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全這番話說完之后,錢四喜慘笑一聲,“我知道,你竟管動手吧!軍座!”說完之后,用力把腦袋往另外一邊一扭,脖子竟然奇跡般的離開了鬼子的鐵條尖兩厘米多!
鬼子既然是負責審訊錢四喜的,當然要懂中文了,剛才他還和趙小春討價還價的嘛。錢四喜話說的時候,鬼子就吃驚了,軍座?這是五百軍軍長?鬼子看著高全的眼睛瞪得溜圓,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錢四喜話音一落,鬼子眼睛也瞪圓了,高全的槍也響了!“啪!啪!”兩聲槍響距離極近,不過,大家還是能聽出來這是兩槍。在高全開槍的同時,跟在高全旁邊的石磊槍也響了。
人腦是最致命的地方,子彈只要穿過腦門,那人是必死無疑,這是常識,所以在場的絕大多數人瞄準的也都是這倆鬼子的腦門。高全槍里射出的子彈卻是沒有擊中鬼子的腦門,甚至連鬼子的頭部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打到,子彈擊中的位置是鬼子的脖子!
鬼子曾經試圖藏到錢四喜兩人身后,讓這倆人給他們當肉盾。不過,當初設計這兩根刑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干的好事,竟然把行刑柱設計到了牢房的鐵柵欄前頭,距離還放得那么近!
兩個鬼子在另外三名同伴被擊斃之后,曾經一度藏身到這倆犯人身后意圖躲避子彈。但是,那些被關在柵欄門里,半個小時前還是任他們隨意拷打的囚犯們,竟然把手伸到鐵柵欄外頭,對著兩位太君的屁股使勁兒地掐!鬼子被掐得連聲慘叫,實在沒辦法了,這才站到和那兩個囚犯平行的位置的。
高全射出的子彈擊中了鬼子的脖子,打斷了頸椎里面的中樞神經!這鬼子連吭都沒吭,身子直接像一灘爛泥一樣就軟了下去,別說是臨死前的反擊了,除了朝下倒,連手刨腳蹬之類的動作沒做出來。
石磊是偵察團長,他的槍法是這屋里除了高全之外最好的,他的一槍在另外一個鬼子的兩眉之間,留下了一個二龍戲珠似的窟窿。
那位被鬼子逼住的五百旅副參謀長,雖然也像錢四喜一樣努力的把腦袋往另一邊扭了,可鬼子死的時候,手的最后一下顫動,還是在這位副參謀長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好在沒有割斷主要血管和食道氣管之類的要命地方,要不然這位就要和鬼子一起去見閻王了。
“四喜,你個混蛋!”高全幾步過去,一把抓住錢四喜搖晃了兩下。錢四喜悶哼一聲,高軍長才想起來人家錢旅長這是受著重傷,還被綁在鬼子的行刑柱上呢。
高全過去的時候,彪子也跟過去了,軍座和錢旅長寒暄親熱,他就在旁邊負責割繩子吧。
“四喜,你受苦了!”看著錢四喜身上的傷,高全心里一酸,伸手解開軍裝上衣披到錢四喜身上,“怎么樣?還能走不能?”看錢四喜身上的繩子被彪子割斷之后,腳下一軟,用力扶住行刑柱才沒倒下去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五百旅的旅長受了鬼子什么樣的折磨。
“嘿嘿,本來還能走,剛才被軍座一嚇,扭頭扭得狠了點,脖子落枕了,這下想走也走不成了。”錢四喜歪著脖子試著走了兩步,身子軟得根本就不能走,看著高全就苦笑了。
“誰來背錢旅長出去呀?”高全眼睛往四周圍一看,趙小春、常文龍都湊了過來,“我背,我愿意背錢旅長。”倆人都搶著要背錢四喜。
常文龍身高體健,個頭差不多有一米八,是個標準的彪形大漢,背錢四喜有身高上的天然優(yōu)勢,高全就選他了。趙小春雖然不服氣,可身高上的優(yōu)勢,那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關在鐵柵欄門里的戰(zhàn)士也被解救出來了,眼見又回到了自己的戰(zhàn)友當中,有好幾位被救戰(zhàn)士都流下了激動的淚花。
有黃三炮、金飛龍兩位長官率領的大軍,臨湘城里的鬼子偽軍迅速被清除了。等高全帶著錢四喜等人再次回到城中心的時候,城里面的戰(zhàn)斗已經結束了。槍聲已經停止了,我軍戰(zhàn)士正在清剿戰(zhàn)略物資。
那兩位軍統(tǒng)特工參與了解救錢四喜的全過程,由于這倆人的熱情幫助,高全這次才能順利解救人質成功。鬼子把錢四喜他們藏到那么隱秘的地方,要是沒有知情的人領著,想要搜到那兒還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呢,這個情,高全必須得還!
“錢上尉,我這里有樣好東西要送給戴局長,就麻煩兩位轉交吧!”那位穿西裝的特工和錢四喜是本家,都姓錢。
“多謝高軍長。”錢姓特工知道這是高全在還他人情,送給戴老板的好東西,讓他轉交,那不就是送功勞給他嗎?
“高軍長送出的必定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吧?”另一邊那位穿長袍的特工緊跟著湊趣。這會兒可不能裝啞巴,多說一句話,有功勞的話也能扯上他的。
“稀世珍寶談不上,不過就是稀罕點吧!相信戴老板會感興趣的。”高全笑呵呵的領著這兩人進了鬼子在臨湘城里的司令部。
“軍座!旅座?你可回來了!想死俺老金了!”從里面接出來的是金飛龍,這個老土匪頭子竟然也有動情的時候,拉著錢四喜的胳膊還掉了眼淚。
“好了老金,三炮呢?”錢四喜已經從高全嘴里知道,此次主攻臨湘的就是他的五百旅,能在這里看見愛將,要說錢四喜不激動當然是不可能的。
“黃副旅座在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好說的一樣,說起黃三炮,金飛龍看了高全一樣,眼神中好像有點露怯的意思。
錢四喜初脫大難,心里就剩高興了,倒是沒注意,高全卻敏感地發(fā)現了這一異常,心里當時就有了一絲不快。怎么回事?莫非黃三炮當這個副旅長當上癮了,錢四喜回來不想交權?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像黃三炮這樣的陳年老土匪,滑得像泥鰍一樣,他似乎不太可能干出這種小年輕才會辦的糊涂事兒。
他們這邊一進大廳,黃三炮就從樓上慌慌張張跑下來了,“旅座,旅座!旅座,你可回來了!怎么樣?沒什么事兒吧?”看他拉住錢四喜噓寒問暖,真情流露的樣子,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呀?高全看看黃三炮,再看看錢四喜、金飛龍,心里的疑惑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