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馳陡然聽聞司徒雅離家出走了,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拿起車鑰匙就飛奔出了辦公室。
他一路飆車趕回家,一進家門就火急火燎的喊道:“晴晴,晴晴……”
客廳里,氣氛異常的凝重,母親坐在沙發的左邊,父親坐在沙發的右邊,而妹妹則不見了蹤影。
“晴晴呢?”
他著急的詢問。
“是找你老婆嗎?”
老夫人陰沉著臉指了指茶幾上的留言條:“先看看再說吧。”
上官馳迅速拿起來一看:“爸媽,我出去散散心,不用擔心我,會很快回來。”
“她去哪了?”
上官汝陽眉一挑:“你問誰呢?你自己老婆去哪了難道我們會比你清楚嗎?”
上官馳自知理虧,便準備上樓。
“晴晴已經趕去機場了,看能不能把她追回來。”
老夫人很生氣的提醒兒子。
上官馳折回腳步,立馬便把車子開往了機場的方向,一路上,心情十分低落,到達機場后,他奔進大廳,忙碌的身影穿梭于人群之中,從東一直尋找到西,卻連司徒雅的影子也沒見到。
“哥,哥——”
耳邊傳來妹妹的呼喚聲,他急忙回轉頭,撇見妹妹正向他飛奔而來,急急的問:“找到沒有?”
上官晴晴輕喘著氣搖頭:“沒有啊。”
上官馳雙手往腰上一插,又急又惱的說:“真是欠教訓,動不動就離家出走。”
“還說人家呢?你自己干嘛一夜不歸?”
“一夜不歸就該離家出走嗎?又不是三歲孩子。”
“嫂子出走的原因恐怕不止是這個吧?反正你自個兒心里清楚。”
上官馳捏了捏眉心,忽爾心中有了主意:“晴晴,你幫我把這個鑰匙拿給季風,告訴他公司的事全權交給他處理。”
“你要去哪?”
“我去找你嫂子。”
“你知道她在哪嗎?”
“有很大的把握。”
上官馳把西裝口袋里的辦公室保險柜鑰匙遞給了妹妹,然后便匆匆的去柜臺辦理登機手續了。
他買了最快一班開放日本的航班,直覺告訴他,司徒雅一定去了北海道。
上官晴晴拿著哥哥交給她的鑰匙,興高采烈的來到公司,季風見到她很詫異:“晴晴,你怎么來了?”
“給你,這是我哥讓我交給你的。”
“你哥呢?”
“去找我嫂子了。”
“你嫂子呢?”
“離家出走了。”
季風驀然瞪大眼:“什么時候的事?”明明昨晚還給他打過電話。
“今早的事。”
“吵架了嗎?兩個人。”
“誰知道。”
上官晴晴聳聳肩:“搞不懂他倆復雜的感情。”
郁悶的表情忽爾一掃而光,換上一臉微笑的抱住季風的胳膊:“季風哥,今晚一起吃飯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季風頗是為難:“這個今晚不行,我有應酬。”
“什么應酬啊?”
“商業應酬。”
“不會吧?這么巧,可是我是很真心的想跟你一起吃晚飯耶。”
“我知道,但是真的不方便,你看你哥現在又不在公司,這公司的事就全得我一個人擔著。”
上官晴晴很是失望的松開他的胳膊:“那算了吧,你什么時候方便了記得喊我。”
“恩好。”
離開公司后,她立馬拿手機撥通了一幫好友的電話,約定晚上一起去HAPPY。
十八九歲的姑娘,生活總是如花般燦爛,可以在前一分鐘內黯然失落,也可以在后一分鐘內心情大好。
上官馳乘飛機到達目的地后,第一件事便是撥打司徒雅的手機,可語言提示依舊是關機。
找了家酒店入住后,他站在窗前,盯著外面紛飛的大雪,心想,這樣惡劣的天氣,司徒雅應該不至于傻到去北海道看雪吧。
他當即便聯系了一位在日本的朋友,約他出來見個面。
上官馳的這位朋友身份十分復雜,說得好聽點是放高利貸,說得難聽點,其實就是個黑社會分子。
在一家日本的餐廳里,兩個朋友見了面,這名外號黑狼的中國人,十年前就來到了日本,當年在中國他被人四處追殺,是上官馳無意救了他一命又給了他一筆錢,才造就了他今天在日本混出的輝煌。
吃水不忘挖井人,這位黑社會老大不會忘記當年的救命之恩,見到上官馳他十分高興,埋怨的說:“馳老弟,怎么來之前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派幾個兄弟去替你接風?”
上官馳笑笑:“不用那么麻煩,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
“哦,那是有什么急事嗎?”
上官馳也不隱瞞:“是有點事,所以可能要麻煩到黑狼兄。”
“盡管說,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我黑狼能辦得到,我絕不會推辭不辦。”
“我妻子可能來了日本,具體現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想借助黑狼兄的勢利幫忙尋找一下。”
黑狼聞言哈哈大笑:“我當什么事呢,這好辦啊!”
“那就麻煩了。”
“小意思,來,我們好久沒見了,喝酒喝酒。”
“現在就吩咐人去找吧,她一個女人家,我很不放心。”
“喲呵,我們馳老弟還是個多情種呢,行,行,我這就叫人去把她找來。”
黑狼吩咐身邊的隨從:“去叫上幾十個兄弟,把這一帶給我好好的翻一翻,務必要把我馳老弟的老婆給找出來。”
“大哥,我們具體從哪里入手?”
上官馳插一句:“就沿著北海道附近尋找就行了,現在雪下這么大,她應該是住在某家旅館了。”
“好。”
那名隨從轉身欲走,上官馳叫住他:“等一下。”
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司徒雅的照片:“就是這個女人,名字叫司徒雅。”
黑狼一拍腦袋:“還是我們馳老弟細心,沒有照片我這幫傻兄弟還不知道找到何時何地呢。”
事實上,司徒雅真的來了日本,而且就居住在北海道以南的一家旅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