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安然如此自然的叫自己的爸爸,霍夜寒有些不適應(yīng),他轉(zhuǎn)頭看了安然一眼,那一眼十分復(fù)雜。
裴若若感覺他的表情變化,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趕緊回應(yīng)安然。
霍夜寒低頭看她一眼,雖然強裝鎮(zhèn)定,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是多麼的慌亂無措。
“霍夜寒,你點頭答應(yīng)安然啊!”裴若若小聲在他耳邊催促。
“嗯。”
霍夜寒表情僵硬,像是站在舞臺上表揚的演員,因為太過緊張而忘了臺詞,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我的女人,我自然會找到她。”他沒有直視安然,而是轉(zhuǎn)開視線盯著南宮爵。
“你這個做舅舅的,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南宮爵嘴角一抽,他怎么那是他的事情,和你霍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好嗎!
自己的父親沒有正眼看自己,這對孩子來說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安然卻似乎早就習(xí)慣霍夜寒對他的冷淡態(tài)度,他抽了抽眼角,看著若若。
“媽媽,下次見寶寶一定好給我好好地。”他再次強勢的命令。
“霍夜寒,我能帶安然離開嗎?”裴若若舍不得安然。
試問,那個父母會舍得看自己的孩子住別人家,寄人籬下?霍夜寒縱然是不懂親情,可是他懂那種被人異樣的看待的目光。
“我會想辦法。”他安慰。
“……”裴若若知道這件事沒得商量,她無奈的閉上眼睛。
“媽媽,我在這里很好的,南宮爵雖然挺笨的,但是對我很好。你跟爸爸趕緊去回去吧。”安然在一旁勸說。
“小家伙,以后請叫我舅舅,jiujiu。懂?”南宮爵郁悶的瞪著他,耐心解釋。
“呵,這么簡單的常識,我可不需要你這種失敗的人來教。”安然嫌棄的斜瞟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不把菲兒姐姐給我找回來,你就別想我叫你,jiujiu,哼哼。”
“……”
南宮爵摸著自己的心臟,和小惡魔在一起,他突然感覺自己老了,心臟承受有點承受不了。
裴若若看著安然離開的背影,輕笑的看著南宮爵。
“雖然我很不情愿的叫你,但是看在你對安然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叫你哥哥吧。”按年齡來說,南宮爵比她大幾歲,她叫他哥哥也沒有什么。
“嗯呢。”南宮爵圓滿了,笑的異常溫柔。
“妹夫呀,你以后要好好照顧我妹妹哈。”他語重心長的嘆息一聲,又長輩一般,嚴(yán)肅的說,“文件我已經(jīng)看了一遍,我會趕緊讓人去找陸茵茵。”
“……”什么叫給點陽光就能燦爛,說的就是南宮爵這種人。
裴若若和霍夜寒嘴角都抽了抽,夫妻兩嫌棄的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哎,妹妹,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跟你說,你想吃什么,我給你準(zhǔn)備呀!”南宮爵興奮的追問。
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知道裴敏懷孕,他就在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以后有任何好吃的東西,他都會留給妹妹。
可從裴敏離開,并對身邊的人下了毒誓,不容許有任何人插手她女兒的生活,他的這個愿望只能是在裴若若每次生日的時候,他自己收集很多好吃的和女孩喜歡的布娃娃。
現(xiàn)在終于從她嘴里聽到一聲哥哥,他恨不得把自己認(rèn)為所有好東西都給她。
對于南宮爵激動的心情,裴若若轉(zhuǎn)身之后是完全體會不到。她回到車上,躺在霍夜寒的懷里,有些昏沉。
“喝點水,可以嗎?”
霍夜寒本是強勢的語氣,可是看她虛弱的臉色,頓了一秒,又加上了一句疑問。
若若是一天內(nèi)聽到他兩次詢問她的建議,疑惑的抬頭盯著他。
這男人怎么了,變得這么奇怪?
“喝,還是不喝?”女人傻傻的盯著自己,霍夜寒轉(zhuǎn)開臉,耳根微微發(fā)紅。
“喝。”裴若若從他手里接過一杯溫水喝了一口,放在他唇邊,“你要喝點嗎?”
霍夜寒挑眉,低頭看她,女人諂媚的表情真的太僵了,他正想低頭去喝,女人卻手腕一轉(zhuǎn),把水杯拿走,自己仰頭,把水杯里的水一口喝干凈。
“……”霍夜寒瞇著眼,審視的瞧著她。
膽子肥了,敢耍他!
“哇,水好甜,我都舍不得給你了。”裴若若嬉笑,仰頭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她調(diào)皮可愛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霍夜寒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斜視她一眼,說得一本正經(jīng)。
“蠢女人,你這是吃我豆腐。”
裴若若本來就是想要逗他玩的,她最近身體不好,他臉上總是陰云密布,看誰都像是欠他幾百萬一樣。
“嗯,豆腐的味道不錯哦。”
“……”
“噗……”在前面的開車的三格聽見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笑出聲。
“閉嘴!”霍夜寒冷眸掃了三格一眼,這小子竟敢嘲笑他,找死呢!
“是,霍少。”三格咬唇,努力忍受。
“霍夜寒,三格只不過是笑一下而已。”看他又板著臉,裴若若臉色不好。“你也太霸道了,別人笑一下你都要管,你不累啊!”
“……”霍夜寒抿唇,看著她。
想要教訓(xùn)她一頓,拳頭捏緊又放松,最終是一言不發(fā)。
咦?
在后視鏡里,裴若若和三格兩人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好奇。
她吼他,他竟然沒有說話,是不是吃錯藥了?
“霍夜寒,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冰冷的手心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正常,沒生病呀。
“蠢女人,你給我老實點。三天不教訓(xùn),就上房揭瓦,仗著生病了,我不敢收拾你,是吧?!”
“……”裴若若后怕的吐出一口氣,終于正常了。
可是,她想想又有哪里不對勁,她是不是已經(jīng)被他虐待成癮了?
“不是,我說霍夜寒,我們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她忍不住開口。
“好好說話?”霍夜寒諷刺的看她一眼,看她臉色變化豐富,唇角勾起,并沒有冷意。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淺淺的吻,只是留在唇邊,他吻得認(rèn)真,一點點的描繪她的唇形。
裴若若愕然的閉上眼睛,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有些癢。
她也勾起嘴角,依賴的抱緊他。
她知道他不會其他動作,只是他對她不聽話的小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