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個多月前相比,女人原來悵然冷清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神采和暖意。
是與那個男人有關(guān)嗎?
喬以沫微怔,莫名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深,忍不住移開視線,勉強一笑,“只是想開了一點,專注拍戲,不再計較那么多而已。”
男人輕笑,“這種心態(tài)才對,看來陸少沒看錯,希望下面合作的時候,你更能放開一點。”
喬以沫笑著對他鞠了一躬,“還請時老師多多指教。”
“以沫姐!”
人群中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透著些明顯的愉悅和歡快。
喬以沫身子卻明顯一僵,極為犯愁的皺了皺眉。
顧臻很快走到幾人面前,先是對時安打了聲招呼,“時老師好。”
隨后看向喬以沫,有些委屈的翹起粉唇,“以沫姐,這么多天我都聯(lián)系不到你,你不會是把我拉黑了吧?”
時安微微側(cè)目,瞄了一眼低頭扶額的小女人。
喬以沫抬眸,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眼神心虛的閃了閃,有些愧疚的道:“抱歉啊,最近太忙了,還沒來得及跟你解釋。”
她也只是迫于壓力,她也搞不懂那男人都不介意時安和陸子延,卻獨獨非要她拉黑顧臻。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強行解釋道:“之前的事鬧得太大了……我怕再引起什么誤會……對你的星途造成不良后果,而且……你那些粉絲真的太可怕了。”
顧臻狐疑的看著她,語氣涼涼的戳穿,“以沫姐,撒謊不適合你。看來是被我之前猜準(zhǔn)了,那男人真的很在乎你。”
喬以沫微微一怔,傅司年是在吃醋嗎?
他不吃陸子延和時安的,會跟一個小孩子較勁?
時安看著她也是莫測的笑了笑,嗓音溫淡散漫,“看來……傅總也并非外界傳言那樣。”
喬以沫略顯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沒說話。其實她很想說一句你們想多了。
這一個月,因為她每天專注拍戲代言回去都很晚,那男人也沒什么表現(xiàn),依舊是像以前那般淡涼。
前方忽然人潮涌動,打斷了幾人之間的詭異氣氛。
喬以沫抬眸望去,只見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的前方,緩緩走出兩個女人。
白皙的肌膚極為耀眼,紅唇性感撩人,即使身上的衣服包裹的很嚴實,但依舊掩蓋不了那股沖天的撩人風(fēng)情。
“佟安晴?”時安也有些意外,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瞇。
來人正是佟安晴和林星。
作為原來的女主,如今被替換,出現(xiàn)在這里可謂很是尷尬,而且還有那么多記者,但女人臉上神情自若言笑晏晏,完全看不出任何假裝的樣子。
導(dǎo)演迎上去,笑道:“安晴,歡迎你來。”
女人下巴微抬,嬌媚一笑,柔柔道:“導(dǎo)演,您的面子不給,陸少的面子我也要給啊,不過一部戲,我還沒那么小氣。”
語氣像是施舍一般,說著嘲弄的眼神不忘看一眼喬以沫。
“陸少?”蕭筱站在喬以沫身旁皺眉嘀咕,小聲道:“老板最近又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搞什么?”
喬以沫心里同樣也很疑惑,陸子延那家伙又要做什么?
她看著佟安晴不由又瞥了一眼她身邊的林星。
想起之前她那晚在酒店說的話,喬以沫眼神不由得深了深。
顧臻皺了皺眉,撇嘴道:“以沫姐,那女人看著怎么那么讓人討厭?”
喬以沫輕笑,“她可是無數(shù)男人的夢中情人,你不喜歡嗎?臉蛋好身材好,演技也不賴。”
“這些你也都有啊!”顧臻嘿嘿一笑,殷勤的道:“還是你讓人看著舒服。”
對顧臻那種莫名其妙的膜拜,喬以沫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腦中奇怪的依舊是陸子延跟佟安晴又在玩什么。
佟安晴前不久不是還跟傅司年在辦公室談過嗎?
時安低眸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不用太在意,陸少應(yīng)該不至于坑自己的員工。”
喬以沫扯了扯唇角,“會不會坑我不知道,但時老師和陸少是熟識,他什么德行估計你也很清楚。”
那貨是生怕天下不亂他沒戲看。
“其實……我跟他不熟。”
喬以沫,“……”
活動之后,佟安晴臨走之前,特意走到她面前,對她得意一笑,“知道我那日跟傅總在辦公室談了什么嗎?”
四周只有喬以沫一人,她很平靜的笑了笑,“談了什么,佟小姐想告訴我就直接說出來吧,不想告訴我,問這句有意義嗎?”
佟安晴秀眉一挑,嘲弄一笑,“看來他真沒告訴你。同樣也可以看出,你對自己男人還真是一點也不了解。”
喬以沫眸光微閃,笑顏如花,嗓音輕柔,“我承認我是沒佟小姐了解男人,但一個中了藥都不愿跟其他女人上床的男人,我有什么好懷疑的?”
“……”
女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后冷笑,“但你心里很清楚,他心里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你。”
她不惜動用官方渠道用了很久的時間終于查到傅司年那男人原來還有那么一件往事,忽然間倒是有些同情眼前這女人了。
喬以沫瞳孔微縮,但面上始終微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淡聲道:“佟小姐,這就有意思了,他心里那個女人是誰,終究我還是他未婚妻,前后也跟你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最該難過的也不該是我。”
佟安晴眼神一冷,眼神極為冷冽的剜了她一下,一句話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哼,她倒要看看這女人還能笑道什么時候。
……
傍晚,從活動現(xiàn)場離開后,喬以沫直接回了碧水云居,身子極為疲累,換了身衣服,晚飯也沒吃就躺下了。
傅司年回來后就見到臥室內(nèi)床上連被子也沒蓋就睡得死氣沉沉的女人。
微微蹙眉,走過去,伸手毫不憐惜的在她臉蛋最柔軟的部分就是狠狠一捏。
“……痛!”
還在睡夢中的喬以沫痛的囈語了一聲,皺緊了小眉頭。
男人手中力度又加重了一些,冷著嗓音道:“喬以沫,最近每天回來除了睡還是睡,你是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