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集團約的太緊促，恐怕我們約不到之前的時……”
“不用管葉氏。”
江城淡漠地開口，杜凌楓面露遲疑。
“恐怕沒有機會，不過我會盡力在聯絡ET那邊的。”
杜凌楓說完就離開了，而江城整個臉色都灰暗著，陷入沉思中，怎么看，這都是一個不好事。
“這個ET的鄭老是什么人讓你這么重視？”
我淡淡地問了句，江城這才回了神，不可尋的嘆息一聲。
“ET是一家老牌的風投公司，其主要業務都在東南亞，現在有意來華南開拓市場，黑禾若是能拿到他的投資，會在華南順暢的多。”
“風投公司？”這我還真的孤陋寡聞，不過葉氏如今在華南已經是如日中天，還需要外在的風投公司資助嗎？
這分明是針對黑禾吧。
“如果葉氏跟ET談,恐怕杜凌楓方才那句話是的一語成讖了，ET來的是華南，不是華東，如果是華東，你江家，你黑禾是首當其沖的第一人選，但是在華南，恐怕沒有比葉家更合適的了，一家風投公司本就是評估風險指數的，黑禾能不能在華南扎下腳還是個問題，比起黑禾，葉氏現在在華南已經是坐穩了半壁江山，或許你真的該放棄。”
我淡淡說來，沒想到這么隨口一說，讓江城對我擺出一副耳目一新之感，讓我羞紅一臉。
“我哪說錯了嗎？”
“只是很意外，你竟然……懂這么多。”
江城沒掩飾，我呵呵噠兩聲。
“我也是豪門出生，也在商場里摸爬滾打了兩年，雖然那是我人生最恥辱的兩年，但恰恰也是我反思時間最多的兩年，再加上這么多年，我職場里摸爬滾打，再不吸取教訓，學會總結，那也白活了這幾年了。”
我沒有賣慘的意思，但是江城聽完我這話，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不舍。
“以后不會讓你那么辛苦了。”
“……”我對他總是突然起來的疼惜還是十分不適應，我笑得不自然，忽而腦子里靈光一閃。
“江城，ET對你現在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我斟酌萬分地問去，江城陷入了片刻沉默，最后點點頭，走到落地窗前，靜靜地看向窗外。
繁華的都市，到處高樓聳立，我看著江城孤傲的身影，有一種滄桑的錯覺。
“黑禾進入華南，本就是一次極大的冒險，就如同葉氏涉足華東市場一樣，葉氏在華東投下的人力物力遠比我黑禾在華南的還要多，這幾年葉氏在三角經濟區的實力遠比當年的言氏還龐大 ，黑禾如果在華南不嫩順利的落地生根，只怕再沒有跟葉氏一比高下的能力了。”
江城的話令我微微訝異，葉少卿已經把葉氏壯大到這等規模上去了嗎？看來我真的低估了他的手段和能力。
“ET是我們入住華南第一個關鍵，ET的龐大資金，以及鄭老本人的強大人脈，這不僅對黑禾在華南有益，華東那部分生意也會受到利益鏈的輔助更上一層。”
“那真難怪葉少卿要極力插一腳了，指不定他指望ET有一天涉足華東，那么他葉氏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我侃侃而談道，江城無奈一笑。
“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華東不比華南的多元化商業性，更多的都是老資本，各地區也比較排外，不想華南這邊吸收性強，這也是ET選擇經濟三角區是為什么選華南，而不選華東。”
“好吧，我是得承認一點，你們華東人比較彪悍。”
江城再度被我一句話逗笑了，只是笑容并不純粹，他心思太多，我遲疑了兩秒，終究是開口了。
“其實我們也不一定非要中規中矩地來談，想那項目有時候得靠投機取巧厚臉皮的。”
我話一出，江城挑眉看著我，我聳聳肩。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別忘了我是銷售出生啊，當然我只是給你提議罷了，你也可以忽略不計。”
“說說。”
江城緊跟著來了一句，我洋洋得意了，想了想，開啟了我的表演。
“葉少卿約那位鄭老打高爾夫，相比是投其所好，這說明這位鄭老在高爾夫上肯定是熱衷人士，更或者技術一流，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江城饒有意思地點頭。
“鄭老是亞洲高爾夫協會的會員，他喜歡高爾夫也不是秘密。”
“我不了解這位鄭老，不過既然他有喜歡的，那就好辦多了，你完全可以明天休息下。”
我笑言，他不解，我索性也不跟他繞彎子了。
“高爾夫球場應該不是服務于一個人吧，葉少卿再想也不會想到，你一個堂堂黑禾的總裁會干這種投機取巧不要臉的臨門插一腳的事，所以一切在于你，明天要不要去打個高爾夫。”
我恣意說完，江城愣了兩秒，似乎真沒想到這種半路截人不光明磊落的法子。
“怎么，不屑啊？還是做不到低聲下氣？要是做不來就等著ET給葉氏集團吧。”
我惡意提醒他，他看著我，思忖了兩秒，走到辦公桌前按了座機。
“查一下明天他們幾點見面，訂個位子，把我明天所有的行程排開。”
電話掛了，我笑著上前。
“孺子可教也，不過，這樣還是不夠。”
我遺憾道，江城再度疑惑地看著我。
“還要怎么做？”
我擺出個姿態。
“水。”
我哼了一聲，江城怔了一秒，端起他的杯子恭敬地遞上，我滿意地點點頭，哼了哼嗓子。
“你光只身一人去，恐怕能見上的可能性太小，葉少卿是不會包下整個高爾夫場地，但是必備的保衛員肯定有，他不是防你，而是怕真有些小家子氣的人沖上去湊熱鬧，所以你主動接近這條路不一定行得通。”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造勢，讓他們受我的吸引？”
江城接我的話說道，我心里嘀咕了兩句，這男人是真聰明，一點就透了。
“是啊，鄭老那么喜歡高爾夫，如果你約個高爾夫比賽，找幾個擅長的，打得不錯的裝個腔作作勢，那人自然就聞風而來，自己送上門了不是嗎？花香自然有蜜蜂來，這樣一來，你也不會丟太大面子。”
我的話讓江城眼前一亮，比剛才臉色好看多了。
男人啊，都是好面子的鬼。
不過很快，他又黯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