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瘋子。”
大頭第一次看到小助理這么彪悍的模樣，不得不說…他一個大男人都看得過癮。
跟在那個女人旁邊的男人，剛要站起來教訓小助理，被大頭直接按了下去。
“都別動。”
“別欺負人！小心我報警！”
“報啊！你最好快點報警！看看程副總怎么告你誹謗！”小助理氣的臉色通紅，剛才那個女人站起來足足高了她一個頭，她卻沒有一絲害怕。
仿佛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沖上來。
“怎么了？”
小助理猛地轉頭，“程副總，冷少。”
大頭臉色也緩和了些，“女神。”
冷恕攬著程若曦靠近，兩個人看來也是剛吃完了飯，他的目光在幾個人之間打量，目光在落到那個狼狽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目光閃躲，旁邊的男人卻拉住了她的手，“冷少，是他們研發部的先打人。”
話音一落，程若曦看著大頭和小助理，“你們怎么打人？”
大頭剛要解釋，小助理拉住了他的手，點頭，“是我們打的，責任我們來承擔。”
狼狽女人有些意外的瞧著小助理看，小助理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到底怎么回事，嗯？”冷恕看著那個狼狽女人，“話說不清楚，誰也別走了。”
那個男人挺了挺胸脯，“冷少，其實是這樣…”
“閉嘴！”小助理紅了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那個男人，“再敢說一個字，我保證割了你的舌頭！”
男人被她威脅的，竟然真的不說話了。
程若曦拉過小助理，“你為什么威脅他？”
“不就是說了句程副總配不上冷少，不就是說了句你們都是程副總的狗…”
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那個男人還在說著，夸的都是冷少。
狼狽女人用胳膊懟了懟那個男人，示意他別說了。
冷恕面色暗了下來，像是陰云密布，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
程若曦一臉平靜，她沒看狼狽女，目光都落在小助理和大頭身上。
“你…”冷恕指著大頭，又指著桌子上狼狽女的飯菜，“扔他頭上。”
大頭怔了怔，隨即意識到冷恕說的是什么，臉上的笑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咣當…
那個男人不僅一臉米飯了，還有菜湯順著他的頭往下流…
他一臉發懵，張了張嘴，“冷少…我。”
“醫藥費找財務部報銷，收拾東西都給我滾蛋。”
那男人這才怕了，“冷少我錯了，您原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的女人，是你能評頭論足的？”
男人也知道自己拍錯了馬屁，可他不能失業啊…狼狽女也糾結了一臉，“對不起。”
“算了。”
程若曦緩緩開口，“沒多大點事。”
“很大。”冷恕絲毫沒有敷衍，看著程若曦，“我的員工，該是尊敬你的。”
他又指了指大頭和小助理，“你們兩個加薪，加上年終獎…”
大頭腦海里閃過的是無數人民幣。
小助理錯愕，她還真沒想到冷少竟然這么護著程若曦，她這下松口氣了。
“走吧。”
等他們兩個人走了，大頭招呼小助理，“咱們也回研發部吧。”
“不然呢？”
大頭心里暗喜，回頭看了看兩個欲哭無淚的狼狽男女，“過癮。”
冷恕攬著程若曦往外走，冷恕神色緊繃，程若曦比他好很多。
“你別氣了，沒必要。”
“殺雞儆猴。”冷恕淡淡開口，“再有一個人，嚴懲不貸。”
程若曦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你這算不算用私刑？”
“自找的。”冷恕冷哼一聲，“我冷恕不要的人，還有誰敢要？”
程若曦因為冷恕這句話臉色頓了頓，“那剛才的兩個人…”
嗡嗡…
冷恕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話，程若曦的手機便響個不停。
“你的？”
冷恕目光落在她的口袋里，“是你的。”
程若曦應了一聲，眉毛蹙起又松開，是陌生的號碼。
“喂？”
“姐！快來市中心醫院！媽吃安眠藥了，進了急救室…”
程若曦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東西忽然倒塌了…
袁帥的聲音還在響，“姐？姐你在聽嗎？這個手機信號不好…”
啪嗒一聲，程若曦手里的手機松了，落在地上。
“怎么了？”
程若曦臉色霎時間蒼白，她渾身無力，要不是冷恕扶著她，恐怕她已經倒在地上了。
“冷恕，我媽…她自殺。”程若曦眸子里的光忽然就暗淡了下去，看的冷恕心里一緊。
勞斯萊斯穿梭在城市中心，最后一聲急剎車停在醫院門口。
“若曦…”
冷恕握住她的手，“別怕，我在你身邊呢。”
“嗯。”好一會，程若曦才解開安全帶，她手實在是沒有力氣，冷恕見狀，伸手啪嗒一聲替她解開。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走…吧。”
冷恕忽然拉住她的胳膊，把她狠狠的摟進懷里，萬般憐惜的喊了一句。“若曦…”
程若曦沒應聲，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滑進脖頸。
她伸出了手，虛弱的抱著冷恕。
腳停在醫院門口，程若曦猶豫了…她害怕許倩真的…
“姐！”
袁帥從走廊的盡頭跑了出來，“你趕緊進來啊，媽救過來了！”
碰。
程若曦的心落地了，身子一軟，冷恕趕緊走上前把她抱了起來。
袁帥一看到程若曦暈倒了，整個人也緊張起來，“姐！姐夫我姐怎么了？”
“先讓她進去休息。”
冷恕抱著程若曦向屋里走去，程若曦半睜著眼睛，看到冷恕緊張的面孔，她心里愧疚極了，也心疼極了。
冷恕對不起。
我還是沒辦法，用她的命來換我的幸福。
進到病房，冷恕急著去叫醫生，衣角卻突然被程若曦抓住了。
“你醒了？”冷恕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他越關心，程若曦心越痛。
她搖搖頭，眼淚滑落，一滴接著一滴。
“別哭。”冷恕低頭吻她顫抖的眼皮，“乖，我還在…”
程若曦抓住了冷恕的衣領，把自己的嘴湊過去輕聲呢喃他的名字。
“冷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