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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傾心相遇緣今生司徒雅上官馳 > 第四十一章:沒有不透風的墻
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能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身體的僵硬,男人緩緩回頭,毫不意外,是那個司徒雅在法國遇到的樂隊主唱亦日辰。

“好久不見。”

男人意味深長的從牙縫里擠出同樣的四個字。

司徒雅喘息聲減弱了不少,指了指商場的大門:“去喝杯咖啡吧?”

男人點點頭,于是,并肩一起走了出去,來到了商場對面的咖啡廳。

還是剛才她與林愛喝咖啡的地方,但林愛已經離開,司徒雅找了處角落的位置,與趙亦晨對視而坐,互相凝望片刻后,她說:“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不久。”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會知道你的真實姓名?”

趙亦晨攪了攪面前的咖啡:“確實有點好奇,但也不是沒想過,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我在你表哥的抽屜里看到了你們三個人的合影,當時我的驚訝不比你剛才聽到我喊你名字時少多少。”

“你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我現在他妻子,他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司徒雅喝一口咖啡:“在法國的那天晚上,你也是因為看到他了,才不辭而別的吧?”

趙亦晨未作回答。

“她呢?也回來了嗎?”

“恩。”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這肯定的回答,司徒雅的心還是微微的刺痛了一下,莫名的很不安,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那個女人曾經在她老公心里是怎樣一個影響力。

“你們為什么回來?既然走了還為什么要回來?”

司徒雅毫不掩飾她的氣憤:“或者,當初為什么要背叛你表哥?”

趙亦晨再次緘默,拒不回答她的質問。

“可以告訴我你們回來的目的嗎?你知道,這對我很重要。”

面對她迫切的心情,趙亦晨微微嘆息:“守住自己的幸福就好了,別人回不回來不要放在心里。”

“我怎么能不放在心里?我老公深愛的女人回來了?你叫我怎么不放在心里?”

“我表哥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既然已經和你結婚,就不會輕易的拋棄你。”

“你對他了解多少?你知道這幾年他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嗎?說難點聽,我不過是他第七個妻子,只是比別的女人幸運的是,是第七個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個。”

趙亦晨以為她話已經說完了,豈料她又補充一句:“如果你們不回來的話,我很有這樣的自信。”

“我們回不回來不應當成為你心中的負擔,倘若對自己有信心,就算回來十個唐萱那又怎么樣?就像你在法國追那個小偷一樣,即使你不在乎錢有沒有少,但為了你所珍惜的東西,還是拼了命的去追,在愛情上,只要有這樣的勇氣和精神就可以了。”

“他知道你們回來嗎?”

司徒雅所指的他自然是指上官馳,趙亦晨心知肚明。

“不知道。”

“你姑姑知道嗎?”

“目前除了你,應該沒人知道。”

“把你聯系方式給我,有事的話我好方便聯系你。”

“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見到我的事不告訴任何人。”

司徒雅目光犀利的瞪向他:“你就這么相信我答應你后不會反悔?”

“你不是這樣的人,從第一眼我就知道。”

趙亦晨把手機號碼留給了她,起身去結了帳,然后,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司徒雅一個人在咖啡廳呆坐了很久,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覺得很彷徨,不知道未來該怎么走。

她一直坐到天黑,如果不是上官馳的電話打過來,或許還會一直發呆下去,離開咖啡廳后,她神情黯然的回到了家。

吃晚飯時,上官馳看出了她心不在焉,夾了一塊排骨看她:“怎么光吃飯不吃菜?難不成要跟某些人一樣開始吃齋念佛了?”

上官老夫人瞪一眼兒子:“別指桑罵槐的,我吃齋念佛礙著你了?”

“礙著我什么啊,就是怕你們常年不吃葷,身體垮下來。”

自從一年半以前,母親好端端的在家里弄了間佛堂,每天都要進去念經半小時,而且吃菜也只吃素菜,只有過節或是特殊的日子,才會偶爾沾一點葷,家里人都當她是為了祈禱兒子能早點好起來,也沒有過多詢問,直到目前為止,老夫人這一行為的真正原因都沒有人知道,這是她心里的一個秘密。

“都活了這把年紀了,生死自由天命,豈是吃什么就能改變。”

上官老爺忍不住插一句:“就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你說你老婆,扯到你媽身上干嗎?真是的。”

“爸,你是不知道,現在這家里除了他老婆,咱們一家人他是看誰都不順眼。”

上官晴晴挖苦的哼一聲。

上官馳不知不覺就引起了公憤,司徒雅連忙替老公解圍:“爸媽你們別誤會,他是開玩笑的。”

“喲呵,冰山也會開玩笑了,看來今晚我們得放掛鞭炮慶祝一下了。”

小姑子又是沒好氣的挖苦一下,小妮子忒會記仇了,到現在都不能忘記她哥那句嫁不出去的話。

一頓晚餐在唇槍舌戰下結束,晚餐一結束司徒雅便上了樓后,心事依舊重重,她站在落地窗前看星星,上官馳走了進來。

“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他從身后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屋里開著暖氣,她穿的也少,透著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寒風陣陣。

”沒有,可能是期末了,有點累。”

“快放寒假了吧?”

“恩。”

“想不想出去玩?”

司徒雅怔了怔,微微側目問他:“去哪里?這么冷的天。”

“有兩個地方可以供你選擇,第一去瑞士滑雪,第二去北海道看雪。”

她想了想:“真的?你有時間?”

“恩,年底了,公司也沒什么事,季風一個人應付的過來,再說不還有老爺子坐陣。”

“那我們去北海道看雪吧。”

“為什么不去瑞士滑雪?”

司徒雅慢吞吞道:“我不會。”

上官馳驚悚的瞪大眼,撫額嘆息:“老婆,你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的?你不是地球人吧?”

“我是從月球來的,所以麻煩你給弄支火箭,把我送回去吧。”

上官馳再次搖頭嘆息:“哎算了,雖然有點拿不出手,但好歹也是我的人,就這樣把你送回去了,我還真挺舍不得。”

司徒雅苦澀的笑笑,突然伸手摟住他:“老公,我們生個孩子吧?”

“孩子?”

上官馳很驚訝:“怎么突然想要生個孩子了?”

“不是心血來潮,是近期就有計劃的,我們也結婚大半年了,難道不該有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嗎?”

“可是我還沒有過夠二人世界。”

上官馳貼在她耳邊,很曖昧的說。

司徒雅微微臉紅:“做人不能這樣自私,爸媽可是盼孫子盼得頭發都白了。”

他想了想:“那好吧,今晚咱們就來進行一次造人計劃。”

“今晚不行,我姨媽來了。”

上官馳翻翻白眼:“你姨媽總是來的很是時候。”

“反正有的是時間,不如就趁這次旅行怎么樣?”

司徒雅滿懷希望的提議。

“好啊。”

上官馳一口答應。

聽到他答應,她并沒有心情好多少,反而有點自憐,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自憐,她竟然想要用一個孩子來穩固和上官馳之間的感情,這是多么可悲的想法。

寒假如期到來,天氣更冷了,上官馳把出行的日子訂在周六,早上出門時,他對司徒雅說:“老婆,你先去機場,我到公司交接一些事,然后馬上去與你會合。”

“恩好的。”

司徒雅乖巧的答應。

她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車子開到一半時,天空便下起了鵝毛大雪,到了機場大廳,她拎著行李箱跑進去,一邊拍打身上的雪花,一邊嘟嚷:“什么鬼天氣,都可以不用去北海道看雪了。”

等了二十來分鐘,上官馳還沒有過來,她有些焦慮的撥通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接通:“喂?”

驀然聽到上官馳的聲音,她竟然有些心慌,為什么他的聲音聽起來如此沉重。

“你還沒過來嗎?”

“小雅對不起,我們今天先不去了,我現在有點事。”

心咯噔一聲,司徒雅石化當場,半響才吸了吸凍得紅通通的鼻子問:“很重要的事嗎?我以為我們的旅行也是很重要的事。”

上官馳似乎有些內疚:“恩,我已經讓季風去接你回家了,我們晚上見。”

渾渾噩噩的把電話給掛了,司徒雅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很復雜,很難過,也很失落。

又過了十分鐘后,季風的車子開到了機場,他撐著把傘奔到司徒雅面前:“太太,馳總臨時有事,讓我送你回家。”

她什么也沒說,默默的坐進了車里。

車子緩緩發動引擎,駛向了茫茫雪地,司徒雅把頭抵在車窗上,不住的安慰自己:“沒關系,不一定要去北海道,這里也可以看雪,沒關系,不一定要兩個人,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季風透過反光鏡看出了司徒雅心情不佳,隨意出聲安慰:“太太,只是延期而已,之后還可以再去。”

“他現在在哪?”

“出去辦事了。”

季風回答的目光閃爍,司徒雅立馬看出了端倪:“辦什么事?”

“這個……我沒問。”

“到底是沒問還是不想告訴我?”

司徒雅步步緊逼。

“沒問。”

“季風,你還想騙我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最不擅長撒謊,如果你為了他好,你就應該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因為只有我,才能開拓他的新人生。”

司徒雅的話令季風有些動搖,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想要坦白的。

“聽說,唐萱好像回來了。”

一句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把司徒雅的腦子炸得一片空白,車里開著暖氣,身上穿著保暖衣,可她,卻還是不住的顫抖。

很冷。

“他是怎么知道的?”

“早上來公司的路上,看到了一抹身影很像,就追著那身影去了,到現在還再尋找。”

司徒雅的心一陣抽痛,卻什么都不想再說了。

季風明白她心里不好受,委婉的說:“別擔心,馳總對你的感情任何人都動搖不了。”

“唐萱也動搖不了嗎?”

“應該……不會。”

應該?呵,多么諷刺的一個褒義詞,連傻子都知道,是不能確定的意思。

車子停在白云公館門外,司徒雅木然的下車,警衛員撐著雨傘接過她的行李,她問季風:“要不要進去坐一會?”

“不了。公司還有事。”

季風意味深長的撇她一眼,哧一聲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婆婆看到媳婦才出門不到一個小時又回來了,詫異的挑眉:“不是說今天出發去旅行嗎?怎么又回來了?”

“延期了。”

司徒雅回答的有氣無力。

“延期?為什么延期啊?”

“馳有點事不方便。”

“這孩子,什么重要的事要把旅行都給推遲了,晚上回來我得好好訓訓他。”

司徒雅苦笑笑:“媽,沒事,男人以事業為重,旅行的事什么時候進行都可以。”

婆婆欣慰的拍拍媳婦的肩膀:“我們小雅總是這么通情達理。”

晚上,上官馳很晚才回來,司徒雅沒有問他去了哪里,因為什么事而放她鴿子,當然,上官馳也沒有說。

她假裝睡著很沉,他沒叫醒她,只是洗了個澡,吻了吻她的額頭,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關了床頭燈。

黑暗中,她清楚的聽到了他一聲沉重的嘆息。

第二天,司徒雅一早便起來,替上官馳挑好要穿的衣服,然后便去了健身房,站在跑步機上拼命的奔跑。

跑出了一身汗,她回到臥室,上官馳醒了,溫柔的望著她:“去跑步了?”

“恩。”

她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細密的汗珠。然后拿起他要穿的衣服遞過去:“快洗洗下樓吃早飯吧。”

轉身要走時,上官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問我,為什么突然改變行程嗎?”

她微微側目:“你做的任何事都有你的道理,如果你想說,即使我不問你也會說,如果你不想說,即使我問了也是白問。”

“其實我……”

上官馳剛想坦白,卻又不說了:“算了,也沒什么,北海道一定會帶你去的。”

司徒雅聳聳肩,轉身之跡,唇角勾起了一抹自我嘲解的笑。

接下來幾天,上官馳每天都回來的極晚,終于,司徒雅忍不下去了。

她決定,跟上官馳攤牌。

又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外面沒有下雪,但是風刮的極大,即使關著窗,也能聽到樹枝吹打在一起噼里啪啦的聲音。

上官馳一回到家,便發現司徒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脫下身上深黑色的風衣,輕聲問:“怎么還沒睡?”

“你怎么這么晚回來?”

他愣了愣,興許是第一次被她質問晚歸的原因,多少有些不習慣。

“有點事。”

“什么事?”

上官馳再次愣住,可能是沒想到她會這樣一再追問。

“怎么了?”

他坐到他身邊,一臉疑惑的反問。

“我沒怎么,就是想知道,你為何連著幾日夜夜晚歸?”

“我說了我有事。”

“是尋找唐萱的事嗎?”

上官馳突然整個人僵住,半天才問:“你怎么知道?”

“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想對你隱瞞的事你都知道了,你想對我隱瞞的事,又怎么能隱瞞得了?”

“是,我是再找她。”

上官馳沒有否認。

“為什么?為什么想要找她?找到她以后想要怎么樣?”

“不想怎樣,只想要一個答案,當初,為何背叛我。”

司徒雅的眼圈紅了,她拼命的壓抑,怕自己的眼淚流出來:“為了尋找你心中的答案,你就不顧我心中的感受,你知道我為什么想要去北海道看雪嗎?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滑雪嗎?錯了,我會滑雪,但我之所以想要去看雪,是因為我很久以前就聽過一個傳說,在北海道的凌晨可以看到一種鉆石雪,只要相愛的兩個人看到這種雪,一輩子都會相親相愛永不分開,我是帶著這樣的信念提出去那里的,我甚至想,一天看不到就再等一天,哪怕凍死在那個地方,我也一定要和上官馳你一起看到,親眼看到。”

她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直線滑落,上官馳心疼的一把將她攬進懷里:“傻瓜,我即已和你結婚,便不會再有其它的想法。”

“你即已和我結婚,那她背叛你的答案還重要嗎?”

司徒雅的反問,令上官馳一時間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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