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在前面,那地方生長著眾多珍貴靈藥,靈氣濃郁,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寶地,不過現在已經被那通玄九層的卷沙狐占據!
遠方直插云天的天險,宏偉壯闊的峰體綿延往下,向著靈獸山脈這一邊擴散,到了近處,有幾座峰體便緩緩低矮了下來。
蔡子慶指著臨近他們的那座山峰,對著秦風耳語。
“那便是了嗎?果然已經不遠。”
望著不遠處那座對普通人而言高不可攀的峰體,秦風同樣壓低了聲音,卷沙狐狡猾,有傳言說它能聽懂人言,若是他們動靜太大,難免會驚動此獸。
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地方走去的同時,秦風的目光忍不住打量起靠著靈獸山脈最近的這一座巨峰,它同樣是天險的一部分,看起來也不算陡峭,若是給他一些時間,說不定,他也能爬到頂峰。
縱使是蓬萊那座大峰與此相比,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就連做天險腳下的一座子峰也夠不上格。
這座峰體,沒有人給它取名,秦風與自己的師傅,還有兩位天一宗曾經的峰主,便以那座山這樣隨意的名稱代稱此峰。
“就在前面,秦風,你看到沒,那個地方有一個洞口,進入此洞半柱香的時間便能走到盡頭,出口便是那塊寶地的所在!
“那通玄九層的卷沙狐不知道使出了什么手段,十分警戒,每次我們靠近之時,便會被它察覺!
靠近峰體之時,秦風看到峰體腳下,貼近地面的地方,果然有一個黑洞洞的入口,那洞口非常高大,高有十丈,寬有五丈,因為洞口處于背陽一面,所以即便是如此高大的洞口,里面也全是黑漆漆的。
跟著自己的師傅,以及兩位長老,秦風隨他們一齊入洞。
經過洞口之時,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包裹在洞口邊緣的凸起物,那一圈圓光滑的凸起物,仿佛一個包邊,將洞口邊緣完整地包裹著,造型奇特。
“咦?這山洞里有水聲?”
剛一踏進山洞,秦風離發覺,自己的眼前明顯一暗,一道光從山洞外面斜著打進洞口,形成上暗下明的景象。
就因為有這樣強烈的明暗對比,以至于讓秦風根本就看不清黑暗中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東西,他皺起了眉頭,有些警惕。
從山洞深處傳來奔騰的水聲,讓秦風驚訝,這樣的聲音,可以讓秦風想象到山洞中的水流,奔騰的是有多么的激烈,然而,剛剛在山洞外面時,他卻一點聲音也沒有聽見。
“不錯,這山洞里面有一條河流,我也不知道這河流的源頭來自哪里,又是流往何處而去,不過我聽說曾有攀登過天險的前輩記載,天險的頂峰臥有極寒冰雪,那冰雪消化的雪水,大概就是此河的源頭。”
“至于此河流往何處,我在靈獸山脈中,還從未見過源自天險的河流,想必它是流向了地下吧。”
蔡子慶與兩位峰主紛紛推測道,他們對這山洞中的河流也是非常的好奇,洞口的明亮地帶,區域并不算大,不過幾步,秦風等人便在閑聊中沒入了黑暗之中。
頃刻,秦風的眼睛短暫地失明了一瞬,但隨即,他的視線又慢慢第清晰了起來,這黑暗洞口中的景象,他慢慢地,竟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隨即,秦風便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巴。
這個山洞的頂部,密密麻麻的全是一些倒掛垂下來的錐形石頭,仿佛會隨時掉下來將他們從頭到腳戳穿一般。
最為奇異的是,這些石頭里面,有半數以上正在散發著各色微光,將整個山洞的石頭全部都映射成了各種各樣的顏色,紅一塊,青一塊,非常詭異。
“這是熒光石,除了照明以外沒有其他的用處,它們看起來是一個一個的錐形石塊,好似是分開的個體,其實它們的根部都連在一起,若是遭受猛烈的攻擊,這些熒光石便會成片墜落!
蔡子慶沖著秦風解釋道。
初看之下,熒光石倒掛垂下,猶如錐形,頂部如大掌鬧鬧地抓著山洞頂層,尾部如同尖錐冒著各色寒光。
抬頭看去,密密麻麻之下,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緊張之感。
不過,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些熒光石并不像初看時發現的那樣的尖利,相反,所有熒光石的石體都很圓潤,光滑。
那些倒掛的熒光石,更是仿佛一圈一圈不太規則的圓環一層一層疊加,壘起來的瓷器一般,因為螢光石能散發出各色光芒,仔細觀察之下,秦風竟然覺得,這成片成片的熒光石竟然有一種非常詭異的美感。
熒光石散發出的各色光芒,都很微弱,它們映照在石壁上,地面上,配合著周圍照射不到的黑暗之處,紅的,藍的,青的,在這里,全部變成了給人陰暗感覺的詭異顏色。
踩過地面上,一片一片的光斑,秦風在最后面,有些出神,靈獸山脈深處竟然有這樣的地方?伸出手掌,那些光斑照射到自己的身上,同樣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秦風,速速跟上,雖說我們來過此地數次,從未在這山洞里發現什么危險之處,可這里畢竟靠近天險,還是等小心為上。”
前面的道劍長老后過頭,見秦風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
一道藍紅相間的熒光正好打在了道劍真人的臉上,使他那張皺起眉的老臉仿若地獄老鬼,仙風道骨之氣全然不見,讓人有些好笑。
“好,我這就跟上!
來不及仔細觀察洞中風景,秦風只好亦步亦趨地跟上了前方三人的腳步,往里面走時,秦風發現,在一旁確實有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水急切,河中巨石頗多,兩者撞擊之猛烈,有種玉石俱焚之感。
趁機摸了摸河中之水,秦風發現,這河水非常的冰,也許就和自己的師傅說的一般,天險之上,是真的覆蓋在層層積雪。
越往里面走,路就越是少的可憐,到最后,他們的腳下就是河流,已經完全沒有了路,他們只能在河中的巨石上來回跳躍,以此方式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