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看向薛紅纓,詢問道:“紅纓,是你老師說的這回事嗎?”
薛紅纓眼角已經(jīng)濕潤,卻緊緊咬著牙強(qiáng)撐著。
“紅纓,告訴師傅,真的是這樣嗎?”柳浪再次問道,聲音帶著一絲愧疚。
薛紅纓終于抬起了頭,輕輕地點了點,原本英氣俏麗的一張小臉,布滿了委屈。
看到她點頭,柳浪上前溫柔擦去她的眼淚,又摸了摸她的頭,小聲道:“師傅向你道歉,冤枉你了!”
說完柳浪轉(zhuǎn)身看過去,掃了那群小孩一眼,走向了那些家長。
“你別聽老師胡說,我的兒子最乖了,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就是,我的兒子一見女孩就會臉紅,怎么可能做出用鏡子照、照那啥事?”
“不錯,卞老師,你枉為一個班主任,竟然偏聽偏信,污蔑我們的兒子!我們要去校長那里告發(fā)你!”
“”
那些家長聽了班主任的解釋,又看到柳浪朝他們走來,立即大聲囔囔起來,氣焰十分囂張。
柳浪只有一個人,他們這些男生家長卻有七八個,人數(shù)上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
他們可不怕柳浪硬來,死不承認(rèn)是他們兒子的錯。
班主任卞老師聽著他們的話,一陣為難。
這樣顛倒是非不要臉的家長,真是罕見。
他們要真是鬧到了校長那里,雖然她有證據(jù)不怕,可畢竟也影響不好。
柳浪一直朝那些家長走過去。
看到他神情一片冷然,那些男生家長雖然仗著人數(shù)不怕吃虧,卻也不禁向后退去。
直到退到門邊,再退就出了辦公室的時候,他們才停了下來。
一個挺著一個啤酒肚,跟懷孕女人似的矮個男人瞪大了眼睛,嗷叫:“你想怎樣?”
柳浪站在他半米處,露出了一絲笑容:“薛紅纓打傷了你們的兒子,我作為他的師傅和監(jiān)護(hù)人,當(dāng)然是賠償你們了。”
“你說什么?你愿意賠償?”啤酒肚矮個男大吃一驚。
其它的家長也都感到十分意外。
他們看到柳浪問清楚情況后,冷臉走過來,還以為他要干架,單挑他們一群人呢,沒想到一開口卻是這話。
就連薛紅纓和班主任卞老師都很不解。
“怎么,難道你們不愿意接受我的賠償?”柳浪看到那群家長的反應(yīng),淡淡地微笑問道。
“愿意愿意!兄弟你這么明事理,我們當(dāng)然也愿意配合!”
“就是就是,兄弟你仗義,我們也不能像個娘們似的斤斤計較。你要賠償,我們同意了!”
“不過這個數(shù)額嘛,卻得好好議議,畢竟我們這么多人的兒子,被你徒弟一人打傷了,而且還傷得那么厲害!”
包括啤酒肚矮個男在內(nèi)的所有家長,都高興地諂笑起來,有些人眼里還冒出了一抹濃濃的貪欲。
柳浪點了點頭,說道:“數(shù)額好說,不過這辦公室里空間太小,這么多人站在這里太擁擠了,我們?nèi)ネ饷嬲覀地方坐下來談吧。”
說著柳浪就朝外面走去,那群老師看他態(tài)度這么誠懇,還考慮得這么周全,立即樂呵呵地跟上。
“師傅!”薛紅纓突然大聲喊道。
“沒事,師傅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先去上課吧!”柳浪給了薛紅纓一個寬慰的眼神。
然后他就領(lǐng)著那群家長離去了。
“姓薛的臭丫頭,我說過你不要跟我們作對吧?你看你家長來了,還是得乖乖賠錢!”
一個頭上包腫得最大,眼眶發(fā)紫的大胖子走到薛紅纓面前嘲諷道。
其他長包的男生也都走了過來,一點也不在乎班主任就在那里,紛紛對著薛紅纓嘲諷譏笑起來。
“臭丫頭,以后看你還敢不敢多管閑事!管一次,讓你師傅出一次血!”
“而且是大血,讓你家破產(chǎn),哼!”
“嘿,你真以為我們這么多男生,打不過你一個黃毛丫頭嗎?我們其實是故意讓你的,就是為了讓你家出錢。以進(jìn)為退你懂不懂?女傻帽!”
班主任被他們囂張放肆的話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fā)抖。
她沒想到剛接手的高一學(xué)生,竟然敢這么大膽,家長剛一走,就一起叫囂起來。
簡直是目無法紀(jì),肆無忌憚!
薛紅纓也被他們氣得嬌軀直顫,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你們給我通通閉嘴——”
那群男生被她這一聲大吼嚇住了,全都怔怔地看著她,幾個膽子略小的男生,還情不自禁向門邊靠近了幾步。
“你們這群垃圾、樂色、渣滓、敗類!我忍夠你們了!”
薛紅纓忿怒地環(huán)視著他們,冷冷地道:“我警告你們,要是敢再在我們面前吱歪,我一定把你們都打得滿地找牙,以后只能去喝粥!”
薛紅纓俏臉緊繃,殺氣騰騰,古武一段的氣勢,完全釋放了出來。
能夠進(jìn)入古武境界,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了。別說是這群十五六歲的小男生,就是尋常大人看了她這份威勢,也會被嚇到。
不等薛紅纓說完,他們?nèi)佳凵耋@恐地看向她嘴巴大張,卻不敢說出一個字來。
見他們被自己震住了,薛紅纓滿意地點了點頭,坐回到了凳子上。
這一坐下,她就發(fā)現(xiàn)班主任卞老師就在她身邊,也被她嚇到了。
薛紅纓俏臉上閃過浮現(xiàn)一絲訕然,不太好意思地對班主任說道:“老師,我忘了你也在這里,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卞老師只是一個普通分婦女,哪里見過武道威勢,還真是被薛紅纓的驟然爆發(fā)嚇了一跳。
聽到她討?zhàn)埖脑挘怕謴?fù)過來。
神色復(fù)雜地看了薛紅纓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那些男生更不敢說,原本擁擠喧鬧的辦公室,難得變得安靜起來。
柳浪領(lǐng)著那群家長直接出了學(xué)校。
家長們都以為他是要找一個飯館或者茶樓,好坐下來好好談?wù)撡r償?shù)氖虑椤?
所以跟著柳浪往外走的時候,不但沒有抗議,反而個個眼睛發(fā)綠,興致勃勃起來。
不過柳浪并沒有把他們領(lǐng)進(jìn)飯館,也沒有去茶樓,而是來到學(xué)校附近,一個人行稀少,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
“我說薛紅纓她師傅,你怎么停下來了?這犄角旮旯的,大伙看沒地方坐啊。是不是再往前走走?”
“不走了,就這里。”柳浪搖搖頭說道。
“這里?這里不太合適吧?”
“我覺得挺合適的。”柳浪眼睛里浮現(xiàn)了一絲危險光芒。
啤酒肚矮個男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了,質(zhì)問道:“你什么意思?”
“你們不好好教育你們的兒子,那我就來教育教育你們!”
柳浪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就朝他們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