外我的話。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嗎?”她楚楚可憐地問,有些失望,我心緊了下。
“出去。”
我還沒開口,葉少卿先下了命令,該死的,我瞪著葉少卿,佟楠楠聽到葉少卿這樣的話,更是肩膀顫抖起來,眼中有了些霧氣,委屈而卑微地轉過身,走了出去。
“佟楠楠,你不用,葉少卿你怎么能用這樣的口氣跟佟楠楠說話!”
我惱火著,我知道從我上一次被曝光事之后,葉少卿很惱火,佟楠楠也一直跟我說,葉少卿在生她的氣,可是這樣明目張膽地在我跟前發火,我替佟楠楠火大!
“慕慕,我沒事,我在外面等,你們說完,我在進來,我最近都會留下來照顧你的。”
佟楠楠沖我微笑著說來,勉強地將眼淚水逼了回去,沖著葉少卿笑了下,利落干脆地出了門。
“葉少卿,你太過分了!”
我咒罵著,葉少卿終于有了反應看了一下門口,我以為他是良心發現,可是他臉上暴露出的是一種鄙夷和陰沉。
“葉少……”
我還想說他點話,可是他卻打斷了我。
“你還是為你自己多操心點吧。”
葉少卿忽然惱火地說道,我愣住。
我自己?
他這是關心我嗎?
看著他在房間里踱步,有些焦慮的模樣,我意外十分。
“葉少卿?”
我叫了一聲,他看向我,又看向了床頭的雜志,目光緊緊地注視向我。
“江城的以前的事,你都知道?”
他問,我頓住了,我張開口,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他看著我欲言又止地模樣,伸手扶了一下額頭。
“也是,他不會瞞你。”
葉少卿自言自語著,我完全不明白他這什么意思,忽而他再度緊盯著我,狐疑的模樣令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為什么這樣看我?”
“因為我看不透你,言慕青,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你真的讓我琢磨不透了。”
葉少卿難得這么認真而平靜地回答的我問題,他臉上的神色是一種被迷惑的模樣,我嗤笑一聲。
“可能是以前你自以為是地看清我了吧,你又不是我,怎么會琢磨透我?”我嘲諷地說道,他沉默了,沉默的讓我有些不知所以然,我被他緊盯的目光而渾身不舒服。
“江城的事……”
“江城的事真的是你一手促成的?”
我還沒質問葉少卿呢,葉少卿先來質問我了,他這話一說,我真給驚呆了我,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剛才說什么?”
葉少卿看著我傻愣的模樣,眼中越加的迷惑,而我腦子里嗡的下,回憶起了前幾日的夢,那個讓我失眠而心疼的夢,我慌張地拿起雜志,看著上面的報道內容,除了殺人未遂的事,其他的完全都是我知曉的,這……這完全就是我夢成了現實。
我傻住了,我木訥地抬頭看向葉少卿。
“所以你在懷疑這是我放出去的消息?葉少卿,你不覺得可笑嗎?所有人都能懷疑是我,你怎么能懷疑我?我為他……”我打住,我說不出我為他做那些事,因為那些事不過是為了還債,算不得情義。
“不是我。”
我低聲地說來,葉少卿挑眉。
“可是種種跡象,只能表明是你,言慕青,我剛才就說了,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聲東擊西?還是挑撥離間坐收漁翁之利?”
葉少卿問來,問的話完全讓我摸不著頭腦,我捂著肚子,我不明白。
“你把話說清楚,什么聲東擊西,什么挑不離間坐收漁翁之利?”
我問著,他把另一本報刊從一側丟了過來,我詫異地低頭,拿起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