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佛像大廳,兩人來到了后花園,婆婆走在前頭,她跟在后面,“你已經在神明面前發過了誓,我便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這一生對我兒子不離不棄,也不讓他受一點傷害,無論你……當初是以什么目的嫁給他。”
司徒雅赫然停下了步伐,臉色唰一下慘白,“媽……”
老夫人回轉頭:“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希望以后你好好的跟我兒子過日子,不要再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她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對不起,媽媽,讓你失望了。”
“我不失望,我唯一擔心的是你放棄我兒子,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也相信你當初做出那樣的選擇一定有你不得已的理由,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你要做的便是遵守這一刻的承諾。千萬,務必,不要讓我兒子知道你的秘密。”
“媽媽,連你也認為我應該隱瞞下去嗎?”司徒雅含淚質問。
“是的,不是應該,而是必須。”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我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老夫人傷痛的按住她的肩膀:“撐不下去也要撐,你知道這件事被他知道后會是什么后果嗎?我比你了解我兒子,他會痛不欲生,會從此失去愛的能力,會對人生徹底失望,過去的三年,我清楚的看著他怎樣生不如死的走過來,現如今他好不容易走出情傷,難道我活到這把年紀,你還要讓我再看一次嗎?”
趙夕藺也哭了,看著面前因為兒子而傷心哭泣的老人,司徒雅心如刀割,她一把抱住婆婆:“媽,我該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辦啊……”
婆媳倆抱頭痛哭,哭得肝腸寸斷,司徒雅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為了除母親以為的任何事傷心難過成這樣。
人生如故事,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上官馳還是沒有回來,司徒雅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有見到他,吃了晚飯后,她打電話給他:“還沒有下班嗎?”
“在應酬,怎么了?”
上官馳的聲音依舊無恙,她沉默了一下,說:“沒怎么,就是有點想你了。”
“大概九點鐘會回家,再等等。”
“好,少喝點酒。”
盡管司徒雅已經交代了,上官馳卻還是喝了很多酒,并且一直到十點才回來,司徒雅遠遠的看到熟悉的車燈,小跑著奔過去,卻是季風開的車子。
“馳總醉了。”
季風拉開副駕駛的門,架起上官馳的一只胳膊,將他從車里架了出來,司徒雅短暫的錯愕后,便趕緊上前:“我來吧。”
她吃力的把上官馳架到了樓上,到了房間后,上官馳迷離的望著她,“小雅,你哭了嗎?為什么眼睛這么腫?”
“那你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
她低頭,小聲質問。
“我喝酒,是因為我想喝,那你哭,是為什么?是因為想哭嗎?”
“是,我想哭。”
“為什么想哭?你都已經成功的把我的心偷去了,還有什么想哭的……”
司徒雅不想跟他談論這個話題:“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她沖進了浴室,關了門,眼淚便嘩嘩的止不住,隱隱覺得上官馳好像知道了什么,可是又不敢往深處猜測,起身站到鏡子旁,對著鏡里的自己譴責:“知不知道,你現在越來越懦弱了,之前你只是沒有勇氣坦白,可是現在,你竟然連猜想的勇氣也沒了,司徒雅,你真的沒用……”
哧的一聲,浴室的門開了,上官馳醉醺醺的問:“水放好了沒?”
她迅速背過身,擦掉眼角的淚痕,又轉過來:“恩,好了。”
上官馳走進來,當著她的面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躺到浴缸里,司徒雅不敢看他,正要挪步出去時,他胳膊一伸,將她整個人拽到了浴缸里。
司徒雅發出一聲驚慌的尖叫,在水里問他:“你干什么?”
她的衣服全濕了,人躺在他懷里,被他以曖昧的姿勢緊緊圈住,動也動不了。上官馳邪魅的笑笑:“這又不是游泳池,不用害怕。”
“你快放開我,我還穿著衣服呢。”
“我幫你脫。”
“不要。”
司徒雅用力掙扎,想要逃離他的牽制,他突然有些生氣:“你身體的每一處我都看過,難道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嗎?”
“不是,我……”
她嘆口氣,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唯有妥協道:“好吧,你想怎樣便怎樣吧。”
上官馳將她翻個身,迅速脫下她身上的衣物,他再度問:“司徒雅,你到底有沒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