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匕首又刺傷了一匹馬的屁股之后,再抬頭,想要去找下匹馬下手。右邊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哇啦哇啦的鬼叫,高全扭臉一看,居然是鬼子!
七八個鬼子穿著襯衣軍褲,揮舞著鞭子正在四處攔截驚馬,看樣子這幾個鬼子就是在這個院子里看護馬匹的。也不知道鬼子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馬驚了的,總之是,高全他們進來的時候,鬼子們肯定是不知道的。
院子再大,它也不是農(nóng)場。馬兒雖多,可在院子里頭擠擠,也就盛下了。現(xiàn)在馬兒開始受驚亂跑了,看馬的鬼子們自然也就被驚醒了。鬼子們在院子里攔馬,我們的戰(zhàn)士在院子里放馬,院子就那么大,兩邊人自然就要照面。
鬼子看見高全和他的戰(zhàn)友當場大驚!原來他們的戰(zhàn)馬不是自己發(fā)了瘋,而是有人故意搞破壞!
攔了半天,一匹馬也沒攔住,倒是有兩個鬼子被受驚的戰(zhàn)馬給踢得受了不輕的傷。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肇事者,鬼子們豈肯善罷甘休?雖說在馬圈里值夜班的鬼子,肯定都是那些混得不怎么好的,可想到今天晚上戰(zhàn)馬受驚亂跑出去,明天將要受到的嚴厲懲罰,鬼子們立刻放棄了在驚馬身上下的無用功,發(fā)了瘋一般的,嚎叫著向著我們的戰(zhàn)士沖了過來。
這幾個鬼子也是糊涂,他們也不看看自己這邊才有幾個人?高全帶的隊伍人雖然不多,可也有五十名能戰(zhàn)之士。看馬的鬼子加起來,還不到十個,并且這些鬼子還都沒帶槍,他們除了手里的馬鞭之外,就只有每人一把馬刀了。
“呼!”的一下,身邊人影一閃,胡彪就沖了上去。
一個鬼子看見了高全拿匕首扎馬屁股,大怒之下,揮舞著馬刀就沖了上來。高全剛想做出動作,旁邊的胡彪就上去了,這下倒好,身邊帶上這個彪子,就連親自動手都省了。高全站在原地,一邊警惕的注意著周圍,一邊觀察著彪子的對敵情況。此時他才深刻地體會到了,金飛龍擁有彪子這個強悍殺手之后的幸福生活。
胡彪果然不愧金飛龍的貼身保鏢,現(xiàn)在應該算是高全的貼身保鏢了。手中的刺刀猶如毒蛇的芯子一般,不出手則已,出手則必傷人!鬼子在他手里,就沒有走過兩招的,全都是一招斃命,見著就死!
高全帶來的五十名戰(zhàn)士,全都在忙著讓馬受驚,真正顧得上去和鬼子搏斗的,也沒幾個人。這幾位正和鬼子斗得勢均力敵的時候,彪子來了!
彪子的速度本來就快,再加上現(xiàn)在又是深夜,光線所限,看起來更加有如鬼魅一般。飄飄忽忽,忽隱忽現(xiàn)。寒光閃爍,慘叫連連。這就是彪子出手之后的場面。兩分鐘不到,一切解決。八名看馬的鬼子,彪子一個人就解決了五個!另外有一個死于驚馬的蹄下,剩下兩個,在彪子出手的同時,就已經(jīng)被我們的戰(zhàn)士,憑借兵力的局部優(yōu)勢給干掉了。
院子里的鬼子順利解決,戰(zhàn)馬也全部驚掉之后,跑到了院子外頭。高全領(lǐng)著戰(zhàn)士們,跟著最后一匹驚馬就跑出了院子。在他想來,鬼子們現(xiàn)在肯定在滿村子的忙著攔截驚馬,哪里顧得上這個曾經(jīng)關(guān)馬的院子。
他猜對了一大半。住在村子里的這個騎兵中隊的一百多鬼子,確實是在村里村外的到處攔截驚馬,并且已經(jīng)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代價。只不過,大部分的鬼子兵,不來這里,可不代表所有的鬼子都忘了這個禍害之源。鬼子騎兵中隊的中隊長,草場原木大尉就是那個頭腦清醒的人。
雖然草場大尉想到了這個做了馬圈的院子,他卻沒通知其他人。中隊的鬼子兵都在攔截驚馬,作為中隊指揮官的草場圓木,當然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攔住一些馬,他把人集合起來,那才是一匹馬也攔不住了。沒有馬的騎兵,還叫騎兵嗎?
草場圓木不想干擾部下們的自發(fā)攔馬行為,大尉只帶了中隊部的不到二十個人。草場大尉要來看看,這個院子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中隊的戰(zhàn)馬會半夜忽然受驚跑出去了?這些看馬的士兵都在干什么?他們?yōu)槭裁床粩r住驚馬?
高全領(lǐng)著人從院子里出來之后,迎面正碰上草場大尉一幫人。
“有奸細!”草場大尉看見高全一幫人,立刻大叫出聲。
雖然是天黑,但是跟著大尉來的這些中隊部屬下,卻有不少人都是拿著手電的。看見有人,這些人的手電光當然第一時間就照過去了。借著手電的亮光,大尉一眼就看出來,從院子里出來的這幫子人,不是他的士兵!這些人身上穿的不是騎兵軍裝,連日軍軍服都不是!深更半夜的,這么一大幫子人,從出事的院子里出來,不是奸細是什么?
如果換成一般的人,看見疑似敵人的不明人群,并且這幫人的人數(shù)明顯比己方人數(shù)多,那么,自己這邊首先要做的,肯定就是掉頭就跑了,最起碼,也要做好向后急行軍準備的。
但是,草場大尉顯然不同與一般人。首先,草場這個姓氏,就決定著他不能不戰(zhàn)先退;其次,草場圓木是大日本皇家騎兵的大尉中隊長,是帝國軍人的驕傲!就憑這兩點,大尉就不能撤,他有驕傲的資本,他也必須要維護皇軍騎兵的尊嚴!雖說他現(xiàn)在并沒有騎在馬上,可騎兵就是騎兵,作為一個高貴的騎兵軍官,他有站在這里,俯視對方的權(quán)利!
聽到大尉的示警聲,中隊部的這幫鬼子,拔刀的拔刀,掏槍的掏槍,立刻進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秉承著貴族的風范,草場圓木大尉大聲的質(zhì)問前面的這幫可疑的人。雖然草場大尉看對面這幫人身上的服裝極似中國軍人,不過,他還是要親自聽著對方口中承認。
一出院門,就看見街道那邊來了二十來個鬼子,高全一擺手,戰(zhàn)士們“嘩啦”一下,全都貼到了墻根。鬼子的手電筒照過來的時候,小分隊的成員就都把槍拽出來了。遇到鬼子,有什么好說的?不就是個打嗎!
鬼子打著手電亂照,不光是鬼子們看清了高全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高全和他的戰(zhàn)友們也看清了這伙鬼子的大致模樣。有個軍官模樣的鬼子,先是怪叫了一聲,接著就往這邊問話,一看這是個領(lǐng)頭的,高全照著這鬼子抬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