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怎么會這樣?晴晴說季風(fēng)腿上沒有那塊紅胎記!
上官馳捏了捏眉心,差點沒失手掐死她:“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去糾結(jié)這些事,安心養(yǎng)胎,安心養(yǎng)胎,你怎么就是不聽?”
“我既然知道了,你叫我怎么能不聞不問?”
“所以我很后悔,我就不該告訴你!
“有那么嚴(yán)重嗎?我看我干脆剃度出家吧,每天長伴青燈,吃齋念佛,不理一切凡塵之事,這樣你就滿意了!
“那孩子怎么辦?”
“孩子就生在廟里,一個小和尚一個小尼姑,外加一個老尼姑,三個人做伴也不寂寞,等你什么時候覺得我可以不用修身養(yǎng)性了,我再帶著孩子們回來!
“咦,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上官馳!”
司徒雅氣的捶了他一拳:“我明天就回娘家。”
“回娘家?你要不怕司徒嬌把你吃了,你盡管回!
“誰說我回司徒家,我回F市,回我舅舅家!”
他想了想:“也行,與其讓你在家里胡思亂想,不如讓你去外地散散心,可能這樣對孩子還好一點!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別打電話求我回來!”
“我……”
“你怎樣?是不是又想說你求我回來你就改名換姓,然后圍著地球爬一圈?我告訴你,上次我是沒想到你說的這句話,不然我是不會那么容易就跟你回來的!”
上官馳怔了怔,撲哧一笑抱住她:“好了,是我不對,上次那句話我收回,你去F市可以,但不許不回來,最多一個星期你必須回來!
“那季風(fēng)的事怎么辦?”
上官馳一頭黑線:“季風(fēng)什么事?”
“他腿上沒有那塊胎記。”
“沒有就沒有唄,這很正常啊,我昨天就告訴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竟然還要去問晴晴。”
“不對,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我的直覺不可能會出錯,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夠了啊你,再提季風(fēng)的事我可就要耍流氓了。”
“……”
司徒雅第二天一早被上官馳親自送去了機(jī)場,乘早班機(jī)去了F市,下了飛機(jī)后,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舅舅和舅媽向她飛奔而來,親人見面自是十分歡喜,她疑惑的問:“舅,你們咋知道我來F市了?”
“是上官馳給我們打了電話,他怕你出什么意外,讓我們到機(jī)場來接你!
原來是這樣,司徒雅微微一笑,為上官馳的體貼,感到窩心的感動。
“舅媽身體還好嗎?”
“恩我很好,自從得知你懷孕的消息后,我可是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小雅,你算是替舅媽實現(xiàn)了多年的愿望……”
司徒雅挽住舅媽的胳膊,知道她是在遺憾自己一輩子都沒能替舅舅生個一兒半女。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回到家,下午,司徒雅撥通了沈清歌的電話,得知她來了F市,沈清歌很意外也很高興,兩人約好了一起吃晚飯。
“舅媽,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飯了!
“跟小沈約好了嗎?”
“恩是的!
“行,你們現(xiàn)在也挺好,沒做成情人,竟也能做成朋友,真是難得!
“是啊。”司徒雅呵呵的笑。
她覺得自從兩年前離開了上官家后,命運(yùn)就開始逆轉(zhuǎn),先是遇到了貴人沈清歌,后是與上官馳破鏡重圓,如今更是喜上加喜懷了兩個孩子,沈清歌也成了她的好朋友,乍一看,人生似乎已經(jīng)圓滿。
六點整,她在F市唯一一家賣老壇童子雞的餐廳里等來了沈清歌,令她意外的是,沈清歌不是一個人,而是帶來了一個女人。
“小雅,真是想死我了,快來抱抱!
沈清歌還是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司徒雅嗔笑著罵他:“抱你個頭!彼暰睨向他身邊的女伴:“這位是?”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沈清歌指了指身邊的女人:“這位是我的新歡,黃麥麥!
手指一轉(zhuǎn),指向司徒雅:“這位是我的舊愛,呂青沫!
“胡說什么!彼就窖艣]好氣的拍了他一下:“誰是你舊愛。”
她微笑著跟黃麥麥解釋:“你別聽他瞎掰,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呂小姐,沒關(guān)系,他就是這個樣子,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黃麥麥咧嘴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司徒雅對她的印象很不錯,是個漂亮可愛又不失溫婉的女子。
“其實清歌跟我說過你的事,我知道他追了你兩年,但是你有喜歡的男人,所以他成全了你們!
司徒雅有些意外,尷尬的點頭:“恩,他以前確實追過我,但你千萬不要介意,他那時候并不是認(rèn)真的!
“誰說不是我認(rèn)真的,我一直都是認(rèn)真的好不好?”沈清歌不滿的抗議。
“我不介意啊,哪個男人沒有三二個喜歡的女人,他的過去我不干涉,他的未來只要屬于我就可以了!
黃麥麥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你們也好久沒見了,就好好的聊聊吧。”
盯著她的背影,司徒雅嘖嘖感嘆:“清歌,你真是了個好姑娘。”
“那是,要是不好的話我哪看的上!
她嗔他一眼:“臭美,你這給陽光就燦爛的個性什么時候才能改掉啊!
“改什么改,人家黃麥麥說就喜歡我給陽光就燦爛的個性!
“切,你就吹吧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牛被你吹到天上去!
司徒雅言歸正傳:“對了,清歌,你是不是你爸媽親生的兒子?”
噗,沈清歌一口白開水差點沒嗆出口:“我不是我爸媽生的,我是天上掉下來的?”
“你今年二十九歲是不是?”
“是啊!
“那你腿上有沒有什么紅色的指甲大小的胎記?”
沈清歌愣了愣,突然壓低嗓音,勾勾手:“靠近一點!
司徒雅靠過去,他戲謔的說:“要不要晚上開個房間,我脫了褲子給你看看?”
“討厭!”她眼一瞪:“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到底有沒有?”
“說實話……沒有!
沈清歌話一落音,黃麥麥便回來了,于是這個話題嘎然而止。
“我們點東西吃吧,肚子已經(jīng)餓了。”
司徒雅揉揉肚子,沈清歌點頭:“好啊!
晚餐吃到一半時,上官馳打來電話,司徒雅沒有回避直接按下接聽:“喂?”
“干什么呢?”
“吃飯呀。”
“一個人嗎?”
司徒雅唇角揚(yáng)起一抹淺笑,明白上官馳是故意這樣問。
“不是啊,和清歌一起。”
果然,上官馳酸溜溜地說:“你們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才去F市就聚到一起了。”
“是啊,清歌想讓我看看他的女朋友!
“沈清歌有女朋友了?”
“恩!彼就窖畔?qū)γ骓谎郏骸笆莻非常溫柔美麗的姑娘!
“太好了,我終于可以放心了!
她咯咯的笑:“說這話也不怕人家笑話,馬上要當(dāng)?shù)娜肆。?
……
兩人聊了好一會才掛斷電話,沈清歌捂著心口說:“青沫,你懷孕了嗎?”
“是啊,你不知道?”
“沒人告訴我!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懷孕了,兩個孩子哦!
也難怪,她一直坐在位子上,沈清歌根本看不見她隆起的腹部。
“兩個孩子?雙胞胎嗎?”
“恩!
她幸福的笑笑。
“天哪,我徹底受傷了,心碎了,沒有希望了!鄙蚯甯杩鋸埖臎_服務(wù)員喊道:“拿十瓶啤酒過來,爺我今天喝死算了。”
……
司徒雅去F市的第四天,季風(fēng)來到了上官馳的辦公室,面色凝望的向上官馳匯報:“馳總,計劃進(jìn)行的不是很順,這個司徒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從中作梗,我們要收購哪邊,她就跟到哪邊抬高價格,現(xiàn)在計劃已經(jīng)完全被她打亂,怕是沒辦法再繼續(xù)下去了,否則公司將會虧空!
上官馳陰鷙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切齒的說:“這個該死的女人!”
“還有一件不好的消息。”
季風(fēng)繼續(xù)匯報:“集團(tuán)內(nèi)部分管業(yè)務(wù)的主管鄭天浩今天離職了,估計是被譚雪云使了什么手段挖角了,我做了他一上午的思想工作,他卻還是執(zhí)意要走,他自己走了還不算,竟然把手下幾個業(yè)務(wù)骨干一起帶走了,現(xiàn)在他們經(jīng)手的幾樁業(yè)務(wù)合作案已經(jīng)被迫中止!
砰一聲,上官馳把桌邊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這兩天光顧著忙別的事,竟然讓譚雪云鉆了空子,挖角挖到他頭上來了。
“對不起,馳總,是我沒留住他們!
季風(fēng)十分內(nèi)疚,自從老爺子去世后,上官馳就提升他做了公司的副總,基本上所有的事情全都由他全權(quán)做主,只有一些大事才向上官馳請示,如今白白流失了幾名人才,他的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不怪你,這段時間你一直跟蹤收購案,分身乏術(shù)也很正常,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好了,沒有責(zé)任感的人留在公司也無用!”
司徒雅只在F市逗留了四天,便放心不下上官馳,一聲不響的回了B市。
上官馳晚上回到家,看到司徒雅十分意外,頗有些生氣的說:“你怎么回來也不知會我一聲?”
“知會你干嗎?你那么忙,我回來就回來了!
“你知會我一聲,我好到機(jī)場去接你,你怎么回家的?”
“家里司機(jī)去接的,我只是不想一點小事都麻煩你!
“麻煩什么?下次不許再這樣給我空降的出現(xiàn)了。”
司徒雅微笑點頭:“是,遵命,少爺。”
“貧嘴,你簡直是天底下最不聽話的老婆了。”
司徒雅替他脫了外套,不服氣的說:“你是沒見過不聽話的吧?上個月林愛要跟我們大學(xué)同學(xué)去西藏旅行,江佑南不同意,她也答應(yīng)了不去,結(jié)果第二天江佑南醒來時,她已經(jīng)留了字條離家出走了,差點沒把江佑南給氣死!
“你要不是身體不方便,估計也會這么干吧?”
司徒雅尷尬的笑笑:“哪里,我才不會這么干。”
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感嘆,上官馳簡直已經(jīng)快要煉化成她肚子里的蛔蟲了……
“我不在的這幾天沒發(fā)生什么事吧?計劃進(jìn)行的如何?”
“恩,挺好,一切順利。”
上官馳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對公司發(fā)生的一些狀況只字未提,他伸了個懶腰:“今天開了一天會,累的要死,我去泡個澡!
“好,去吧。”
上官馳進(jìn)了浴室,司徒雅見他許久不曾出來,便悄悄的推開浴室的門瞅了一眼,見他躺在浴缸里閉目沉思,那一雙劍眉緊緊的蹩在一起,便立刻明白了他是有心事,想必計劃不可能進(jìn)行的順利,上官馳定是怕她擔(dān)心,所以才會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