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馳像是掉進了地獄里的冤魂,帶著他滿腔的憤怒和隱忍,瘋狂的踩著油門,向大門的方向沖去。
就在這時,一抹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邊閃了過來,伸手攔住了他的車。
他陰沉著臉下車,走到她面前,切齒的說:“讓開。”
“去哪?帶上我。”
司徒雅看向他的眼神毫無俱意,語氣更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再我還沒有想要殺人的沖動之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及舊情。”
呵,舊情,她跟他有舊情可言嗎?
“不答應帶上我,我是不會讓開的。”
她的堅持,讓局面一時僵持不下,上官馳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后,轉身坐回車里,哧一聲發動引擎向她沖過來。
司徒雅倒抽口冷氣,只見一道刺眼的燈火急速向她射來,腦子轟一聲一片空白,閉上雙眼以為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眼睛睜開,看到的卻不是牛頭馬面,于是她相信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那個情緒已然失控的男人,終究在關鍵時刻,沒忍心讓她香消玉損。
她心有余悸的望著車子與她的距離,僅僅只差幾厘米,如果不是開車的人技術太好,就是她運氣太好。
書上說,跟一個脾氣差的人生活在一起,運氣也會變得差,看來這句話是不完全正確的。
上官馳再次出現在她眼前,態度卻是比剛才更兇狠,他粗暴的扯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到一邊,丟下一句:“有多遠滾多遠”拂袖離去。
司徒雅一個趄趔險些摔倒,面對他的無情著實有些生氣,可一想到婆婆的叮囑,她忍了,厚著臉皮奔到車子旁,用身體擋住車門,篤定的說:“剛才唯一擺脫我的機會已經被你放棄了,所以現在你只能接受我的存在。”
上官馳陰鷙的雙眸燃燒著熊熊烈火,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嘲諷的質問:“你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自尊心?”
誰說只有火山才會爆發,冰山爆發起來,比火山還可怕。
司徒雅被他掐的幾乎喘不過氣,卻也不肯低頭:“自尊心只有對你這種人來說才值錢,對我來說,它一文不值。”
聽了她的話,他突然松開了手,牽動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惶恐的笑。
“這可是你說的。”
還沒來得及分析他話里的意思,人就已經被他塞進了車里,哧溜一聲,車子駛向了茫茫夜色……
加速、超車、并線。司徒雅驚魂未定的捂著砰砰跳動的心臟,這樣的車速,活命的機率能有多少?
“慢一點行嗎?”
他充耳不聞。
“你要帶我去哪?”
他緘口不語。
“為什么事吵架?”
“閉嘴。”
他終于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