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辦?”聽肖茗這么一分析,裴若若豁然松了一口氣,心中那份莫名的怨氣消散,對霍夜寒也沒有生氣。
“我還是那一句話,你若是想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就好好和他談?wù)劊羰遣幌脒^了,自然是借此機會就離婚呀!”肖茗涼涼的看著她。
“我,”裴若若咬唇,心中猶豫。
“其實,我覺得你,”肖茗剛要張口建議,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兩人轉(zhuǎn)頭,看見從門外進來的人,都是一愣。
“夜先生,您?”裴若若意外。辰的大老板,怎么有時間來她病房?
“嗯,我來看看。”夜梟看都不看旁邊肖茗一眼,直接走到床邊,把那一束礙眼的玫瑰花從花瓶拿出來。
“那是我,”肖茗起身,想說那是她買的,可她的話還未出口,就看著夜梟拿著那一束新鮮的玫瑰,走到窗口,丟出去。
“……”裴若若&肖茗。
“這種東西怎么能放在病房里,真是礙眼。”夜梟看著窗外的陽光,直接把窗簾拉上,再次開口,“病人需要靜養(yǎng),閑雜人等,請出去。”
“……”一臉驚愕的肖茗。
“裴若若,你最好還是好好睡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就好了。”夜梟走到床邊,冰冷的語調(diào)對她說道。
“……”一臉蒙圈的裴若若。
“我說,那什么夜先生,你,”肖茗忍不下去了。
“如果你不靠自己腳走出去,那我只能讓我的手幫你了。”夜梟動了動手腕,那意思很明顯,如果她自己不走出,那他就把她丟出去。
“算你狠!”肖茗看著他轉(zhuǎn)動手腕,本能的害怕。
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這才走出病房。看著女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夜梟依舊冷臉,轉(zhuǎn)頭別有深意看了裴若若一眼,這才出去。
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靜。
裴若若躺在病床上,腦海里霍閃過和夜寒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忽而,噗嗤一聲笑出來。
所有的怒氣,因肖茗的疏導(dǎo),都煙消云散。
但是,怎么現(xiàn)在要怎么和他好好談?wù)勀兀?
聞見空氣里有一種奇異的香氣,有些熟悉,卻又說不清是什么味道。
感覺她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就沉沉的睡過去。
再次醒來,入睡前的白色統(tǒng)統(tǒng)變成熟悉的黑,裴若若眨了眨眼,以為是自己做夢。閉上眼等了幾分鐘,睜開的時候,眼前的窗簾還是厚重的黑色。
這又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擦了擦眼睛,眼前依舊是熟悉的布置,黑色的主色調(diào)。
睡了一覺就回到霍夜寒的36層公寓,裴若若奇異的坐起來,下床打開臥室的門。
大大的落地窗,窗簾翻飛,夕陽照進客廳。靠窗的貴妃榻上躺著一個男人,他側(cè)身睡著,身上的毛毯落在地上。
她放輕腳步,撿起毛毯,想蓋在他的身上。但擔(dān)心自己動作會驚醒他,她緊緊捏著它,目光注視著他。
他的臉色很差,蒼白的沒有血色,雙眼緊閉,眼下卻有一層青黑。手中的雖然帶著手套,可是那袒露出來的一角,卻發(fā)現(xiàn)那曾受過傷的傷痕有些泛著不正常的青,與慘白的肌膚對比,異常刺眼。
他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吃藥,病情加重?
她視線隨意的轉(zhuǎn)了一圈,忽然在最遠的墻角,發(fā)現(xiàn)了一盆藍色妖姬。
咦?裴若若詫異,想要走過去看看,手腕去被人扣住。
“女人,又想去哪?”低沉沙啞的嗓音,不難聽出他的虛弱。
裴若若愣住,轉(zhuǎn)頭看他。他張開雙眼,那雙瀲滟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怕她還會跑,手臂用力,把她扯到貴妃榻上,鎖進他的懷里。
裴若若驚呼一聲,額頭撞到他的胸膛,剛要轉(zhuǎn)身,已經(jīng)是被他雙臂困住。感覺到他身上異常的溫度,裴若若大腦一片空白。
“霍夜寒,你身上,怎么會。”她震驚的盯著他。
“習(xí)慣了。”他一點也不在意,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以后再這么折騰自己的身體,我就把你鎖起來。”
蠢女人,明知道他的藥里有毒,還要逞強。
因為身體里的毒素,加上她的身體又不好,讓她差點廢了半條命。
舍不得放開她,卻還是不得不把她送進醫(yī)院療養(yǎng)。這家醫(yī)院該慶幸蠢女人已經(jīng)完好,不然他暴躁的都想今晚把那家醫(yī)院滅了!
他的霸道強硬她早有所體會,可是對自己卻是那么隨意,裴若若心里不舒服。
她也同樣伸出手掌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高的燙人。
“霍夜寒,你吃點藥吧。”裴若若著急。就這個溫度燒下去,一定會被燒成傻子的。
“閉嘴!”提到厭煩的事情,他的心情瞬間變差。
“你才閉嘴,不吃藥,就這么燒下去,你這是故意讓我變成寡婦嗎?”裴若若的氣焰比他要大。她趕緊起身要去給三格打電話,可是他身體雖然虛弱,但力氣依舊是大得驚人。
“呵,我死了你不是正好稱心如意了。死了就不會再去沾染女人,干干凈凈的躺在棺木里不是更好。”他在惡劣的反擊她的無理取鬧。
“……”裴若若被噎住,驚慌的雙眸瞪著他。
“你也不用在費心思去找什么鬼證據(jù),這樣豈不是一箭雙雕。”他還在冷嘲熱諷。
“好,好,我道歉,是我污蔑了你。可是,你這樣下去不行的。”裴若若這下真的是著急了,“霍夜寒,我求你了,你快起來吃藥吧。”
“別吵,你很煩人。”霍夜寒煩躁的松開她,把她推到一邊。雖然動作阻路,另一只手臂卻是護著她安全。
“霍夜寒,你,”裴若若都要被他氣死了。煩躁的手臂撐起來,瞪著他。“你是不是怕有人給你下毒?”
霍夜寒睜開雙眸,眸中血色濃稠,冷冷的盯著她。
“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知道你不喜歡吃藥,我想用這種方式來讓你更好接受。”裴若若咬唇,心中的猜測已經(jīng)得到肯定。
“小時候,我也不喜歡吃藥的,我外公為了讓我吃藥,從小就開始我做一個沒有節(jié)操的吃貨,只要我想吃的都讓我吃,但是他一定會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那些藥片都藏在里面。”
“不過,我比較后知后覺,是外公告訴我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