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艷卿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準備去見郊區(qū)見一個重要客戶,結果看到一個人身上帶血倒下。
她一眼認出了這人是曾在青山市救過她的柳浪,十分驚訝。
向四周看了看,沒弄明白是什么情況,杜艷卿連忙把柳浪扶上了車里,然后開車返回到了她租的房子里。
幸好住的高級公寓有電梯,要不然她可沒法把一個受傷昏迷中的大男人扶上樓。
因為看出柳浪身上中的是刀劍傷,怕給柳浪招惹麻煩,杜艷卿沒有報警,也不準備把他送去醫(yī)院,而是打電話叫來了她的朋友阿爾魯斯醫(yī)生。
沒多久一個看著有些斯文的白人男子,帶著醫(yī)藥箱來了,正是阿爾魯斯醫(yī)生。
他一進門,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道,眉頭微皺,焦急地詢問:“杜,你受傷了?”
杜艷卿搖頭,一邊回答一邊把阿爾魯斯拽到柳浪身邊,她來不及寒暄,更不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是我這位朋友受傷了,請你快給他醫(yī)治。”
阿爾魯斯看到柳浪受傷程度后沒有遲疑,立即開始救治起來。
他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打開隨身攜帶的醫(yī)藥箱,很快就給柳浪包扎好了身上的傷口。
阿爾魯斯醫(yī)術精湛,柳浪身上的傷口血很快便止住了。在他為柳浪包扎傷口的時候,杜艷卿用抹布擦干凈地板,她還特意噴了一些空氣清新劑,屋子里濃烈的血腥味道基本散去了。
血腥味消失后,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檸檬香氣,杜艷卿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在巴黎這樣的大都市,她唯恐血腥味被鄰居問道,叫來警察帶走柳浪。
柳浪對她有恩,她不能讓他陷入任何未知的危險中。
處理好了柳浪身上的傷口,阿爾魯斯神情卻有些凝重,因為柳浪現在渾身處于一種怪異的滾燙之中,皮膚一片赤紅。
他已經給他打了一管特效的降溫藥,看著卻沒有任何的樣子。
阿爾魯斯行醫(yī)多年,經驗豐富,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怎么回事?”杜艷卿也看出了柳浪的不正常。
阿爾魯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剛才用檢查了他的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可是卻突然發(fā)熱滾燙起來,這十分奇怪。”
杜艷卿聞言,小心翼翼地探手,掌心覆至柳浪額頭一試,確實滾燙無比,就好像剛剛煮熟的雞蛋,燙手灼心。
“阿爾魯斯,請你你快想想辦法。”
阿爾魯斯眉頭微皺,又給柳浪檢查了一邊,還是弄不清是什么狀況,只能又給柳浪打了一支特效降溫藥。
剛打完,他的手機就響了,是他的助手打來的。
電話打了很短的時間,阿爾魯斯神色凝重,掛上電話后,略帶愧色地告辭:“杜,我有急事,助手打來電話,說有一個緊急手術,非我不可,我必須馬上趕去。”
既然是人命關天的事,杜艷卿也不好做挽留,她眉心緊蹙:“那阿爾魯斯,他身上這么熱,我該怎么辦呢?”
阿爾魯斯臨走前留下話:“我感覺他并不是發(fā)燒,我一時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況。家里有冰塊吧?先用這個給他降溫,要是二十分鐘內還是沒有好轉,就把他送去賽納醫(yī)院去吧,那里的醫(yī)生治療發(fā)燒的水平最高。”
杜艷卿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照做。
在杜艷卿租的公寓對面,一扇窗戶里,站著門板和豬神,他們正在用望眼鏡注視著對面。
他們的神情都有些焦急,豬神小聲說道:“門兒,你覺得老大這是什么情況?我覺得很不對勁啊,那醫(yī)生好想沒有治好他,束手無策?”
“我也覺得很不正常,按理說以老大的身體強度,只要不被直接命中要害,都沒什么緊要的,怎么這次看起來那么危險?你把望遠鏡給我,我再仔細看看。”門板神情有些凝重回道。
豬神立即把望遠鏡讓給了門板,調節(jié)焦距,對準了柳浪的臉龐。
當看到柳浪臉色赤紅,仿佛要冒出火來的時候,他臉色瞬間大變。
“門兒,老大怎么了?”豬神發(fā)現門板的異樣,連忙問道。
“老大走火入魔了。”
“不可能!”
豬神一口否決門板的答案:“老大修煉的乃是道門正宗的先天引導術,功力最是精純,根基最是深厚,怎么可能走火入魔?”
門板眼睛里也有些不敢置信道:“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但是有一種情況卻不同,對于任何來說都很危險,尤其老大剛剛遭遇惡戰(zhàn),身受創(chuàng)傷。”
“你是說突破通天障壁,成就先天至尊?”豬神一下就明白了門板所指,因為以柳浪的根基和境界,也只有這種情況。
門板沉重地點頭道:“老大早已超越古武九段巔峰,臻至后天境界大圓滿,原本突破通天障壁,到達先天境界,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誰曾想竟然是在戰(zhàn)斗中意外撞破障壁,又受了傷,導致境界不穩(wěn),氣機全亂,走火入魔了。”
“他現在陰氣外泄,陽火大盛,情況十分危險,需要陰陽交泰,以陰濟陽,才有可能達到陰陽平衡,然后氣機順暢,否則將陽火焚身而死。”
“那怎么辦?以陰濟陽不就是需要女人嘛,我這就去給老大找女人去!”豬神很是著急。
“從哪里去找女人?”門板問道。
“滿大街不都是嗎?實在不行就找應召女郎去,只要能救下老大,管她是誰!”豬神說著就要往外面去。
門板卻突然拉住了他:“等一下!”
杜艷卿按照阿爾魯斯的吩咐,拿來冰塊給柳浪降溫。
幸虧她素日喜歡喝冰塊檸檬水,所以一到這里,首先就凍上了兩盒冰塊。
從冰箱里端出冰塊,杜艷卿小心翼翼地給柳浪額頭墊上毛巾,然后在毛巾上放上幾個冰塊。
似乎沒有一點用,柳浪的臉色依舊赤紅無比。杜艷卿想了想,干脆撤走了毛巾,直接把冰塊放到了柳浪額頭上。
一會兒功夫,隨著冰塊融化,柳浪的臉色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紅了,杜艷卿很高興,她解開柳浪的上衣,在他胸膛上也放了一些冰塊。
冰箱里的冰塊全都用完了,她干脆連冰激凌,凍豆腐等吃食一并拿出來,擺在柳浪身體周圍,為他降溫。
縷縷涼氣慢慢升騰中,杜艷卿用毛巾握著冰塊,在柳浪一已變赤紅的臉頰脖頸處來回輕擦。
在她的悉心照顧下,柳浪恢復了幾分意識,慢慢掙開眼睛。
瞅見旁邊的人是杜艷卿后,他十分震驚,隨即臉色一變大喊道:“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