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在一片叫囂聲中結束了,意料之中的結果,上官馳是最大的輸家。
“馳少,現在輸贏已有分曉,不知……”
呂明超探究的問,幾個人還是不確定他是不是來真的。
“我向來說話算話,她留下,至于歸誰所有,你們自己協商,我走了。”
上官馳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朝包廂外走去。
“把帳順便也結了吧。”
于子霖沖著他的背影喊道。
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還樂呵呵打個OK的手勢:“沒問題,祝你們玩得愉快。”
即將跨出門檻之前,終于大發慈悲的瞥了眼角落里的司徒雅,卻是除了幸災樂禍,沒有絲毫的憐惜。
外面的霓虹燈肆意閃耀,他頹廢的走向自己的車,雖然擺脫了想擺脫人,可心情也并沒有好多少,身體的某個地方很痛很痛,就像陳年的舊傷被人揭開了一樣。
三年了,最令他感到挫敗的,不是那個女人的背叛,而是那個女人在他心中,依舊是無法承載的重量。
打開車門坐進去,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發動引擎正要揚長而去,卻不經意間,從車窗的后視鏡里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個剛剛才被他丟下的女人,竟踩著五顏六色的燈影,向他的車子一步步走來,臉上的表情是他最討厭的淡定,于是,他很不淡定的下了車。
“你怎么出來的?”
“走出來的!
“我是問,他們怎么會放你出來?”
“我就跟他們說了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欺。這是你故意在考驗他們有沒有把你當成朋友,所以,他們就放我出來了!
呵,上官馳冷笑一聲,無語至極,半響才說一句:“司徒雅,你果然夠聰明!”
好不容易才將她擺脫,還沒來得及閃人就又被纏上,懊惱的程度可以想象,他憤憤的吼一聲:“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再跟著我!
上官馳根本沒指望自己這樣吼一吼,就能震懾住眼前的女人,她要是能這么容易擺脫,她就不是司徒雅了。
事實上,確實是如此,他前腳才上了車,司徒雅后腳就跟了上來。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討厭?”
“有啊,你現在不就再告訴我么?”
“像你這樣的女人,我想,沒有人會真心愛的。”
“沒關系啊,我從來都不奢望被人真心愛!
哧得一聲,車子如野馬脫韁般沖入滾滾車流。能說什么?真的沒什么好說的了。一個不怕被人討厭,也不介意沒人愛的女人,還能跟她說什么?
深夜十一點,佇立在黃金地段的白云公館呈寧靜狀態,偌大的別墅見不著一絲光亮,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了,只有兩旁的路燈還盡職的發出柔和的光線,點綴著黑夜的美麗。
上官馳把車子停放好,突然側目對身邊的女人說:“等我下去你再下!
很溫和的口氣,卻令人不寒而栗,司徒雅短暫的愣了愣,隨著砰一聲車門關閉,她驚慌的發現,她出不去了。他竟然把車子鎖了起來。
一種莫名的恐懼蔓延到心尖,她拼命的捶打車窗,然而玻璃隔音效果太好,無論她怎么聲嘶力竭的吶喊,外面的人都聽不見。
聽不見不代表看不見,上官馳明明看出了她的恐慌,卻置若罔聞的轉過身,毅然決然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