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司徒雅呆坐在床頭,抹去了眼角淡淡的淚痕。
十二歲那一年,媽媽躺在病床上,拉著她的手絕望的說:“小雅,記住媽媽的話,愛情就像是一顆毒瘤,一定要在它還不能傷害你之前,連根將它剔除。否則她就會變成一根毒刺,扎在你的肉里,無論何時何地,它想讓你疼你就得疼。”
床頭邊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她的思緒,她木然地按下接聽:“喂?”
“親愛的在哪呢?”
打電話的是林愛,林愛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喊她親愛的。
“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啦?真夠薄情啊,也不想想你被上官馳趕出來的時候是誰收留了你。”
“我什么時候被他趕出來了?”
司徒雅有些無語。
“好了,不跟你瞎扯八扯了,言歸正傳,這周五有空嗎?”
“干嗎?”
“學校想組織一個夏令營,邀請部分老師參加。”
“又是江佑南的主意吧?”司徒雅幾乎不用想都知道。
林愛吞吞吐吐道:“是,也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
“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然有區(qū)別,如果是江佑南的主意,那我就拒絕。”
“為什么。”林愛有些不理解。
“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想讓他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什么?你有喜歡的人了?”林愛尖叫:“可不要告訴我,是那個大變態(tài)上官馳啊!!”
“是他怎么了?我不能喜歡他嗎?”
“當然不能!放著江佑南這么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你不愛,你要去愛一個大變態(tài),司徒雅,你也變態(tài)了嗎?!”
“你才變態(tài)了。”
司徒雅沒好氣的沖她一句,意興闌珊的說:“就這樣,我掛了。”
“等一下,別掛,我話還沒說完呢……”
司徒雅才不管她說沒說完,兀自把電話給掛了,現在心里已經夠亂,可不能再讓她添亂了。
這邊才掛電話,那邊房門又被敲響,她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上官馳,經過剛才那一場夢,這會見到他,無論是心情還是眼神,都有些復雜了。
“休息好了嗎?好了我們就出發(fā)吧。”
“回家嗎?”
“恩。”
“好,我收拾一下。”
司徒雅換了身衣服,跟著上官馳出了酒店,坐進車里,她給李甲富發(fā)了條短信:“甲富叔,我的身份證被夢龍拿去了,麻煩你下次來B市辦事的時候幫我?guī)н^來。”
“好。”
李甲富簡單的回一條。
“餓了吧,這里有吃的。”
上官馳手往后座一伸,一大包吃的就擺在司徒雅面前,她怔了怔,拿出一包酸奶插了根吸管含到嘴里,喝了幾口,佯裝隨意的問:“你突然對我這么好,不會是愛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