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兒咬了咬牙,“冷恕本來娶的就是我,你憑什么這么胡說?”
凌旭川對眼前這個狡辯女人的印象被她這句話帶得差到了極點,語氣也毫不客氣,“你怎么嫁進冷家的我們心知肚明,我現在只想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曦在哪?”
“你憑什么一口咬定我知道她在哪?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
寧可兒惱怒的看著凌旭川,如果不是冷恕在這這個囂張的男人她早就讓他消失了。
“不認識?”冷恕冷眼朝她看了過去,神色輕蔑,“那我現在給你介紹介紹,程若曦就是我唯一要娶的人,也是唯一能做我妻子的人。”
寧可兒的臉色頓時又變得羞愧,憤怒和羞愧夾雜在一起,非常精彩。
凌旭川同樣看著冷恕,從他這樣的態度看來,寧可兒還真是坑蒙拐騙式的嫁進冷家的,以冷恕的性格,肯定是容不下她的。
“冷恕…”寧可兒的眼眶瞬間紅了,“我對你好歹是一片真心,你至于這樣說嗎?”
冷恕雙手交叉倚靠在書桌上,“怎么?說實話不應該?”
寧可兒蓄在眼里的淚瞬間滑落,在她被氣紅的小臉上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我不知道你怎么能住進這個院子的,但是我奉勸你,怎么來的怎么回去。”
冷恕走到窗邊將窗打開,“你最好說實話,不然可能連好好走出冷家,都難。”
寧可兒看著冷恕羅剎般的樣子心里一慌,因為她愛慕冷恕,自然也非常清楚冷恕為人到底有多冷酷無情。
“你…你想干什么?”
“你最好說實話,我耐心并不好。”
冷恕懶得跟她啰嗦,直接下最后通牒,寧可兒雖然害怕,但是也知道如果讓冷恕找到若曦,這里更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所以只能咬緊了牙關。
冷恕看著她緊抿的唇,從書桌柜的一處抽出了一把剪刀,在寧可兒驚恐的注視下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用剪刀在她臉龐刮了刮。
“我最不怕的就是嘴硬的人。”
寧可兒哪時候見過這種架勢,沒被嚇得腿軟已經非常不錯了,腦子飛速運轉著,思索著怎么說才能讓冷恕放過自己。
但是她的沉默在冷恕眼里卻成了另一種意味,他的剪刀毫不猶豫的放上了寧可兒的臉。
寧可兒被突如其來的涼意嚇得一顫,聲音顫抖著,“不要不要!我說…”
冷恕冷漠的撇了她一眼,將剪刀扔到一旁,“半句假話,這把剪刀不會停下來第二次。”
寧可兒如獲新生般松了一口氣,抬眸看著滿臉淡漠的看著她的冷恕和凌旭川。
“是宋洛啟告訴我,有個女人不愿意嫁給你,不知道他從哪知道我…喜歡你的,想讓我替一下,我…后來也就同意了。”
“就這樣?”
凌旭川懷疑的看著她,“如果他沒跟你透露些什么,你會這么掉價的就嫁了?”
“看來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冷恕撿起地上的剪刀,早已忍無可忍。
“別過來!”寧可兒連忙跑到書桌下,驚恐不已,“那女人不是不愿意,是被他騙走的,我只知道這么多了,你放過我吧…”
她躲在桌子下瑟瑟發抖,眼睛恐懼的哀求的看著冷恕,臉色蒼白。
冷恕轉頭看著凌旭川,垂眸思索片刻,“宋洛啟。”
“他的目的是什么沒說,我只知道這么多了。”
冷恕冷眼看著桌下的寧可兒,“我回來的時候不希望再看到你。”
說完跟著凌旭川離開了房間,不顧寧可兒在身后的哀求。
冷恕從冷家別墅離開之后直接去了許倩家的方向,冷冷的凝視著前方的路,凌旭川絲毫看不出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婚禮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冷恕緊抿的唇有了些松動,“按照婚禮流程去接若曦,結果卻是寧可兒,宋洛啟拿著一封信說是若曦主動離開的。”
那封信,冷恕皺了皺眉,他隱約記得是黎昕來過婚禮會場之后消失的。
“宋洛啟一定脫不了干系。”
冷恕撇了眼身旁擔憂的凌旭川,懊惱的拍了拍方向盤,他就不應該動搖,宋洛啟本性怎樣他不是不知道,竟然會相信他會真心悔改。
車子在許倩家門口停下,兩個修長的身影從車上快速閃了出來,停在了門口。
“怎么回事?!”凌旭川拍打著緊閉的門,喊著許倩。
敲了半天,房里沒有一點動靜,冷恕看著隔壁看熱鬧的人問,“這家人到哪去了?”
旁邊側著腦袋的小姑娘奶聲奶氣的看著他癡癡的說:“搬走啦,走了兩天了。”
沒了最后的線索,冷恕氣急攻心,拳頭狠狠砸在了墻壁上。
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把這個好看的哥哥惹生氣了,害怕的跑開了。
凌旭川的臉色非常難看,看著緊閉的房門,陷入了沉思,若曦,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把你找出來…
跟凌旭川分開之后,冷恕獨自一人來到了方圓,一副冷峻強硬的模樣把保安嚇得不輕。
“我找黎昕。”
保安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哪來的這么大的口氣,但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好讓前臺打電話給了陳助理。
陳助理下來看到冷恕之后立刻把攔她的保安推開了,彎腰伸出了手,“冷總。”
保安看出了冷恕的身份不平常,抽到陳助理耳邊說了句,“他找黎總。”
陳助理懸在空中的手有些尷尬,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冷總,黎總有事出去了,如果您不著急的話請到待客廳等一會兒。”
冷恕微微皺眉,點了點頭,正當他們走進公司的時候身后傳來一聲,“黎總好!”
冷恕轉身看去,黎昕正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陳助理連忙走了過去,湊到黎昕身邊說了些什么,黎昕朝冷恕看了一眼,將文件交給陳助理朝他走了過來。
“冷總這么著急找我有什么事嗎?”
“信呢?”冷恕淡漠的撇了他一眼。
黎昕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他,“什么信?”
冷恕吸了一口氣,黎昕不可能不知道那封信,當時只有他們一個人雖然冷恕沒親眼看到黎昕把信帶走。但是他看到了黎昕把它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