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覺得傍上了冷少，覺得自己特了不起了嗎？”
小菲雙手抱懷，藕荷色的包臀裙白襯衫，大胸翹臀。
程若曦瞥了一眼，身子往電梯處又靠了靠。
也難怪她不服氣。
程若曦沉默，更加惹怒的小菲，她站定了身子，精致妝容的臉上，有過一絲的慌亂。
“你憑什么這么拽。”
電梯層數卡在十一層上。
程若曦眉頭彎著，那雙眼睛卻便了顏色，冷了下來。
她回頭，平靜的望著小菲。
“在公司，我是你上司。剛進公司的時候沒看過公司的規則？還是說成姐沒告訴你？”
小菲咬了咬嘴唇剛想懟回去，程若曦對她比了一個噓聲的姿勢。
“我無視你的挑釁，不是怕你。是你壓根也不是我的對手，我看錯人是我的事，但如果你繼續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從公司滾出去。”
她的聲音很平緩，眼睛里的狠意卻嚇到了小菲。
小菲根本沒想到，一向會被人當成軟柿子捏的程若曦竟然會威脅她？
她咽了口唾沫，“那我要看看我們兩個，誰先滾出公司了。”
電梯停在一樓。
程若曦勾起一抹笑，似是嘲諷，“拭目以待。”
她的一顰一笑都在向小菲宣誓，她不是程若曦的對手。
“對了。”
小菲還在電梯里生氣，沒想到程若曦又折了回來。
程若曦目光在她身上上下的打量，有些無奈道，“冷恕應該不喜歡你這樣的……人造美女。”
“你！”
小菲臉被她氣的紅一陣白一陣，剛要發作，被趕來的成姐抓了個正著。
“你們兩個在這干什么呢？”
“哦。”
程若曦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小菲剛剛和我探討下人生，分享下經驗。”
成經理不放心，看了小菲一眼，“是嗎？”
小菲幾乎是咬著牙在說，“是。”
“趕緊去前臺，替你班的那個小姑娘請了病假，你去頂一會。”
“嗯。”
小菲走之前還不忘用眼神威脅程若曦。
“若曦，黎總怎么交代的？餐廳需要安排嗎？”
“哦。”
程若曦胡亂答了一聲，剛才上去光顧著質問了，直接把正事給忘記了。
“先準備著吧，他具體也沒交代。”
“沒交代啊，不過我剛才看到他帶來的秘書領著趙總上去了，看來這次又要簽個大單子了。”
成經理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趙總的事跡，她在酒店待的時間長了，見過各界的大佬，對每個總裁的喜好都了如指掌。
這也是酒店為什么高薪聘請她的理由。
“呼……”
程若曦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水珠順著她的臉頰往下落。
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小水滴。
方嵐……
自從出了事之后就跟人間蒸發一般，有些事程若曦還需要從她身上搞清楚。
手機震了震。
程若曦剛拿起來就笑了。
“若曦姐，今天中午在你們酒店吃飯哦，你要好好招待我，黎總好變態這么久了還沒談完。”
她指尖動了動。
“保證點的都是你喜歡的。”
小久回了一條，“謝謝親愛的若曦姐。”
程若曦眸子一深，手指點了點，消息又發了過去，“你知道方嵐的下落嗎？”
她盯著手機屏幕。
看著它連滅了兩次，小久的消息還是沒過來。
她擦了擦手準備離開，消息恰好過來，“你問她做什么，她那是活該。”
聽她的語氣，貌似知道方嵐的下落。
“是活該，你要是知道下落，可不可以告訴我。”
“嗯，我想想。”
程若曦收了電話，心里卻不是滋味。
小久對她，從來沒有二心。
可她怎么覺得，她現在好像更偏向黎昕了？
滋咔、
腰間別著的對講機又開始嗡嗡作響，程若曦眉毛皺了一下。
“喂？”
“程總，廚房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嗯，好。”
酒店的菜單也是成經理提供的，黎昕喜歡清淡湯水，如他的人一般。
末了，程若曦還是替小久點了兩個口味重的。
“嘩啦……”
“你瘋了？敢潑我？”
“潑的就是你，小三！”
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惡狠狠的握著手里的杯子，盯著面前的女孩。
女孩不過二十幾歲，臉上被潑了熱咖啡，渾濁的液體下，皮膚已經被燙的微紅。
程若曦一進餐廳便看到了這一幕。
服務員早就嚇壞了，拿著托盤走到程若曦身邊，“程總，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什么？”
程若曦擰著眉，腳步停了下來。
“這位夫人，抓的第三次小三。”服務員倒是替她抱不平，“要我早就離婚了，丈夫身邊這么多鶯鶯燕燕，根本抓不過來。”
“離開他。”
那略微胖的婦人，沒有一絲的退讓，她手上的杯子碰的一聲摔在桌子上，碎了一半。
她手上正握著半截玻璃杯。
女孩瞳孔放大，“你……你……”
仿佛下一秒，她真的會捅過來。
保安正趕過來，程若曦面色沉靜，“等會。”
“夫人，您這是。”
程若曦目光落在她的玻璃杯上，她握著的那一頭已經扎破了她的手。
可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依舊盯著面前的女孩。
“都說了一夜情！你丈夫找小姐又不止我一個！”
那夫人被她一激，抿了嘴就要沖上來，程若曦扣住她的胳膊用力，回頭剜了一眼女孩，“你還嫌事不夠大？”
他們在大廳吃飯，此時已經吸引了不少目光。
程若曦怕事情鬧大，手抓著貴婦人，耐心的勸導，“您看，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怎么樣？”
她目光落在貴婦人的手上提醒，“您的手也需要處理。”
貴婦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正在擦臉的女孩。
“我不僅要毀你的臉，我還要你的命。”
貴婦人握著手里的玻璃杯用力掙脫，尖銳的玻璃從程若曦細嫩的胳膊上劃過。
“程總！”
一旁的保安沖過來，一把抱住剛才的貴婦人，“您別沖動。”
小姑娘一臉驚恐的往后退，嘴里不停嘀咕著，“瘋女人，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