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夜寒心中不悅,怒瞪了夜梟一眼,夜梟嚇得一跳,趕緊把楚穆羽帶下去。
“……”
裴若若看著他的笑容,頭疼的要炸開,腦海里有一些零碎的畫面,可是她想要去探究的時候卻又變成空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她虛弱的仰頭,看著霍夜寒緊繃的下顎,抿了抿唇,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力氣,眼前恍惚,意識混沌,陷入黑暗的漩渦中。
“女人,女人,給你醒醒……”男人低沉的叫喚聲,并不能讓懷里的女人醒過來。
……
鼻尖,傳來一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裴若若感覺自己一會像是在烈火中燒,一會又像是被寒冰凍住。
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說話,聽見有人在哭。
哭,是誰在哭,為什么哭呢?
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可是她用盡所有的力氣都沒辦法,只能聽見那哭聲越來越大。
“楚穆羽,你不要離開我,我求求你!”是一個女人扯住楚穆羽的衣角,依戀的靠在他的懷里,不肯他離開。
楚穆羽也舍不得她,可是還是再細心的安慰說,讓她乖,讓她放手,可以他懷里女人卻一直倔強不松手。
他不想傷她,但是他身后的三個人都在著急的等待,他無奈,臉上滿是悲傷。
“若若,我?guī)阕甙伞V灰愀易撸覀兙涂梢岳^續(xù)在一起了。”他輕聲說。
“不,不,我媽媽的遺言說,不讓我離開東市,死都只能葬在東市。”女孩的聲音悲痛。
“若若,現(xiàn)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跟我走,要么我們分手!”
“……”那個女孩明明受了很重的傷,可是還是站直了身體,從他懷里退出來。
“若若,你!”楚穆羽看她的動作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決定,心中難受,可是為了保護她,他不得不離開。
“若若,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你等我,等我報仇了,我就回來找你!”楚穆羽許諾。
“不,不用了。我,我只要你好好的。”女孩已經(jīng)哭成一個淚人,抹掉眼淚,轉(zhuǎn)身不看他。
“若若,”楚穆羽還想說什么,可是他身后的男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耐心,手掌在他后背狠狠地拍下,楚穆羽倒下。
那彪悍的男人抬起楚穆羽,不耐的轉(zhuǎn)身就走。站在旁邊的一位十分儒雅的男人,他同情的看著哭得傷心的女孩,輕嘆一聲,卻說出十分狠厲的話。
“乖女孩,楚穆羽是不會再回來了,你最好別違背我們當初的約定。”
“我,我知道。”女孩蹲下,害怕的縮成一團,可憐的讓人心疼。可是那個儒雅的男人聽見她的回答后,已經(jīng)絲毫沒有了同情,只有深深地厭惡。
“女孩,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都有一張勾人的臉。當年,沒有讓你母親死,留下你這個禍害。既然我遇上了,那我就做一件好事吧!”
儒雅的男人雙眼無情的看著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旁邊的大漢,大漢接到命令,立馬上前一步,把地上的女人拖起來。
“啊,放開我,放開我,楚舅舅,我答應(yīng)你離開楚穆羽,你不遵守約定。”女孩還在天真的相信這個男人會留下她的性命。
可不管那女孩如何求饒,那大漢扯著她的手臂,殘忍的把她拖出去。
之后,疼,傳遍四肢的疼,讓她生死不如!
那個女孩是誰,為什么那種疼痛感會那么真實,他們之間的約定是什么?
楚穆羽叫那女孩若若,難道是和她長的一樣,而且叫的都是同一個名字?
如果,那個人是她自己,為什么她會對楚穆羽那么依戀呢?
腦海里一片混亂,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不知道自己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總是有一些和楚穆羽相關(guān)的畫面冒出來。
“若若,你醒醒好不好,你乖乖的醒來。”似乎是肖茗的聲音,裴若若也想要清醒,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會那么痛苦。
混沌的黑暗,再次把她吞滅!
坐在床邊,肖茗呆愣的看著床上的裴若若,擦掉眼淚。
“肖小姐,你已經(jīng)守了三天,可以去休息了!”夜梟擰眉,看著臉色憔悴的女人,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若若還沒醒,我怎么可能安心的休息!”肖茗心中滿腔的怒火,“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若若都在醫(yī)院躺了三天,你們霍少怎么沒有來?”
“霍少討厭醫(yī)院的味道。”夜梟冷艷的回答。
“……”肖茗氣得咬牙,憤恨的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不想再搭理他。
看著躺在床上帶著呼吸器的裴若若,肖茗心疼的要死。
“蠢妞呀,你趕快醒來吧,醒來我給你買最愛的巧克力呀。還有,你要是不喜歡霍夜寒,我就給你出主意離婚!只要你醒過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夜梟聽見她的話,嘴角一抽,面癱臉眼中有了嫌棄。
幸好霍少不在這里,要是聽見這個女人竟敢攛掇少夫人離婚,肯定吃不到好果子!
忽而,肖茗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她驚喜的跳起來,撲到床上觀察著她的臉色。
“若若,是不是醒了,若若,你醒了對不對?”
耳邊的聲音太過聒噪,裴若若長長的睫毛抖了抖,緩緩地張開雙眼,轉(zhuǎn)頭看見肖茗擴大的臉,嚇得一跳,再次閉上眼睛。
“若若,你醒了!”肖茗驚喜。
若若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適應(yīng)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才緩緩的張開了雙眼。看見肖茗擔(dān)憂的臉,她嘴角扯開一抹弧度。
“醒了,再不醒,就要被你吵死了!”
“哈,擔(dān)心你,是我的錯咯!”肖茗聽見她的話,抽泣著把眼淚憋回去,氣哼哼的瞪她。回頭對夜梟說,“你家少夫人醒了,趕緊去叫醫(yī)生呀!”
“……”夜梟咬牙,這個狐假虎威的臭女人!
夜梟心里雖然不順,卻還是轉(zhuǎn)身去叫醫(yī)生。看著他出去,肖茗才轉(zhuǎn)頭,摸了摸她的額頭,眼淚再次嘩啦啦的掉。
“蠢妞,你不知道,你躺了三天,我都急死了。你要是再不醒來,我都要餓死了!”肖茗說的無比委屈。
“嗯,這樣恰好幫助你減肥了,多好。”裴若若眨了眨眼,頭還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