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青翠,秦風腳步連點,速度飛快,接連飛了十日,穿越千山萬水,也不知走了多遠的路,終于見到了人影。
而有人影的地方,便是說明,這附近應該有一處城池,最不濟也會有一座村落。
一片小小的山脈之中,行人匆匆,背著竹篾不時地穿梭在從里里,不知道在這里扒拉著什么,偶爾,一位老人會驚喜而寶貴地抓起一株看似平平無奇,如同雜草的綠色植物,放入竹篾之中。
像這樣的人還有不少,有些是在打獵,有些是在砍柴,這片小小的山脈雖然不算廣闊,但一些平常的資源倒是頗為豐厚的。
“人也有些太多了,這樣竭澤而漁,不出幾年這片小小的山脈便會淪為一片廢地,再也不能出產資源。”
心中嘆息一聲,秦風卻并未言語,這些人只不過是凡人罷了,用不著他費心提醒。
來到這片星域十多天,秦風一直都是按照星域狐的指示,想要尋找一處秘地,據說那地方也是神血后裔一族的藏寶之地,蘊涵著珍貴的寶物,在星月狐的記憶里,似乎這樣的藏寶之地還有不少。
他們一人一狐,也將依次探尋過去,按照之前秦風得到的那些萬年靈藥的價值來看,若是他能夠將星月狐記憶中的寶物尋完,其價值之豐厚,甚至足以支撐起一個龐大的勢力的正常運轉,此時的秦風,已經完全放棄了星月神宮告訴他的那幾處蘊涵通天機緣的星域。
“老人家,你們知道,要去中原,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嗎?”
一位牽著女童的凡人老嫗自秦風身旁經過,秦風便直接對她詢問道,據星月狐所說,那處隱藏著珍貴寶物的秘地正是在這個世界的中原。
不過,上古至今,滄海桑田,發生了什么變化,星月狐也不得而知,它只知道那所謂的中原,大概的位置,具體情況,秦風還需要在這個世界之中探尋一番,方可得知。
“中原,什么中原?”
凡人老嫗掉了很多牙齒,說起話來有些漏風,似乎耳朵也不太能聽的清楚,疑惑而大聲地回答著秦風,而被她緊緊牽在手上的女童則是怯生生地躲在了老嫗的身后,睜著大眼睛偷偷地看著秦風,似乎對秦風身上的服飾非常的好奇。
她們祖孫二人衣著破舊,頭發都是有些臟亂,看起來是凡人中的窮困人家出身。
“那你知道月影宗嗎?有沒有聽說過月影宗?”
皺起眉頭,秦風接著問道,之前,他看到這老嫗在吃力地拾著地上的柴火,似乎還在尋找著吃食,女童則是在旁邊幫忙。
此情此景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憐。
“沒有,沒聽說過。”
“那你的家人呢?怎么會讓你這么大年紀,還出來做事?”
雖然老嫗一問三不知,秦風還是忍不住疑惑地詢問起來。
“妮子的父母去享福了,他們去了大地方,做武者去了,離開幾年了,一次也沒有回來,也知道他們現在是怎么了。”
那老嫗一邊回答著,一邊拉著對秦風有些好奇的女童慢悠悠地離開,似乎是打算繼續拾柴火,尋找食物來。
“年輕人,你想打聽什么東西?我們這里,全部都是些沒見識的村人,大字也不認識幾個,哪里知道那么多東西,你若是當真想要打聽,就往前面走幾步,我們村里,有一位從外地來的教書先生,他懂得很多東西,說不準,能知道你想要打聽的事情。”
周圍也有幾名老者,樂呵呵地向著秦風指明方向,讓他到村里去尋找教書先生。
還有人熱情地向著秦風指點著村子的方向,有人自告奮勇地要帶他過去。
但秦風一眼看過去,確實是發現,那人指過去的方向,有一道隱隱約約的輪廓,這樣的距離對他這樣實力的武者而言,輕而易舉便能跨越,若是帶上這些年邁的凡人,反倒是會耽誤他的行程,便直接拒絕了。
“呀!哥哥,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們?”
就在秦風準備離開之時,之前那名躲在老嫗身后,身上臟兮兮的女童驚慌地跑了過來,出聲懇請,她并未過多地拉近與秦風之間的距離。
轉頭一看,秦風只見,那名老嫗似乎正跌倒到了地上,她的面前,有一條長蛇伸長脖子,以蓄勢待發之勢,準備攻擊。
老嫗屏息不語,并沒有發生聲響,不時轉過頭來,看向女童與秦風,眼神里帶著一絲焦急,這樣的情景實在是詭異。
周圍的其他人,竟然就當做沒有看見一般,在繼續自己的動作,一位胖乎乎的婦女,從老嫗與長蛇旁邊走過,驚喜地沖向一株綠植。
“這是什么情況?”
秦風心中疑惑起來,之前回答過自己的問題,熱心為自己指路的村民,此時也開始恍若無人一般,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他們是沒有看見,還是故意無視?
對秦風而言,除去一條凡蛇,不過是舉手之勞,雖然心中疑惑,但秦風還是動手,輕易將那條體型頗大的凡蛇解決。
“呼,謝謝你,哥哥!你可真是個好人!”
“哥哥,你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
在秦風解決掉凡蛇之后,那女童更是直接說出了這樣詭異的兩句話,她催促著讓秦風離開,眼神掃射到附近的村民,帶有懼怕之色。
這更令秦風感覺到一絲異樣。
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怪異,無論是村民還是小女孩。
“還不快離開,我早就跟你說過,這月影星域早在上古年間便出現了天魔的蹤跡,如今必定是已經變成了一片詭異之地,天魔這種存在,太過詭異莫測,即使是修為高深的武者,一旦大意,也有可能中招!”
戒指空間之中,星月狐也催促著秦風離開,這片小山脈,這些村民,都是非常的詭異。
天魔便是如此,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而秦風,如今已經身為顯圣,竟然還是看不出來,面前這些村民究竟有何不對,他只是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