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六局的時候,老夫人的錢輸光了,她不甘心的拍桌子:“今晚體力透支了,明晚繼續(xù)。”
司徒雅抱著一堆鈔票上了樓,笑瞇瞇的說:“以后你要是破產了,可以靠賭博再發(fā)家!
上官馳不屑的哼一聲:“我要是破產了,那地球就瀕臨滅亡了!
“可是你為什么到現在還不睡?”
“我要是睡了,誰能把你拯救出來?”
“別提了,你媽真厲害!
司徒雅想起婆婆那一臉的精明就頭痛:“不過,你更厲害!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天底下沒有能贏得過孩子的父母!
“那倒是。”
她抱著睡衣去浴室洗澡,出來時上官馳已經躺在了床上,她一頭撲過去呼呼大睡,上官馳推了推她:“喂,這樣就睡了?”
“不睡還要干嗎?”
“你說呢……”
司徒雅迷迷糊糊的揮手:“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又累又困!
“那我等你到現在是圖什么?”
上官馳已經蠢蠢欲動,手從她睡衣里探進去,司徒雅忍不住溢出一聲呻吟:“不要鬧了,我真的沒力氣了!
“就打個牌能累成這樣?”
“還有昨晚啊……”
上官馳聞言很想笑,可是看著她那一臉疲憊樣,終是沒忍心對她下手,在她額頭上輕琢一下:“晚安,寶貝!
清早,司徒雅起床時,上官馳已經出門了,她忙打電話給他:“喂,你什么時候走的?怎么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叫醒你有點不忍心。”
“那我待會去公司找你吧,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
“就關于羅濟那個工程的,你不是答應給我爸了嗎?可不可以讓我跟他簽合同?”
“恩可以啊!
上官馳停頓一下:“合同就在我書房中間的抽屜里,你直接拿去就可以了。”
“謝謝老公,那我簽完了給你送公司去。”
“好。”
司徒雅掛了電話,長長的舒了口氣,等她銷毀了司徒嬌手中的證據,再跟上官馳坦白也不晚。
那些不利于她的證據簡直就是添油加醋,她絕不會讓司徒嬌輕易毀了她的幸福。
洗梳整理好,她來到上官馳的書房,拉開中間的抽屜,里面有很多份文件,她一份份的翻閱,驀然地,看到抽屜的最底層壓著一張照片,拿起來一看,是一張三個人的合影,左邊的人是上官馳,中間的是唐萱,而右邊的……右邊的……
她突然驚詫的捂住嘴,雙眼死死的盯著右邊背著吉他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是前幾天她在巴黎遇到的那個樂隊主唱亦日辰嗎?
怎么會是他?怎么會是他?
司徒雅突然癱坐在上官馳的辦公椅上,握著照片的手不住的顫抖,莫非這個人就是上官馳的表弟,帶走唐萱的趙亦晨?
趙亦晨……亦日辰……日加辰=晨,亦晨……她再次捂住唇,心臟巨烈跳動,世界如此之大,卻為什么會讓她遇到上官馳下落不明的表弟,她一時間慌亂無措,該怎么辦?要不要把遇到趙亦晨的事告訴上官馳?
司徒雅陷入了深深的掙扎和彷徨之中,她真的做夢也沒想到,會在巴黎那座城市,遇到這樣一個不該被她遇見的人,那么,趙亦晨在巴黎,是不是預示著,唐萱也在那個城市?
如果她告訴上官馳會怎樣,他會不會去那里找她?一定會去的吧,那么驕傲的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最親的兄弟背叛,就算是為了自己討公道,也一定會去的吧……
可是去之后呢?看到唐萱以后會怎么樣?會不會像上次洗字一樣,堅定的心輕而易舉地就動搖?
司徒雅從來都沒有這樣發(fā)愁過,思慮再三,她決定先向婆婆坦白,看婆婆怎樣說。
她來到樓下,婆婆正閉著眼睛悠哉地聽著戲曲,“媽!彼p喚一聲。
老夫人睜開眼睛,溫和的問:“怎么了?”
“我有件事向跟你說!
“什么事?”
“上次在巴黎,我遇到了一個人!
“誰?”
老夫人的臉色稍稍沉了沉,似乎有預感她會說什么。
“您的侄子趙亦晨!
“你怎么知道是我侄子,你應該沒見過他。”
司徒雅把遇到亦日辰的經過娓娓道來,然后又把剛才在上官馳的書房里看到的照片坦然相告,聽她說完,老夫人深深的唉了口氣。
“你是在猶豫要不要向馳坦白是嗎?”
“是的!
“不要告訴他!
婆婆很嚴肅的表態(tài)。
“為什么?”
“其實我早就知道亦晨在法國的事,但是我卻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兒子已經被那個女人害得夠慘了,我再也不想讓他跟那個女人有任何牽扯。”
“可是不告訴他,以后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埋怨我的!
“你只要不承認看過他們三個人的合影,他就不會知道你在法國遇見的亦日晨就是趙亦晨?”
司徒雅沉默了,很久后,才點頭:“好!
其實內心深處,她也不想讓上官馳再與過去有牽扯,無論他現在心里還有沒有唐萱,她都不想。
拿著度假村的合同來到昨天跟父親碰面的茶館,一見面就問:“東西呢??”
司徒長風把錄音筆從口袋里摸出來,按下播放鍵,確定就是她要的東西,把合同遞了過去:“簽吧!
司徒雅當著父親的面把錄音筆里的內容全部刪除,然后扔進了桌邊的垃圾筒。
司徒長風簽完了合同,便眉開眼笑說:“謝謝了,以后爸發(fā)財了,會好好補償你的。”
她嘲諷的冷笑:“小時候都沒有過的奢望,長大后,更不會有!
利落的起身,拿著合同決絕離去……
她開著車子來到公司,站在上官馳辦公室門前,心里竟是那樣的不安,一想到自己見過趙亦晨的事,就覺得沒勇氣面對上官馳了。
門哧拉一聲打開,季風從里面走出來:“咦,太太,不進去嗎?”
“恩,這就進。”
她僵硬的笑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合同我爸簽好了!
上官馳伸個懶腰,拍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她乖巧的坐過去。
“打算怎么報答我?”
“還需要報答嗎?”她吞吞口水。
“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看著他灼熱的目光,她心知肚明,羞怯的說:“那晚上回家再……”
“不行,我現在就想要。”
上官馳說著,兩只手便不老實的動起來。
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司徒雅一個反彈從他身上跳下來,迅速把衣服整理好,紅著臉坐到了沙發(fā)上,拿起一本雜志低頭看了起來。
“馳總,美國AP公司的湯姆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好!
季風匯報完便轉身往外走,經過司徒雅面前時,意味深長的提醒:“太太,你書拿反了。”
司徒雅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脖子,真是丟人丟大了,她騰一聲站起來,慌亂的說:“我先回去了,拜拜。”
沒等上官馳回應,便一溜煙閃了個沒影。
下午四點,司徒雅接到上官馳的電話,說下班后一起去吃海鮮,她答應了。
五點整,她與上官馳牽手走進海鮮館,卻很不湊巧的,遇到了江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