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慶祝若曦姐升職加薪!”
小久舉杯一喊,噼里啪啦的撞酒杯聲。他們今天喝的啤酒,杯子深又大。
程若曦本身就不勝酒力,三杯下肚,整個人已經有些飄了。
看著她這個樣子,小久更加內疚了,加了飯菜給她。
“程總,我要敬你一杯!
站起來的是公司里一直默默無聞的小趙,程若曦成了他們部門的經理,他從心里替她高興。
“剛開始以為你是走后門上來的,所以不好意思!
男孩一飲而下,掌聲一片。
程若曦端起酒杯笑笑,“你們對我的確有些誤會,不過今天晚上能過來,我是真的高興!
她從來沒有和公司的人聚過餐,今天看見這么多同事,一起說笑玩鬧。
程若曦喝的有些暈了,臉上紅紅的,還是拿著酒杯不松手。
從今天開始,她就不是那個花瓶了。
“對了,若曦姐,黎總之前不是一直喜歡你的,怎么突然宣布未婚妻成了方小姐……”
“對對對……”
小久一見他們問就急了,站起來就要懟回去。
程若曦笑笑拉住了她的手。
“大家好奇都是應該的……”程若曦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其實我和黎總只是好朋友,我還欠了他錢就這樣!
“之前你們看到的,都是黎總為了把這個項目交給我做,演戲給黎肅黎總看的。”
“哦~”
大家對程若曦徹底沒了疑問。
程若曦看著他們緩緩的笑了,拉著小久的手,“還真是謝謝你。”
“客氣什么,來吃這個。”
程若曦看著小久,除了阿梅,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小久這樣的女孩子。
見程若曦沒大事,她拉著同事一起劃算喝酒去了。
程若曦落得清閑,靠在椅子上醒酒。
斷斷續續的有人過來敬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系,程若曦自然不想放棄。
一松口,多喝了好幾杯。
這下頭不僅暈了,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看著小久和同事玩的熱鬧,她一個待在角落,胳膊撐著頭。
剛才想要敬酒的看到她這樣,都不忍得來打擾。
有人提議唱歌,結束以后要去KTV。程若曦身體不舒服,嘴上還是笑著答應了。
起身有些晃,要尖的小久一下子湊了過來。
“小久,沒事。”
“若曦姐!
小久臉上的滿滿擔憂,“要不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去了,今天晚上你喝的不少。”
“沒事啊。”
程若曦一在強調,稱去趟洗手間回來就走。
小久扶著她沿著墻壁走,腳下不穩,程若曦好幾次都差點撲在地上,還好小久眼疾手快拉了她回來。
身體左搖右晃,程若曦整個頭都是痛的暈的。
胃里往上涌,即將要控制不住。
程若曦往外推著小久,嘴上嘀咕,“快走,水,嘔……”
抱著洗手間的門吐了,屋里是苦的澀的。
小久愣住,忙著跑回去拿水。
程若曦半瞇著眼睛,扶著門掙扎要站起來,洗手臺和她沒幾步遠。
“咦?”
身體突然騰空,程若曦看著旁邊的男人,手指戳著他的臉頰。
“你是冷?”
說完,捧著自己的臉笑了。
冷恕靜靜看著她發瘋,程若曦身上還有剛才吐的臟污,冷恕沒一點嫌棄,抱著她坐在洗手臺上。
程若曦突然拉住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胸口,貪婪的吸了兩口。
冷恕整個身子都愣住。
想起上次,程若曦在東南亞喝醉的那次,身體莫名的燥熱。
嘩啦啦的水聲,程若曦看著冷恕捧了水往自己的臉上潑……
“呀!冷!”
程若曦小聲的驚呼一聲,冷恕手上的動作停了,轉手去拿毛巾擦在她的臉。
“別動,臟!
他剛說完這句話,程若曦坐在洗手臺上,抬頭瞪著她。
鼻尖和嘴巴都紅紅的,身上還是不知名的酒味。
冷恕沒嫌棄她,這次用水洗了毛巾,細心的擦著程若曦的手。
“你又嫌我贓,嗚嗚……”
冷恕抬頭,程若曦正抬著胳膊假裝擦自己的眼淚……
不知道是真假,冷恕看著她這個模樣,眸子里有星點的笑意。
小久端著水沖進來,撒了半杯。
看到洗手間的兩個人,愣了兩秒,貼心的把門關上。
小湛正從走廊盡頭出來,冷少說抽支煙,怎么抽的這么久。
“咦?你不是那個小久?”
小久臉上微紅,“是,我是。”
“你們聚會?”
“是。”
小久不想在談,推開門要進去,小久一把拉住他,“湛特助!”
小湛一臉疑惑,“怎么了?”
這個姑娘怎么這么突然,怎么這么可愛?
他沒忍住,瞇起眼睛看著她,“冷少在里邊?”
小久胡亂的點頭,拉著小湛往門口走,不用多說,他已經猜到里邊的情況了。
小久在的地方,又怎么會沒有程若曦?
“小久,這不是湛特助嗎?”
小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心急拉回來的人,松開他的胳膊,禮貌的介紹,“沒錯,這位就是湛特助……哈哈哈那個……”
小湛盯著她,眉眼含笑。
“今天若曦姐有事,咱們改天再唱歌,改天哈……”
程若曦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在眼里,幾個人一說,商量著要散局。
小久松口氣,手里還端著半杯水。想也沒想,直接灌進自己的嘴里。
小湛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等小久回過神才想到還有這么個人在。
“不好意思,對不起!
“嗯?”
小久頂著通紅的眸子看他,“對不起。”
小湛徹底笑開了,“沒關系!
洗手間內的兩個人還在糾結贓不贓的問題,冷恕擦了她的手臂和臉,又脫了她的外套。
身上的味道還是沒散去,他急了干脆抱著她回家。
“咦?”
程若曦緊緊摟住冷恕的脖子,“你等等!”
冷恕疑惑,站定。
她偏頭看著他,“你真的是冷?”
冷恕沉默。
程若曦笑了起來,“不說話就是,你是不是計劃好的,有預謀的見面。”
冷恕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正色解釋,“是偶遇不是刻意!
說起來,他也覺得這件事巧了。