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眸光微微閃了一下,沒說話。
喬以沫以為他沒聽見,便也沒再多說什么,歪著身子靠在車窗胖靜靜的看著外面。
前面的男人透過后視鏡余光掃了她一眼,微微擰了一下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隨后平穩的開車。
將她安全的送回碧水云居,裴謙又調頭重新返回了療養院。
這個時間,老爺子身體還不穩定,他大概一時半會也離不開。
但,喬以沫并不知情,回到別墅里就再沒出去。
大概是一時間承受的信息太多,腦中有些混亂,還有些疲累,她回到房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沒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本來就只跟劇組請了兩天假,雖然她不放心爺爺,傅司年也還沒回來,但也沒辦法再繼續,同裴謙說了一聲,她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機場。
“陳媽,你知道我的平板放哪去了嗎?”
樓下忙碌的陳媽聞言,想了想,仰頭對著她道:“您從機場回來,連著行李箱都放到先生書房去了,我去給您拿吧。”
喬以沫點點頭,“不用了,我自己去拿!
穿著拖鞋,繞過一條長廊,推開書房的門,她隨意的走了進去。
掃視一圈,找到銀色箱子,轉身拉著就往外走。
忽然,眼角閃過一片紫色,她腳步微微一頓,抬眸看過去。
男人深色辦公桌上,整齊的一堆書籍旁不知何時多了一束花整齊的插在瓶子里。
紫色的花瓣,大概是放了有幾天了,顏色已經黯淡,但在這間被禁欲系色調覆蓋的書房,這點紫色已經襯的很突兀了。
紫色洋桔梗,永恒的愛。
……
喬以沫將行李全部收拾好,直接打了蕭筱的電話讓她來接。
出門的時候,她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終是沒忍住,問道:“陳媽,先生書房里的花是你擺的嗎?”
傅司年對那種東西,似乎很少有興趣。
她不禁又想起佟安晴的話,難道他那次回來真的是為了趕著給顧遙過生日?
陳媽面色微微一僵,眼神不自然的飄了一下,笑道:“是,是我擺的!
喬以沫心里有些下沉,扯了扯唇角,“你不必騙我,跟我說實話吧,是不是顧小姐來過?”
陳媽猶豫著,又怕她難過,斷斷續續的解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您回來之前的幾天前,顧小姐帶著一束花來拜訪先生,不過也沒待多久,就只是在書房跟先生聊了一會就離開了。后來先生也出門了,花就一直放在那里,直到您前天和先生一起回來!
喬以沫抿唇沒吭聲。
其實也不難猜測,大概是傅司年給她過生日送了些花,她作為回禮,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心意。
顧遙還真的一直都當她不存在。
陳媽猜測了一下她的心思,小心的道:“太太,我等一下收拾東西就把它弄走,您別太放在心上,估計是先生太忙了,一直沒回家也沒放在心上!
女人輕輕笑了笑,“那些花都干枯了,換新的吧。我記得別墅后面的花園里種了不少玫瑰,你替我剪兩支插上,等他回來也照舊!
陳媽微愣了一下,隨后笑著點點頭,“好,我記下了!
先生從來不喜歡那些花哨的東西,別墅其他地方還好,尤其是在他自己的書房,也不知道太太是不是存心想氣他,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吧?
喬以沫又交代了幾句,才上車離開。
蕭筱在前面開車,忽然對著她道:“沫沫,陸少想見你。”
“……”
“他這么跟你說的?”
“嗯哼。”
“不去!眴桃阅]目直接丟出兩個字,“他若是有事就直接打我電話了,讓我過去存粹就是因為他閑得慌。”
蕭筱眨眨眼,“應該不是……吧,我昨天見到他,感覺他氣色不是太好,不知道在忙什么!
氣色不好?
喬以沫睜開眸子看著前方,那家伙夜夜笙歌氣色能好哪里去?不過,以前他氣色不也挺好的。
皺了皺眉,她淡淡出聲,“去找他!
沒多久,蕭筱的車子停下。
喬以沫愣了愣,看著外面的高層公寓,“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按著陸少給的地址來的,走吧,我們進去!
喬以沫下了車,環顧了一下四周,蹙眉道:“這么高檔的小區,你確定他現在不是在摟著女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