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沒什么表情,點(diǎn)點(diǎn)頭就要轉(zhuǎn)身離開,不遠(yuǎn)處的電梯門忽然打開。
聽到動靜,她下意識的偏頭看了過去,然后視線一怔,身子緊跟著徹底僵住了。
從電梯里出來的男人,一身西裝高挺修長,只是,他身邊還有一位,白皙纖細(xì)的身材被男人襯的極為小鳥依人,甜美嬌俏的笑容中還帶著幾分羞澀。
而且,女人單手挽著男人的手臂。
傅司年低頭看著女人,蹙起眉頭,余光正好瞥見不遠(yuǎn)處站立的身影,他抬起頭。
四目相對,喬以沫感到呼吸微窒,全身無法動彈。
一個(gè)月不見,看來他真的在忙。
傅司年皺起的眉頭忽然松展開,微抬起要甩開女人的手臂也緩緩放了下來,幽深的眸子,靜靜看著她,眼底有波瀾,但讓人看不出來。
他沒先開口,喬以沫也沒出聲。
大概都沒想到,最先出聲的竟然是那個(gè)女人,她忽然摘下墨鏡,一手勾緊了男人的手臂,似乎很驚喜,“以沫姐,你怎么在這里?”
喬以沫認(rèn)出那張臉,瞳孔霎時(shí)一縮,頓了幾秒,淡漠的開口,“覃小姐,你還是稱我喬小姐吧,我們沒那么熟!
沒錯(cuò),面前這個(gè)笑容嬌俏可人,看起來還有些呆萌的女人正是一個(gè)月前想簽約她工作室的覃蘭。
除了那天晚上的幾個(gè)照面,她后面也像消失了一樣,再沒聯(lián)系過自己還有蕭筱,喬以沫還以為她放棄了,原來是找到了更好的機(jī)會。
覃蘭面上露出一絲尷尬,拽緊了男人西裝的衣袖。
喬以沫掃了她那只手,表情沒什么波動,但眼神如刀。
傅司年依舊站著沒動,眸子似乎只看得到她,“你找我?”
喬以沫收斂住情緒,白的通透的臉蛋有些寡涼,但看來極為極為冷靜,她抬步緩緩走到他面前,全程都沒再看覃蘭一眼,柔軟卻偏冷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的道:“嗯,你如果方便接電話,我可以出去在電話里跟你談。”
男人還沒回話,低低弱弱的女聲帶著幾分迷茫的插了進(jìn)來,“以……喬小姐,您跟傅總的關(guān)系真的是網(wǎng)……”
話還沒說完,便被喬以沫冷聲打斷,“沒人教你什么是禮貌嗎?別人說話你就這么喜歡插嘴?”
“抱,抱歉……”
覃蘭小臉上立即露出一絲難堪,咬了咬唇,抬眼看向卻是男人,眼神又分明的帶上了一絲委屈,有些可憐巴巴。
喬以沫心頭頓時(shí)一陣窒悶。
她無聲吸了一口氣,抿緊唇,手腕繃緊,瞥了男人一眼,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電話里談吧。”
傅司年眼底閃過一絲幽光,表情讓人揣摩不透,“等等。”
喬以沫微頓,側(cè)首看他。
男人的目光卻是轉(zhuǎn)向了覃蘭,拂開她抓著自己的手,寡涼淡漠的語氣沒有什么溫度,“覃小姐,既然下盤不穩(wěn),下次出門還是不要穿那么高跟的鞋子了!
覃蘭臉色一僵,隨后一陣紅一陣白的極為精彩,“傅……”
“回去吧,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
男人沒再看她,抬步走過去,牽起突然呆愣的喬以沫向外走去。
一直被塞到車上,她腦子才緩過什么來,看清四周,立即皺眉,“你干什么?誰要跟你上車了,我現(xiàn)在有事要跟你談,下車!”
男人唇上勾起弧度,握緊她的小手,對著司機(jī)吩咐,低沉的嗓音帶著似有若無的輕快,“開車!
喬以沫自然是察覺到了,想起剛才大廳里自己的反應(yīng),以他精明的腦子怎么會猜不出來,她眼里閃過一絲不自然,更想馬上逃走了,掙扎著道:“你要帶我去哪?我要下車!”
傅司年看著她的眼睛,眼神忽然一深,“這么久不見我,你不想我?”
喬以沫耳根一熱,下意識的躲開他的逼視,“這么點(diǎn)時(shí)間跟三年相比差得遠(yuǎn)了。”
男人忽然沉默了。
良久,他伸出手臂攬過她的肩膀,將頭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口氣,低沉的嗓音有些悶,“我想你!
過了一秒,似乎覺得力度不夠,他又低低補(bǔ)充了幾個(gè)字,“很想很想!
喬以沫全身僵住,血液似乎都凝住了。
一個(gè)月前,他說他愛她。
失聯(lián)了一個(gè)月,他又說想她。
他不會說情話,這幾個(gè)字簡單隨意的像只是由心而發(fā),讓喬以沫心臟忽然悸動的厲害,身上的抗拒也不由的弱了幾分,莫名緊張的道:“傅司年,你勒的我喘不過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
喬以沫惱羞成怒,捏緊小拳捶打著他寬廣的后背,“傅司年,你幼不幼稚?”
傅司年松開她,捏著她的下顎,微微挑眉,低低嘲笑,“與你的口是心非相比,我應(yīng)該成熟很多吧!
“……”
女人咬著紅唇,不冷不熱,“誰口是心非了,你跟哪個(gè)女人搞在一起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的笑容忽然染上幾分邪肆,“我有提到剛才的事情嗎?”
“……”
看著她吃癟的小模樣,男人身上的冷氣散了不少,給足了她面子,不再追問,只是捏著她的臉蛋,溫和的出聲,“那天晚上,我既然知道馮導(dǎo)找過你,自然也就認(rèn)識她,她今天過來,是想爭取傅氏的代言!
喬以沫微怔。
所以,他一早也就知道了覃蘭。
她下意識的脫口問道:“你同意了?”
傅氏的代言,就算藝人親自過來,也不可能直接見到總裁,那女人不過一個(gè)剛出道的新人,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待遇。
“考慮中!蹦腥巳鐚(shí)相告。
喬以沫剛想說一句傅氏啥時(shí)候墮落了請一個(gè)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新人,但又想到他請誰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然后又把話全部咽了回去。
“為什么不問了?”盯著她很久,男人自然看出她轉(zhuǎn)變的心思。
喬以沫撇開視線,喉嚨干澀,“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男人掐著她的下巴又將她的臉擺正,波瀾不驚的道:“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gè)人嗎?我不是說長得像,是她的氣息!
喬以沫一聽就扯唇笑了,諷刺道:“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你在她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