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質(zhì)問讓葉少卿眼角抽搐著，他緊盯著我。
“你全部都知道了？”
他問，我冷笑。
“現(xiàn)下發(fā)生的這一切，我還需要想嗎？不是明擺著的事實(shí)嘛？我只是沒想到江城那樣的男人竟會對我這樣的女人一見鐘情，癡迷不悟。”
想著江城在閣樓里的醉色，想著他在我耳邊時常念叨的無奈之語，早已鐵石心腸的我，卻在此時越發(fā)的柔軟，那個男人為我做得遠(yuǎn)比我想象的多。
“言慕青，為什么你只看得見他對你的好，那我呢，我對你差嗎？”
葉少卿不甘心地問。
我抬起眼簾，冷漠無比。
“如果你沒那么多心計，或許我還真的能察覺到你的好，可是葉少卿，從我懂事來，你的運(yùn)籌帷幄，你的精于算計，還有你對我做得那些事，我承認(rèn)你為我好，但我無法感激你，當(dāng)初顧啟宸和紀(jì)婧瑤的事，你知道除了他們倆，我最恨的是誰嗎？是你！明明能婉轉(zhuǎn)的告訴我，卻非要讓我親眼所見，讓我毀天滅地，這么多年來，我身體的反應(yīng)讓我受盡了折磨，我不明白，出軌的是顧啟宸，背叛我的是紀(jì)婧瑤，為什么我要得到這樣的懲罰，而這一切你脫不了干系，你太狠了，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能那么快原諒江城的‘出軌’嗎？就是因?yàn)槟悖阕屛铱辞辶艘磺校愕哪繕?biāo)太明確了，而我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傻子了。”
我幽幽說來，葉少卿倒退了一步，荒唐地笑著，癱坐在沙發(fā)上。
“是我？”
他似乎不愿意相信，但這就是事實(shí)。
沉默開始蔓延，我看著低垂著頭的葉少卿，我沒有了記恨，當(dāng)然更沒有憐憫，此時此刻，我只想遠(yuǎn)離他，我不愿再待下去，多跟他呆在一起一分，我就覺得對不起佟楠楠一分。
“葉少卿，你好自為之吧，佟楠楠快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不要再參和我的事。”
我說完想要走，但。
“言慕青！”
一聲爆吼，差點(diǎn)讓我腿打軟，我回頭看著他，只見葉少卿一副猙獰的面容，我心一緊。
“你以為走到今天這一步，我還會眼睜睜的放你走嗎？既然你對我無情，那么誰都不要好過！我說過我會讓你求我。”
陰冷寒意的聲音，葉少卿再度如魑鬼魍魎的模樣令我畏懼。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抵御內(nèi)心燃起的恐慌，我冷冷地問，他把玩著自己的手腕上的袖扣。
“既然你那么愛江城，愛佟楠楠，我一同都?xì)Я嗽趺礃樱俊?
沒有溫度的聲音，我瞪出了雙眼，我看著葉少卿緩緩抬起的眼眸，那眼眸里沒有玩笑之意。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葉少卿”
我覺得江振天那老頭已經(jīng)夠沒有人性的了，可是現(xiàn)在，看到葉少卿，才三十出頭的男人，說出這樣狠毒的話，不怕天打雷劈嗎？
“言慕青，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做到這一步……”
“夠了，你瘋了嗎？佟楠楠那么愛你，對你那么好，你要?dú)Я怂拷强墒悄惝?dāng)年拜把的兄弟，你不可能不知道他這么多年的處境，這兩個人都用真心對你，你要?dú)Я怂麄儌z？你還是個人嗎？”
我打斷了葉少卿的話，葉少卿發(fā)瘋了般笑出聲。
“毀掉楠楠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親手把她送到我身邊來的，她已經(jīng)知道我不愛她，我原本想愧疚地跟她走一輩子，讓她衣食無憂，可是你卻一再逼我，我能怎么辦？是你的錯。至于江城，真心？他真心拿我當(dāng)兄弟？呵！當(dāng)我知道他窺覷你的那一瞬間，我都覺得惡心，他明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可是十年前他偷親了醉倒的你時，我就沒了這個兄弟，八年前，他跟我搶下你們家的房子，就注定我們要決裂，是他逼我的，還有！你以為他真有你想的那么好嗎？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而已！你以為佟楠楠為什么會流產(chǎn)？只是因?yàn)槲遥磕闾煺媪耍 ?
葉少卿一個個荒唐的秘密揭開，我傻眼。
“你在胡說什么?”
我難以自信，得來的是葉少卿鄙夷的笑聲，只見他眼色一冷，抽了一旁的文件里的照片，甩在了茶幾上。
是個女人的照片。
這個女人是……跟著葉少卿一起去海潮村的女人，他的私人秘書，我曾一度懷疑葉少卿背著佟楠楠胡搞的對象？
“她叫郭芙音，跟我最近一直形影不離的女人。”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出軌對象。”我已經(jīng)犯惡心了。
“你不覺得她的眼睛很像你嗎？”
葉少卿突然說來，我愣了下，低頭再度看向茶幾上的照片，這才注意到，照片上的女人，我已經(jīng)見過了幾次面的女人，確實(shí)她的眼睛跟我神似。
我錯愕的片刻后，渾身再度不對勁，我發(fā)顫地看著沙發(fā)上的男人。
“你他媽有病吧！”
找不了我，就隨便找個女人代替？
我作嘔了，葉少卿給我地上一張面紙。
“我是有病啊，言慕青，你說我利用你阻止江城，那你以為江城就是個好東西？他舍不得你，卻拿另一個女人來玩我，你說他是不是更惡心！”
葉少卿悠然說來，我詫異著，想了半晌他的話。
“你……什么意思？”
“這時候又裝糊涂來了？”
葉少卿譏笑著問我，我傻眼，他把方才取照片的文件袋朝我面前一丟，我木納地打開。
看著這個叫郭芙音的資料。
兩分鐘后，資料散漫一地，刺眼的是另一張照片落在地上，那是她與郭芙音的合照，像是在說著什么？
“這個女人在你舊病復(fù)發(fā)后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邊，一開始我天真的以為她是老天派來救贖我的，她有雙那么像你的眼睛，我的苦悶，我的難處，她全部都能理解，她什么都不求，只是靜靜地呆在我身邊，反正養(yǎng)了一個佟楠楠，我不介意多養(yǎng)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身邊，何況她那么像你，但是我真心沒想到她竟然是江城安排來的女人。她跟江城有幾個年頭了，為了報答江城，不惜一切來我身邊，為了刺探我的一切，你說他們倆什么關(guān)系值得一個女人這樣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