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話一落音,上官馳便上了樓,他站在門邊,疑惑的問:“你們在說什么?”
司徒雅又羞又慌的搖頭:“沒什么。”
那一顆春宵丸被她攥在手心里緊緊的,差點沒被汗水浸化。
“加油!”
老夫人拍拍媳婦的手背,意味深長的走了。
待母親一走,上官馳便來到司徒雅面前:“我怎么覺得你們怪怪的,該不是瞞著我進行什么計劃吧?”
他越是這樣問司徒雅越是心虛,“胡說什么啊,我們才沒那么無聊。”
上官馳撇見司徒雅放置在他衣柜里的衣服,沒好氣的笑笑:“你倒是挺自覺,問也不問我一聲,就把這里當自個房間了。”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分居?那好吧,我搬回去好了。”
司徒雅作勢要把衣服扯下來,“行了,行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放都放好了,還拿下來你也不嫌麻煩。”
“麻煩什么?我不怕麻煩,就怕你覺得麻煩。”
上官馳將她抵到衣柜邊,啃她的脖子:“你這女人明知道我已經中了你的毒,還說這樣的話,看我怎么修理你……”
他的一只手從她上衣下擺探進去,司徒雅紅了臉,有點小緊張,又有點意亂情迷,她半推半就的被他抱到了床上,剛想有進一步動作時,門吱呀一聲打開,接著便聽到小姑子大大咧咧的聲音:“哥,嫂子,走啦,出去吃……飯啦。”
上官晴晴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副旖旎的畫面,頓時羞怯的轉過身,捂著眼睛邊往外跑邊哀嚎:“天哪,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什么了,我應該什么都沒有看到……”
司徒雅一個翻身坐起,比小姑子還在羞怯,她瞪一眼上官馳,理了理凌亂的衣服。
“你怎么不關門?”
上官馳無辜的解釋:“我怎么知道會有人進來。”
“你不知道會有人進來,所以現在,你以往的形象全毀了。”
“我以往有形象嗎?”
“有啊。”
“什么形象?”
“變態的形象,碰了你的床就立馬換床的變態形象!”
司徒雅沖他扮個鬼臉,趁著被收拾前,撥腿奔出了房間。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來到了五星級大酒店,上官汝陽夫婦倆從一出家門就樂得合不攏嘴,此刻,他們已經把媳婦完全當成了普度眾生的觀世音化身,對她的喜愛程度比以往又增添了幾分。
“小雅,從現在開始,你要多吃點,爭取早日給我們家生個大胖孫子。”
婆婆把一只小烏龜夾到媳婦碗里,一旁的女兒調侃:“媽,你給我嫂子吃烏龜,你是想讓她給你生個龜孫子嗎?”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老夫人瞪了眼女兒:“姑娘家的說話怎么總是這樣沒心沒肺?你得多跟你嫂子學學,什么話能說不能說先經過腦子想想再說。”
上官晴晴吐吐舌頭:“開玩笑而已,真古板。”
趙夕藺頭痛的對媳婦說:“瞧瞧,瞧瞧,我怎么生出這一對兒女出來,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噯媽,我哥不讓你省心扯上我干嗎,我跟我哥那能相提并論嗎?我又乖巧,又聽話,又懂事,又孝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還又不長心眼兒。”
上官老爺沒好氣的補充。
司徒雅笑笑:“其實我覺得晴晴這樣的性格挺好的,我是挺喜歡的。”
“這個家里就只有嫂子最有眼光。”
“好什么啊,我都擔心能不能嫁得出去,誰家婆婆會喜歡她這樣沒心沒肺沒眼力見的媳婦。”
上官晴晴切一聲,無所謂的說:“這個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要嫁的男人不會存在婆媳問題。”
除了上官老爺和上官老夫人,司徒雅和上官馳都心知肚明,她指的是孤兒院里長大的季風。
“好了,是出來吃飯的,還是出來聊天的?”
上官馳眉一挑,上官老爺便示意:“吃吧,吃吧,吃完了回家聊。”
司徒雅微笑著拿起筷子,心里很欣慰能成為這個家里的一份子,從出生起,她就缺乏家庭的溫暖,以為自己這一生都會一個人生活,從未想過會有真正屬于自己的親情,如今擁有了,便不得不相信那句至理名言,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轉胎。
嘀嘀,手機傳來短信的提示,她低下頭,一看發信人是李甲富,表情立馬僵硬,顫抖的按下確認鍵:“我就在你隔壁,不想讓我進去的話,就自己出來。”
痛苦的閉上眼,耗夢再次來臨,再短暫的幸福沖擊下,她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幫像幽靈一樣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我去下洗手間。”
她木然的起身,步伐凌亂的奔出了包廂。
隔壁包廂的門,敞開著一條縫,她左右環顧一圈,疾步沖了進去……
包廂內,李甲富一個人叫了一桌菜,正獨自喝著小酒。
“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他抬起頭,犀利的目光如利刃一樣掃向她,令她后退了幾步,戰戰兢兢的問:“您怎么會在這里?”
“不是打算逃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李甲富陰鷙的反問。
司徒雅心咯噔一聲,明白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她緩緩上前,突然噗嗵一聲跪了下來:“甲富叔,我求你,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放過你誰來拯救我哪可憐的兒子?”
“你只覺得你兒子可憐,那你都不覺得我可憐嗎?我好不容易現在開始有一點點幸福,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剝奪它?”
“我又不是傻子,會為了成全你的幸福而葬送我兒子的幸福?司徒雅,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是現在跟我走?還是我到隔壁去向他們說明一切。”
司徒雅的眼淚落了下來:“一定要這樣嗎?你真的以為你向他們說明了一切,你的兒子就會幸福了?”
“至少我不會這么不甘心。”
“那你是有多自私?明知道就算揭穿了我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卻還是要這樣做?”
“是,我就這樣一個人,得不到就毀掉。”
李甲富無視她的哀求,毅然逼她:“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一直耗,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
他把手表放到桌上,開始等她作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雅的心漸漸沉入谷底,她突然凄絕的笑笑:“你不用等了,我不會跟你走,因為,我愛上官馳。”
李甲富徹底惱了,他騰一聲站起來:“那就別怪我來個魚死網破。”
眼看著他即將邁出包廂的門,司徒雅大聲說:“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這里,讓你脫不了關系。”
李甲富緩緩回頭,看到了司徒雅手中握著的匕首,赫然僵住,那匕首是他的貼身之物,一直都放在他的包里,此刻,卻被她翻了出來。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放下來。”
“是你逼我的,你不是說要來個魚死網破嗎?那就來吧。”
她把匕首往鎖骨的地方壓了壓,血很快滲了出來,李甲富有些慌了:“你先放下來,有話好好說。”
“甲富叔,我司徒雅的命不值錢,可是你不一樣,你上有老下有小,你還沒有實現你甲富天下的夢想,只要你踏出這個門,你毀掉我唯一在乎的東西,那么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要你給我陪葬。”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嗎?你這樣死了是自殺,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那要不就試試看,這是你訂的房間,我手中的匕首是你的物品,我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以為我婆家會放過你?警察會放過你?”
李甲富的臉色由青轉白,他切齒的說:“你夠狠,不過你能狠多久?我想要整垮你,隨時都可以,不一定非要在這個時候。”
“任何時候你毀掉我的人生,我都不會讓你好過。我司徒雅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你不擔心你舅舅的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