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1!”
“當年是我跟婧瑤不對,可是我真心喜歡過你,無論你現在變成什么樣,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2!”聽著他的話,我只能更狠更恨地低吼。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是替婧瑤來道歉的,麻煩你跟江總說一聲,是我們有眼無珠,求他大人大量別跟我們計較。”
“3!”
我吃人地眼瞪著他,顧啟宸如斗敗的公雞在我目光下走向門口。
“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聯系我,我……”
“滾!”
終于在我爆吼之后,房間安靜了,我滿臉的疲憊。
我在會客室里坐了很久,久到整個人都麻木了,久到外面的天都黑了,才有氣無力地拿包下樓,我躲過了江城派來接我的專車,獨自回到了我一直沒有退掉的房子里。
沒想到屁股都沒坐熱,電話就響了。
“人在哪?”
男人不可一世的聲音,這才是那個男人,昨天的短暫片刻只不過是意亂情迷罷了。
“在家啊,還能在哪。”我隨口答道,他愣了下,幾秒過后,便是陰寒聲而來。
“你又回了那垃圾堆了?”
“呵,你這話說的,什么垃圾堆,我在這里住了三年了,照你這么說我就是垃圾了?”
“我讓司機去接你。”
“不用。”
“言慕青,別惹我生氣。”
江城不溫不火地說,我嗤笑。
“你讓我陪吃陪喝陪睡,我沒意見,可是你人不在,難道我還得守著你的空房子嗎?我是你的誰?情婦都談不上吧,你何必這么為難我,等你回來我就回去總可以了吧。”
“你……”
電話那頭還想說,我沒給機會就掐斷了。
兩天我的手機沒在響過,男人的自尊心被我傷了?不想搭理我了?可一連兩天黑奎都守在我們家樓下,這又算什么?江城是怕我跑了?
第三天中午,我正想著晚上要不要回別墅去,不鬧了,鬧也是我吃虧的多,何必跟自己過不去,結果大中午,我下樓上車吃午飯,就看著風塵仆仆的男人坐在車上。
我站在車門處眨了眨眼,好一會才木訥地上車。
“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朝著他問,他只是很不爽地拿起碗筷,跟我耍著大少爺的脾氣。
一頓午飯,他愣是一句話沒跟我說,我莫名其妙地回到辦公室,想了想不禁想笑。
三天前的早上,我以為我們碰面會是手足無措的場景,但他走了,兩天前掛他電話的時候,我想著的是,他回來肯定是想著法子要懲罰我,可是,今天……
我意外的好心情,下班特地從街角的精品店買了個小禮物,回去,算作這個男人先前幫我的回禮,也算是哄哄他的臭脾氣。
我回到別墅的時候,不出意外他坐在沙發那,如同先前的日子一般,等著我。
他見到我的出現,連吃飯兩個字都省了,直奔餐桌,這幼稚的舉動讓我哭笑不得。
飯后,他招慣例是要直接進書房的,我拉著他衣角問。
“你這悶氣要到底要生到什么時候?好好好,我跟你道歉,我不該私自回去住,我這不是也怕給黑叔他們添麻煩嗎,你看我也說到做到了,你回來我立馬就老老實實地跟著回來了對不對,你別生我氣了。”
我嬌嗔地,也不知道江城吃不吃我這一套,但是個男人都抵不住女人的撒嬌吧。
“放開。”
他朝著我說來,表情冷酷十足,我白了他一眼,從身后拿出禮物袋。
“送你,跟你賠不是,你一個堂堂集團總裁,至于跟我這過不去嗎,別生氣了,額……你要是再生氣,我也沒辦了,反正我真盡力了。”
我把禮物袋子朝著他手里一塞,他怔色,看著手中之物,反應變得遲緩了,表情也沒有那么生硬了,大冰山終于有融化跡象了。
“你要不要看看,雖然不是什么奢侈品,不過是我精挑細選的,感覺很適合你。”
我提議到,他在我期待的目光打開了禮物盒,別致的袖口,讓他陷入了沉默。
他盯著看了好久,久到……
“嫌棄?”
我尷尬地問,因為江城的臉上我完全看不出有歡喜的表情,只是沉沉的,完全讓人看不懂他在沉思啥。
“算了,那我拿去退了吧,等我發工資,我給你送個好一點的,比較你給了我這么大的一個項目,業績獎就不少了,袖扣還是應該買得起的。”
我順勢要取回,哪知道他手一盒,把絨盒子緊攥在自己手中,看向我。
“我等更好的。”
說完,他轉身進書房了,我的手就這么停留在半空中,抓空氣。
“喂!江城,你搞沒搞錯,一個不行還要兩個,有你這么厚臉皮的嗎,你那么多錢不會自己買啊,剝削我這種底層小市民有意思嗎?”
我敲門叫吼著,沒回答,門把一扭就打開了,可是我沒膽量了,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長針眼。
第二天,我特地看了他西裝的袖扣,不是我送的。
我內心訕訕一笑,想著那種低級貨,即便別致,恐怕咱們這個龜毛的江總裁也看不上,可是,那也不少錢呢,不戴就不能給我拿去退了嗎?
“不好好吃早飯,你嘟囔著什么?”
江城沖我問來,我皮笑肉不笑。
“我說你今天的袖扣真好看,阿瑪尼限量款,這多適合您尊貴的身份啊。”
我頑劣地笑著說完,丟下碗筷走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抑制不住的上揚嘴角。
一連幾日,哪怕我提醒他,是不是該尊重一下我的心意,象征性地帶一次我送的袖口,可人家就是不care我,我也不強求了,或許我的品味實在不夠他的格調。
不過,說實話,跟江城同居在一塊的日子跟我先前的想象完全是大相徑庭,我以為這個男人會變相地折磨譏諷我這樣風塵視金錢如命的女人,但,完全沒有,相反,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我都比之前的日子過得舒坦的多。
除了我被當成提款機的命沒有改變。
許雯娟喜滋滋地從我這拿走了三萬塊錢,向我承諾這是一個月的花銷,這種話的可信度幾乎為零。
許雯娟剛走,我心情還沒好,我的辦公室又來了不速之客,紀婧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