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掌柜這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轉過頭去對著醉仙樓一樓的食客無奈的說道,“今日這場事故也實在是意外,小的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打擾了各位客人的雅興,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小的做東,將所有在醉香樓吃飯的食客所點的東西都降價一半。還請各位客人能夠好好的享用這一餐,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
想要讓這些客人平復下來,就能夠對醉仙樓沒有影響的辦法,想來也只有這個了。
那些食客們原本還在為剛剛陌生男子的行為感覺到部分,此時聽到掌柜的說了這么一句話之后,頓時歡呼起來,興致勃勃的吃著,自己能先點個酒菜,心里面的那一肚子火也頓時消了一半。甚至有不少客人還在為這間樓這態度良好的服務感覺到歡喜,暗暗思索著,下次還來醉仙樓來吃。
而那邊墨衫男子徑自忽略了背后那些議論紛紛的聲音,冷著臉走上了三樓,慢慢的朝著一間裝飾十分華麗的廂房走去,輕輕地叩了叩門。
陸婕鴛原本還在為那個婦人感覺到憐惜,心里面對那個墨衫男子,十分的鄙夷不屑,恨不得將他帶到自己的面前大卸八塊,卻眼睜睜的望著自己心里面那個恨不得大卸八塊的人,居然此時一步步的朝著自己的廂房走過來,最后萬般無奈更覺自己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驚恐的望著那個墨衫男子,他現在所在的那個廂房不就是自己現在呆著的這間廂房嗎?也就是說,這墨衫男子和軒轅墨居然認識?那剛剛軒轅墨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還有剛剛在一樓發生的那場鬧劇,難道是有人故意而為?
一時之間,陸婕鴛心里面深深的迷惑了,不過她的心里面依舊對那墨衫男子十分的不諒解,見到來人以后便氣憤的轉身,恨不得眼不見為凈。
軒轅墨好笑的望了一眼陸婕鴛自然氣憤的背影,不過心知現在不是和她解釋的時候,便搖了搖頭,輕輕的點了點頭,將那墨衫男子放了進來,而那墨衫男子在進了廂房以后,也沒有看其他的地方,徑直朝著軒轅墨走了過去,恭敬的對他行了一禮。
“交待你去辦的事情,你辦得怎么樣了?如今可有什么進展?還有我讓你去調查的事情,你可查到了什么前因后果?”
軒轅墨毫不忌諱的在陸婕鴛的面前問起了自己交代給墨衫男子的事情,而墨衫男子卻是有些犯難了,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窗扉,緊緊的盯著陸婕鴛的身影,有些為難。
那墨衫男子并不清楚軒轅墨和陸婕鴛之間的關系,是有些不放心,害怕自己說的這些事情被外人聽到以后會走露什么消息,對軒轅墨有什么不好的影響,是以并沒有在軒轅墨問出口以后,立馬就回答了軒轅墨的問題,而是淡淡的看向了陸婕鴛。
軒轅墨轉頭望了一眼陸婕嫣默不作聲的背影,心中好笑,不過面上卻是一點都不顯,嘴角冷淡的扯了扯,“無礙,她不是外人,你盡管說出來便是了。”
那墨衫男子聽了軒轅墨的話,這才點了點頭,向自己所得到的那些情報一一告訴了軒轅墨。
房間里面安安靜靜的,只有墨衫男子匯報的聲音。時不時的還傳來了軒轅墨手指輕輕敲擊在桌子上的那種響聲,仿佛都敲打在了陸婕鴛的心上,讓她心頭升起了一股癢癢的好奇感,可是又礙著面子硬生生的憋著,半句話都不曾說過。好半晌,那墨衫男子才離開。
整個過程陸婕鴛都淡淡的盯著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心里面卻是將墨衫男子和軒轅墨說的那些話都記在心里,同時也有些疑惑。
從那些言語里可以分辨出來,墨衫男子是一個十分冷酷,而且話不多的人。從他匯報給軒轅墨的那些話里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用最簡潔的話將最準確的消息回稟了軒轅墨,足以可以看得出來,這人是一個自律性十分強的人。
那么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就有些詭異了,而且軒轅墨又在她想要出手的時候說了那樣幾句怪怪的話,頓時陸婕鴛的心頭好像有一些明白了,她本就是一個聰明的人,此時又見那墨衫男子并不像一個猥瑣的人,而且從他的言語之中可以看得出來此人的氣度不凡,即便是在軒轅墨手底下做事情,也就沒有絲毫膽怯。
是以在墨衫男子已離開以后,陸婕鴛就立馬轉身望向了淡淡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品著酒的軒轅墨,眉頭皺了皺,“你還在這里喝酒?難道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你剛剛又說出那番話,難道你早就知道底下發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嗎?”
聽到陸婕鴛這氣急敗壞的聲音,軒轅墨放下手中的酒盞,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指節均勻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點著。房間里面頓時又想起了剛剛那種有節奏的響聲。
“剛剛那人是我的手下。”
陸婕鴛皺眉,有些不明白,他突然說這么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樓云這個人一向冷酷,對所有的事情都不上心,除了隊武功以外。是以他是我所有暗衛中武功最高強的人,也是性子最冷淡的人。”
說完這句話,軒轅墨轉頭淡淡的望著陸婕鴛,“你覺得這樣的人會和一個來路不清的女子鬧出這樣的事情嗎?更何況你覺得就他這不開竅的腦子能和一個女子發生關系,并且讓那女子為他生下孩子嗎?”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后,陸婕鴛頓時嘴角抽了抽,可是心里又有些不服氣,“他是你的人,你當然這么偏袒他了,到時候就算他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又有誰會知道呢?而且有你這個主子在頭上鎮著,就算那些人心有不甘,又怎么敢來鬧事情?當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你讓我怎么信服你說的那些話呢?更何況那個女子我看著也不像演戲呀,她懷中的那個孩子可是真真實實的,難道她還能拿著兩塊磚頭包在一個襁褓里面,假裝是自己的孩子嗎?恐怕若不是一個傻子,都不會這樣做吧?”
聽到陸婕鴛的回答,軒轅墨嘴角抽搐了幾下,對她腦子里的一些奇思異想感覺到有一些無語。可是不回答她的話,又怕她繼續問下去,是以淡淡的扶額,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她。
“那個女子手上抱著的孩子,并不是樓云的,而是她和外面的拼夫生下的孩子,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認識了樓云,見他身手不凡,長得又俊美,是以這才打算賴上樓云,只是沒有想到樓云卻是這樣一個硬氣的人,說什么也不肯承認,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幕。”
見陸婕鴛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一旁的聽雨這時候上前去為自家主子說話了。
“陸姑娘,我們家主子說的,并沒有錯,剛剛進來的那個墨衫男子確實是我們幾個暗衛中武功最高強的,他一直都是主子身邊最得力的助手,萬不可能和其他女子有什么糾葛的。
而剛剛那一場鬧劇,我們也早就已經清楚了。只是見陸姑娘您一副失神的樣子,主子才沒有立馬說出這些話,打擊姑娘的。如今主子說的都是事實。”
聽你說完這番話以后就退到了聽風的身旁,低著頭不再說一句話。實在不是他慫,而是主子的眼神太過有殺傷力了,就是他再說下去的話,恐怕他的小命就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