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跟別人上了床就別再爬上我的床。】
一句話陡然閃過喬以沫腦海,她下意識的出手拽住他的衣角,眼里慢慢含淚,執(zhí)著的問道:“那些女人根本近不了你的身……這香水怎么會……”
明知道是什么,她還是執(zhí)著的想要他親口的回答,他既然沒打算與她坦白,那她只能自己問。
她還是沒忍住……
“香水怎么會沾到我身上?”傅司年替她接下去,眼神卻像是聽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話,深邃英俊的五官看不出什么波動,“我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我每天見到的女人比你認(rèn)識的男星都要多,你是自信自己在床上能滿足我還是篤信外面?zhèn)餮晕移~不沾身?”
喬以沫小手一下拽的更緊了,臉上更是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咬緊唇瓣,“我相信你,因?yàn)槟闶歉邓灸辍!?
他是傅司年,連撒謊都不屑于干的傅司年。
男人掃了一眼她緊抓著自己骨節(jié)都泛白的手指,俊美的臉上逐漸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嘲笑,沒有絲毫溫度,“你為什么永遠(yuǎn)都是身體最誠實(shí),嘴里說著相信的話,心里卻比誰都要懷疑。你相信我還擺出這樣一副被我拋棄的模樣是給誰看的?”
喬以沫眸光閃了閃,抿唇?jīng)]吭聲。
他還是不愿對她說,即便她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
“傅司年……”她心里微微涌出一絲恐慌。
男人瞥了她一眼,表情淡淡的,聲音更是沒有任何起伏的平靜,“你要是睡醒了可以繼續(xù)在這里耗著,我很累去睡了。”
不輕不重的扯開她的手,他抬步就要走。
喬以沫一愣神,手中抓著的衣角瞬間脫離,讓她輕微踉蹌了一下,腦子也變得一片空白。
那陌生而又特別的香水味似乎還在鼻尖縈繞,她怔怔的抬眸望著男人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
傅司年的腳步不疾不徐,與往常一樣,從頭到腳都讓人看不出一奇怪的地方。
他走回臥室,俊臉面無表情,只是在進(jìn)浴室的時候低眸瞄了一眼身上的外套,微微蹙起了眉頭。
幾秒后,抬手將外套脫了下來隨手丟到衣架上。
喬以沫心里雖然失落,但還是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回到臥室側(cè)身躺在床上,細(xì)聽耳邊的聲音。
浴室里的水聲戛然而止,不久后,門被推開,沉緩的腳步聲靠近床邊。
昏暗中,喬以沫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縮在一角,直到一股潮濕的涼意從背后靠近,她才輕輕動了一下,卻依舊沒有轉(zhuǎn)過身子。
傅司年似乎真的很累,躺倒后,隨手將床頭的燈關(guān)上,便沒了動作。
四周一下陷入黑暗,詭異的沉靜。
黑暗中,喬以沫咬了咬唇,心里的失落感再次涌出,終是忍不住,輕輕轉(zhuǎn)身,被子中的身子緩緩向他移動了一些。
本來已經(jīng)閉上眼的男人察覺到,黑暗中一瞬睜開了眸子,無聲的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平淡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你這是睡夠了,打算折騰我?”
“……”
喬以沫剛要觸碰到她的手突然剎住,神經(jīng)都僵硬了一下,半晌,她才訥訥收回手,輕聲道:“你睡,我不打擾你。”
習(xí)慣了他每晚睡覺把她當(dāng)抱枕,突然又這么冷落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想伸手摸摸他。
當(dāng)初分房那一段時間,她真的是夜夜煎熬,根本睡不好,她很怕再出現(xiàn)那種情況。
只是她剛收回手,男人像是感覺到忽然伸出長臂將她整個扯入懷中,貼近的唇瓣,嗓音沙啞中透著涼薄,“喬以沫,如果你真的是飽睡思淫欲很想要,作為丈夫的責(zé)任,我再累也會滿足你。”
“……”
喬以沫無聲的瞪大了一下眸子,全身僵住,雙手攥緊放在胸前,感受著他濃烈的氣息,心跳加速,有些尷尬的開口,“我,我沒想要,我困了,我要睡了。”
傅司年撫著懷中無骨的柔軟,昏暗中讓人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只有依舊清冽的語調(diào)中多了一層危險,“再動一下,我會直接把你從床上丟下去。”
“……”
察覺到他似乎真的很累,喬以沫絲毫不敢再動,連呼吸都故意放輕了很多,沒幾分鐘,耳邊陷入沉寂。
第二日一早,生物鐘自然醒,傅司年睜開眼入目便是女人精致白皙的睡顏。
雖然還在人還在他懷中,但半個肩膀裸露在外,凌亂柔順的長發(fā)隨意的貼在胸前,更襯她肌膚如雪。
陸子延說的不錯,那張臉確實(shí)美的難以挑剔,睡著的時候,沉靜溫婉,醒著的時候清純中多了一絲不自知的勾人,大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隨隨便便一笑都能撩起男人的欲望。
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扶著她耳邊的發(fā)絲,男人緩緩瞇起眸子,喉嚨發(fā)緊,沙啞的輕咬出她的名字,“喬以沫……”
“嗯……”本來睡的正香的女人,身子打了一個顫,忽的輕吟一聲回應(yīng),緩緩顫抖著睫毛睜開眼。
慵懶懵懂的小表情像是小鹿一下撞進(jìn)男人心底,晨勃的欲望一瞬間高漲到極致,平靜眸子像是打翻了墨水瓶濃稠深暗,下一秒,沒有停頓,捏著她的肩膀,低頭吻了下去。
“唔……”
他承認(rèn),對這具身體欲罷不能,即便心里再討厭她,對于她的誘惑他依舊無法拒絕。
不受控制的事情他通常都不怎么喜歡,因此心里會時不時的憋著一股火,想要狠狠踐踏蹂躪。
他的動作太猛,喬以沫受不住徹底清醒了腦子,剛要掙扎著說什么,肩膀被捏的一疼,男人沉重的身軀整個壓在了她身上。
沒有一句話,甚至男人沒睜開眼看她一眼,大掌胡亂的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就進(jìn)入一波猛烈的進(jìn)攻,兇狠的讓她幾乎招架不住。
整個過程沒持續(xù)多久,完事后,空氣中的糜爛氣息還沒散去,男人從容不迫的從女人身上下去,隨手披了一件衣服走進(jìn)了浴室,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好像前一刻的抵死纏綿沒有發(fā)生。
喬以沫還在剛剛激烈的余味中緩沖,一動不動的躺著,面色酡紅,輕輕喘息,微闔的眸子掩蓋著一絲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