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他從公司回到家,一進門就瞥見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意外的同時,心情驀然變得很好。
司徒雅卻顯然并不十分樂意見到他,視線短暫相交,便漠然轉開,挪到了別的地方。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氣氛又恢復到了先前的熱鬧,妹妹天南海北的聊,母親也是吃嘛嘛香。
對于司徒雅這幾天離家的原因,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因此很有默契誰也不去提。
晚飯一結束,司徒雅便上了樓,她坐在房間里把手上的沙布拆開,準備上點藥重新包扎一下。
由于兩只手都受傷,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卻固執的咬著牙不肯麻煩家里人。
上官馳倚在門框邊瞅了她半天,她也沒發現,不由得想,這女人還真是執著的過分。
咳咳……
故意咳兩聲引起她的注意,松開環在胸前的手,抬步走了進去。
“如果是想來找我吵架的話,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
司徒雅抬眸瞥他一眼,復又低下頭去,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當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跟你吵架嗎?”上官馳沒好氣的抓過她的手,破天荒的溫柔的替她擦起了藥。
這等厚愛哪里讓人消受得起,司徒雅想縮回手,他卻不悅的訓斥:“別動,就你那笨手笨腳的樣,看著都讓人著急。”
真是不想說都不行了,司徒雅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你是有精神分裂么?你這樣一會對人好,一會對人壞,很容易把別人折磨成瘋子你知不知道?”
“恩,知道啊。”
他坦然的點頭。
“知道你還這樣?”
“我已經作了深刻的反思,所以放心吧,以后會盡量好好待你的。”
“真的?”
她突然有些受寵若驚。
“我以為我的態度足以令你信服,怎么,我看起來像是在騙人嗎?”
“想不出理由,為什么突然決定好好待我了?”
“因為發現欺負你也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勞神費力。”
上官馳回答的很自然,司徒雅忍不住笑了:“確實挺費力的,為了維護丈夫的權益,偉大的大男子主義,這臉上都開花了,不過,爸媽和晴晴知道你臉上為什么開花嗎?”
“你敢多嘴的話,我立馬收回剛才說過的話。”
果不其然啊,自尊心比天大的上官馳,就算是賜他三尺白綾,也不會說出自己臉上的花是因為女人打得架。
替她包好了手,他直起身,從西褲兜里摸出一樣東西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
司徒雅驀然睜大眼,這不是當初婆婆送她的玉鐲嗎?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樣了。
“干嗎?”
“胳膊腕那里有條傷口挺深的,倘若留下疤痕,就戴這個遮一下吧。”
她撇撇嘴:“還真要打我一巴掌,給我一顆糖啊?”
上官馳沒好氣的把鐲子塞到她手里:“這可比糖值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